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吱吱惊恐地看见,自己面前的满脸胡子的坏叔叔在疯狂。
他两下就掰掉了一扇铝合金的窗子,“哐当”一声,把窗子扔在地上,扔在自己的身侧,塑料箱子的旁边。 “唔!”小吱吱发出一声低沉的叫,惊恐的叫声。
然而,下一刻,让他感到更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满脸胡子的坏叔叔,竟然从包里取出了一架长长的弓弩,闪烁着阴冷的寒森森的光芒的弓弩! 他把弓弩直接架到了窗子上,一边架着,嘴里不停的在说着什么。 “璐璐啊璐璐,你们太低估了这个人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大意呢! 现在走进这个房子这么久没见动静!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情况,是不是也吃了那个有毒的云山?是不是遇到了埋伏? 为什么这么半天你还不出来!”满脸胡子的詹米思确实感到有些疯狂,就在刚才,他在窗户前面,一直举着望远镜,认真的望向那个单元房,那个五层的房子,那个有些暗淡的灯光的角落。 可是,在他的视线里,房子里面显得极其的平静,就连小区里面的树林,都没有多余的敲打窗户。 有一刻,他似乎看见窗户里面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好似有了一点动静,可是,当他正伸长脖子慢慢对焦望向那个房间的时候,他的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响起一阵“扑腾扑腾”的响声,紧接着,一只黑色的大鸟从房顶上飞下来,翅膀划在窗户上,一个重重的扑腾,差一点就撞在自己的脸上。 詹米思一惊,手上的望远镜“哐”一下就掉了,坠落到高楼下,发出“乓”的一声。 “可恶,可恶的大黑鸟!”
詹米思狠狠地咒骂着,他看见那只大黑鸟从自己的头顶掠起,纵身飞向那道闪烁亮光的五楼的窗户。
詹米思恼火的扳下一扇窗,骂骂咧咧的取出自己的猎鸟大弩,这是自己最喜欢的武器,也是自己最擅长的进攻方式。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只能通过这个猎鸟弩,猎鸟弩上的瞄准镜,来再次观察对面小区的动静。 还没有安装好猎鸟弩的时候,詹米思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高空坠物的声音。 “噗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个房间有人跳楼! 正想着,“扑通”一声,詹米思又听到了一个坠楼的声音。 “奇了怪了!小璐璐是怎么了?”
等詹米思全部安装好自己的猎鸟弩,把它架在窗户上的时候,他看见,对面铁路家属小区里,就在车棚边上,一个拖沓的老头,拎着一个大大的手电筒,蹒跚着脚步,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就像一个喝醉酒的醉汉。 很快,老头慌张的冲了进去! 詹米思的心,这时也提了起来: “小区里面发生生没事情了吗?难道是我的心爱的小璐璐得手了!我来掩护你,小璐璐,回到船上我让你吃!”
老人的举动,让詹米思不得不转动猎鸟弩的瞄准镜,快速的跟着老头的影子,看向小区的深深的绿化带,以及绿化带旁边的车棚。 一只大黑鸟又飞了起来,飞到了一棵大树上,恰恰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狗东西,让开!”
詹米思大声的吼叫起来。
可是大黑鸟依然没有动,它停在一棵大树上,紧紧地盯着那个车棚,眼里闪烁出仇恨的火焰。 因为,大黑鸟从车棚顶的一个窟窿下面,瞄见了一个人,一个浑身弥漫着迷人香味的女人。 这个味道,正是自己伴侣大红鸟的味道! 她,吃了我的伴侣!我的爱人!大黑鸟悲伤的想。 大黑鸟刚要俯冲下去,一道亮光就射了过来,手电筒的光,晃在大黑鸟黑黑的羽毛上,被它的羽毛吸收了去,却也吓得大黑鸟蜷缩在树桠上,不敢再动分毫。 大黑鸟的眼睛紧紧盯着的,正是铁路小区的车棚。 车棚里面,小房子,灯并没有亮。 被吓坏了的,是车棚里面的一个瑟瑟发抖的老人,一个老裁缝,一个叫老孙头的裁缝老人。 “我就只是个,是个,裁缝!”老孙头颤抖着声音,他甚至都忘记了打开灯,只是战战兢兢地摸出来一个老式手电筒。 自己做了什么梦,被刚才轰然的响动,都吓得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老孙头还是淅淅索索的从床上爬起来,慢腾腾的穿好衣服,提拎着手电筒,从车棚旁边的小房子走出来。 “是谁?”
老孙头并没有看见什么,但他还是大喊一声,为自己壮胆。 一边吼,老孙头的手电筒,伸向车棚方向,漫无目标的一阵扫射,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希望这个车棚里面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样的话,自己又可以回去,心安理得的睡一觉。 也许,下一个回笼觉,自己还能做一个美梦。 正在这个时候,老孙头清晰地听到“刺啦”一声。 紧接着,自己右前方的车棚,一大块阳光板顶篷被砸烂,豁开一个半圆形的裂洞! 随着裂缝,斜斜的掉下一个人,连同那块坍塌的阳光板。 “哐当哐当”阳光板连同掉下的人,瞬时之间就掉在车棚里面,一排摆放整齐的直行车上面,又将这排自行车撞倒。 “哗啦”一声,从阳关板上滚下来一个人,滚在倒塌在地的自行车上面。 “谁?”
目瞪口呆的老孙头,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不由得“蹬蹬”后退了两步。
人影并没有说话。 老孙头这才稍微安下心,他小心翼翼的举起手电筒,让不是很明亮的光速对准这个黑影。 老孙头赫然看见,就在乱七八糟的倒地的自行车上面,一个黑衣女人侧躺在上面,她的浑身都是血。 “跳楼的!年纪轻轻就要自杀!”老孙头第一反应,这一定是有人跳楼了。
只是,当他的手电筒晃荡着射向这个黑衣女人的脸上时,老孙头惊愕了,他手里的手电筒都不住的发抖。 这哪是一张人脸!简直就像是一个刚从沸水里面捞出来的烫熟了的脸! 又大又红又肿!让这张脸看起来狰狞而又恐惧。 “你,怎么了?”老孙头惊恐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