第一条就得让王贲和他父亲王翦一样,上交军权,辞官归隐!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最好能远离咸阳,离开京师这朝局旋涡的是非之地。再多多索要些金饼钱两,以示无异心……现在已经是始皇帝三十五年了,历史上对王贲的记载已经无从考证了,那就说明王贲的危险也即将到来了……此事必须尽快!秦风心里下定了决心,便立马往咸阳城走去,直朝着王翦的武成侯府邸而去。一路上,秦风的心情低沉不已。虽然秦风也说不好为什么会对王贲如此上心。但是秦风知道的是,自己绝对不是因为王贲曾经给自己送过那些礼物示好。或许是,秦风不想让王贲被始皇帝惩治,以至于一代名将王贲离奇消失。在秦末的危机之时,以武立国的威威大秦,竟然连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都征发不出来!居然要掌管文职的少府章邯统兵平叛!这是何等的悲哀?……等到秦风走到武成侯府邸的时候。府邸中正一片张灯结彩,欢呼雀跃。就连府邸里的府仆们都比平日更加趾高气昂。府邸中。武成侯王翦正襟危坐,通武侯王贲则跪拜在地,高声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王翦满脸慈祥,伸手虚扶,欣慰道:“贲儿,快起来!贲儿此战神勇无匹,为我大秦立下如此不世之功,为父甚慰!”
王贲也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来,“父亲谬赞了,孩儿都是倚仗父亲的威名!”
与此同时。厅房的周遭正立着一众武将。上卿蒙武坐在王翦的右首。少府章邯、将军李信、白仲和辛胜四人也面带喜色。“恭喜王将军啊!”
“王将军此番得胜,能被陛下大肆封赏!”
“扬我大秦国威,王将军了不起啊!”
王贲听着众位将军的赞美,咧嘴笑道:“借诸位吉言!贲也是承蒙诸位襄助!贲既得陛下倚重,往后还要倚靠诸位啊!”
府仆们懂事地呈上了酒盏。王贲取来托盘上的酒盏,高高一举,高声喜道:“诸位,请尽饮此樽!”
“啊——”众位将军们豪爽饮净,正擦拭着胡须上的酒滴。王贲忽而问道:“哎对了,诸位这些时日在咸阳,子婴都还好吧?”
少府章邯当即说道:“哈哈!王将军放心!你表弟好着呢!”
子婴的亲生母亲是王翦的妹妹王筠,依照辈分,王贲应当是子婴的表兄。将军白仲也道:“王将军你有所不知啊,昨日陛下亲自带子婴去章台宫了!而且还一同梳理了奏章!”
王贲闻声,顿时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宫里人亲眼所见,传出来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的!”
白仲信誓旦旦。王贲顿时开怀大笑,“哈哈哈,好小子!我才走了没多少天,陛下竟然已经如此看重子婴了!”
王贲心里明白,同样都是皇帝陛下的公子皇孙,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去章台宫梳理奏章的……这可极有可能意味着皇帝陛下对子婴有不一样的期望!恰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位府仆快步走上厅房,跪地拱手道:“禀老爷,少爷,各位将军!门外有一位自称秦风的少年求见!”
此话一出,厅房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时间都静止住了。王贲率先开口笑道:“刚提到子婴,那小子便来了,等着,我去迎他进来!”
王贲正要转身去到庭院。首座上。王翦突然面色严肃,拦道:“贲儿,且慢!”
“嗯?父亲,怎么了?”
王贲不解。“贲儿你刚刚凯旋班师,咸阳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王翦眉头紧皱,沉声道:“此刻子婴贸然来访,恐怕难免会引人耳目啊!子婴那小子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这些道理他都不懂,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唐突地来府上啊!”
王贲听着父亲王翦的话,正在犹豫之际。那府仆却又道了一句,“老爷,那叫秦风的少年说,他要说的事关乎将军们的福祸荣辱,生死攸关,因而才不得不贸然来访。”
什么?府仆的话语仿佛在厅房中响起了一个炸雷。众人面面相觑。生死攸关?王贲脸上骤然惊惧起来,“他,他真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