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御又怎么可能让沈星然置身那样的环境,如果沈星然真的不在了的话,不管有多么舍不得她,他一定会把她送走。)“然儿!”
北冥御用请求的语气和我说,“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出意外,我们说好了的,一起到白头!”
我注视着北冥御,很久很久,才抱着他,把头埋在北冥御的怀中,低声却是用着承诺的语气道,“嗯!一起到白头!”
我努力地不让自己落泪,轻抚着腹部,宝宝呀对不起,你就恨我吧!只恨我一个就好了,因为你的爸爸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只恨我一个人就好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很明显地感觉得到,小腹处有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是崩不住了,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眼里掉了下来,马上就把北冥御的衣服打湿了。“然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突然这么哭了,把北冥御吓得不轻,他以为是他刚刚太严肃了,所以急忙道歉,“然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样对你的!”
看到自己又把北冥御吓到了,也怕他知道孩子的事,我急忙抹眼泪,“北冥御,我不是伤心落泪,我是感动!你总是对我这样好,所以我感动!”
“感动就感动,不许落泪!”
北冥御狠狠地舒了一口气,“你丫头,总是这么能折磨我,你晓不晓得,你的一滴泪,就是他心头的一滴血。“”对不起!“我以后不要流泪了。这一个晚上,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紧紧地窝在北冥御的怀里。可是,这个一个晚上,注定是无眠的。天亮的时候,北冥御醒过来,我急忙闭上眼睛装睡。前一天我已经知道今天北冥御要到公司,而且可能要过去到晚上才回来。怕自己会崩不住,所以我没有起床去送北冥御,装作很累的样子一直赖在床上。北冥御出门前还吻了我一下,才去公司。在确定了北冥御的车已经出大宅后,我就马上起来打电话到医院,约了今天下午会过去做手术。当把手机按掉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抖到不行。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凶忍的刽子手,而且是亲自杀害自己的孩子。很想大哭特哭一场,可是知道那样不行,因为我一哭起来,宅子里的佣人一定听到,这样北冥御就会知道。心里又实在是太难受,我只得把自己的头埋进棉被里大叫了一通。下楼,沈星然让钟叔给我准备了一个很丰盛,很昂贵午餐。我吃得很多,在旁人看来,我是吃得很开的心,胃口很好,可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心里是多么的悲凉。我是在给肚子里宝宝吃行刑前的送行饭,吃完我就到医院,送走TA。(这些日子,因为早孕害喜,沈星然胃口一直不是太好,很久没有见到沈星然的胃口那么好了,现在看到沈星然吃得那么开心,钟叔的心都落了下来。)吃了饭,我没让刘叔开车,我自己开车下山。现在我的技术,北冥御已经让我自己开车了,但是必须是那辆红旗。因为那辆红旗,上边有保护的结界,不管遇到什么,都伤不着我。-这些天,一有空,北冥茜就会到江城的妇产科医院。不是她生病了,她是来看人的,不过,她看人的方式有一点特别。到了医院,她就会为一个姓李的护工代班。只因为,这个姓李的的护工,有一个护理对像,这个人就是顾家的夫人。顾夫人得了子宫肿瘤,要住院做手术。顾时谦每天都会来看顾夫人,在顾时谦来的时候,她一般都会走开,然后站在顾时谦看不到地方,偷偷地看他。北冥茜到了没多久,顾时谦也过来了,她及时的走开。谁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北冥茜会去做一个护工,所以很多时候,顾时谦都会看到北冥茜走开的背影,但他并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北冥茜。顾夫人会在走廊上看风影,顾时谦站在她的身旁,陪着她,聊聊天什么的。“时谦呀!”
聊着聊着,顾夫人突然盯着顾时谦猛瞅。“妈,你怎么这样看我?”
突然被妈妈这么盯着,顾时谦很不习惯。“你今天该有三十二了吧!可是……”顾夫人上下左右不停地瞅着顾时谦,“你一点也不显老,就好像还是二十几的小伙!”
顾时谦笑了笑,“妈,你这是夸我保养的好吗?”
顾时谦变成吸血鬼的事,他的家人一直不知道。也是从变成吸血鬼开始,顾时谦才从家里搬出来,鲜少回家,也不常和家人联系。现在是顾夫人生病了,他才常常跑到医院。顾夫人瞪了一眼顾时谦,“保养得那么好有什么用,又不见你带一个儿媳回来给我,之前,你不是说你已经有对像了吗,还说过段时间,就会带那姑娘回来给我们看,还让我们保证,不能刁难人家,现在人呢,都过了快一年了,你的过段时间,过得可真是慢呀!”
顾夫人的这一段话,把顾时谦的心扫进了冰窟窿里。那个时候,他以为北冥茜真的接受他了,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当他妈妈打电话给他时,他还高兴地和顾夫人说了这样的好消息。而且,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在接顾夫人的这个电话时,北冥茜就在他的身边,听到顾时谦和顾夫人对话,她还在一旁冲着顾时谦笑。顾时谦看到北冥茜笑了,还以为她是同意了的。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那个时候北冥茜冲着他笑,哪里是想同意跟他回顾家,她只不过是在笑他傻。那个时候,她已经对他用了嗜血咒,再不久他就会按着她的计划,被他利用完,便灰飞烟灭。“怎么不出声了?”
看到顾时谦不出声,顾夫人就更生气了,“那个时候,你该不是骗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