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路往深了走,就能看见一条弥漫着浓浓茶香气味的古香古色的大街,这当然是云州最有文化气息的街道祥云街,传说是当年远古大战之中留下祥瑞的地方。
迎头就是一个堆着祥云的大牌坊,古旧而深厚,看起来就像是一道盘绕在蓝色天空中的云彩,不华丽,却很亲切。 程紫山走到祥云街口时候,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接到夏芒的电话,程紫山第时间就动身往这里赶,直到看到这个像云彩一样的牌坊,他的心里才由刚才的心急火燎变得忧心忡忡。 海州与云州向来文化不通融,还有深深的排斥,这祥云大街可是云州文化底蕴深厚的地方,他们为什么对这里产生了兴趣? 海州的那个神秘的家伙,野蛮的人,神神秘秘的跑到这个地方来,又是干什么呢? 是的,就在刚才,就在程紫山贪婪的沉侵在对一杯茶的熏陶中的时候,来自夏芒的电话,把他拉回了现实。 “老程,老程!你让我盯着的那个海州的车队,突然之间不再在云州飞扬跋扈了,有一辆不要命的往云河这边跑,有一辆去了酒店,还有一辆,则是往云中路方向去了,你让我重点关注的那个人,就在那辆车上!”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 挂了电话,程紫山二话没说就赶紧打车往祥云大街跑,然而,急急匆匆的到了祥云大街,程紫山却突然有些踟蹰。 早在小时候,程紫山就听说过,祥云路里面有三绝: 云山的茶 云河的瓷 祥云的道 这云山的茶叶,程紫山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不但喜欢喝,更是有些奢迷,入口清冽,入鼻妙香,真正能把人的魂勾起来。 泡云山的茶,少不了云河水与水边的泥烧制的云河青瓷,那可是远近闻名,远销海外的宝贝,用它冲泡云山的茶,意蕴无情,回味悠远。 然而,最最叫绝的,却是祥云街,祥云路里面才是云山茶的家,才是云河瓷器的魂。 因为这里,有云州最好的茶楼云楼,有云州最好的茶艺师,更是有云山茶最好的茶道! 对一个嗜茶如命的人来说,程紫山对祥云街生来就有了一种敬畏和一丝仰望,他又怎么可能随意闯进去! 然而,正在程紫山有些举脚未定的时候,眼睛远远的暼过去,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跟随这个熟悉身影,远远的,程紫山就瞧见了那个刚刚还在公司的会议室里面,指挥着海州商务代表团的那张脸,沟壑密布的老女人的脸。 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去? 为什么是他,要在这里跟海州的人密谋! 只是稍微的一个停顿,程紫山立刻就闪身退了过来,他估摸着两人进了云楼,想着自己这张被人热炒过的脸,瞄了瞄周围的情况,就一扭头,离开祥云街,在街对面的一个高楼前停下来。 “这是周围的制高点,我,就上这个地方瞄着吧!”
云河边的制高点不多,除了上湾码头得哪杆旗,基本上就没有更好的地方能够俯视这块天地。 古拉拉当然知道,但是古拉拉着急的是,自己跟着这伙带人来到的这个地方,根本不好逃出去! 就在刚才,当自己来到这里,还没有丝毫的准备,旁边一个拾垃圾的女人,见钱眼开的一句话,让穿皮裙的女人兴奋了起来,立刻就让人把她带到一边了。 这个女人,古拉拉当然知道,就是自己今天在臭水沟跟那个畜生斗法的时候,她似乎看见,这个影子远远的在水沟的另一边晃过。 这样一想,古拉拉不由得一身冷汗。 这个见钱眼开的老妇人,怎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不出意外的话,她一定会说出自己在臭水渠看到的事情,看到的东西,她要坏事! 可是,到了这里,就只能这样静静的等待,看着两个彪形大汉带走这个女人,带到一间黑乎乎的房子里面。 随着一扇破烂的门被重重的关上,古拉拉坐在轮椅里面,即使是尖着耳朵听,也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古拉拉瞥见了皮裙女人,这个焦躁的老女人,正狠狠地盯着自己,似乎只要问出了消息,就要把自己抹杀在这里一般! 只是瞥了一眼皮裙老女人,古拉拉心里就有了一惊,看来,不下狠招,自己是摆脱不了这里的困境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滋啦”一声,门开了,古拉拉看见一个彪形大汉走出来,走到桌子跟前,伸手拿起几沓钱,一个转身,就有走进去了。 “通”一声,门又关上了。 时间依然在流逝,古拉拉感觉,自己似乎有了一丝紧张。 “你看到过这个人吗?”
正在这个时候,古拉拉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女人有些沙哑的声音!这声音让她不由得下意识的在轮椅上一抖。 “我,我,在云河边,看到过这个人!”
古拉拉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瞄着桌子上的钱。
“什么!你见过!”皮裙女人“嗖”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毫不犹豫的从桌子上拿起几沓钱,就扔到了古拉拉的轮椅跟前。
“说,你在哪里看到他的?”“这些都是我的吗?”
古拉拉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钞票,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若是,找到了他,这些都是你的!”皮裙女人激动地说。
“我在一周前,在云河边上看到他,好像,好像是在一艘轮船上,粉色的,不多见!”古拉拉满脸喜悦的说,一边说,一边就弯下腰,去捡皮裙女人丢给自己的钱。
“慢!”这声音,来自皮裙女人,她似乎很失望。 “这些消息,不值钱!我要的是今天的消息,有关他的踪迹!”
皮裙女人的话音还没有落,侧面的门突然打开了,刚才那个彪形大汉兴冲冲的跑出来。 “蛇,不,老板……” “还是被那个见钱眼开的老妇人说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古拉拉心里悲伤的叹道。
“有消息了?”皮裙女人抬起头,但是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兴奋了,“不会又是过期的讯息吧。”
云河边的废弃学校,在一片嘈杂的声音里,一个艰涩的声音突然响起。 “今天,我好像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