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此时的铁路家属小区,满满的弥漫着迷人的香味,勾人肺腑。
“那个婆娘,又在捯饬美食美味了!真是有福气啊!”门卫老李头的嘴里似乎都要流出来哈喇子,他不无艳羡的嘟囔一句。
老李头“咕噜”大大的喝了一口水,这户人家,隔三差五的就整一些名堂出来,让整个小区都香气四溢,却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让老李头肚子里面多少馋虫蠢蠢欲动。 这是傍晚时分,铁路家属院小区的一个角落,小区的林荫道上,不时有一两个人影在散步,程紫山和庄紫娟为了躲开突然赶来的警车和救护车,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从小面包里溜出来,在铁路家属院小区里,已经溜达了好一阵子了。 “你不觉得,那个警车,来的有点儿太巧合,太突兀了吗!”庄紫娟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疑惑抛出来。
“所以,我让夏芒安排人跟了上去啊!看看他们到底是去了哪里?要干什么额!”程紫山一点都不在意这个话题,小区里面的打劫事件,疑点太多了,不让人去调查都不行。
这伙人,一定在想方设法的 “你有没有感到,这个地方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一般,你在这里大摇大摆的出入,就不怕有辆摩托车出来撞你啊!”庄紫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感到很不安,她就这样打趣问道。
“呵呵,你看看咱俩这样子,还有人会打主意吗?”程紫山用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粘在庄紫娟脸上的假发,笑呵呵的问。
“打主意!那就打个主意么!”一个声音从两人坐着的长椅后面突兀的响起来,让庄紫娟不由得一个哆嗦,立刻蜷到程紫山胳膊边。
“老夏,你别吓唬人家小姑娘了!”程紫山顺手挽起庄紫娟,一边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老夏啊,你这个坏人!”庄紫娟立刻从程紫山怀里钻出来,满脸通红的说,“你刚才把人吓了一大跳!”
“你们这装束,可是让我好找,小区里面我都转了三圈了,差一点都要去借门卫老李头的长手电来棒打鸳鸯!”
夏芒依然是一脸坏笑的说。
“那个老头今天被吓得一惊一咋的,到现在都忘了巡查小区!”“不是他忘了,是整个小区都被你家炖云山的香味给迷住了!”
庄紫娟立刻恢复了神色,不忘打趣一下夏芒,“难道这个云山真的这么神奇吗?我跟老程刚才都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感受!”
“没吃过的人,都会有这种感受!”
夏芒耸耸肩,一脸轻松的回答,“我们家那位,可是这地方远近闻名的大吃货!她整出来的美食,只会让你欲罢不能欲说方休!”
三个人说着话,程紫山和庄紫娟也站起来了,三人走在小区里,小区里面,夜色下来了,城市的灯光一盏盏的亮起来,稀稀落落的霓虹灯开始闪烁,给有些朴素的小区增添了几分妩媚。 走到小区里的一个人工湖边上,有些凉的晚风迎面灌来,树林摇曳,湖面上很多的乌鸦飞了起来,程紫山一边脱下衣服为庄紫娟披上,一边就尖着噪子,学了一句,“看,天上有一片乌鸦云!”
“这个又怎么讲呢!”
看着庄紫娟笑的前仰后合的,夏芒有点疑惑不解的问、
庄紫娟收住了笑,大概把在云河边救人情况说了一下,“不过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个娃娃脸,怎么会掉在河堤上!”“慢点,”夏芒忽然问,“你说她开的海州越野!云州的车牌?”
“是啊!”
程紫山也接过话来,“她好像说她是云州一家投资公司的,我也感觉奇怪,云州怎么会有这样的机构存在!”
“不对!”
夏芒疑惑的说,“这个圆脸美女我们应该也碰见过,我们家小田,正是被她的一个眼神给抓走了魂!”
“她一定有问题!我觉得,她是猎鸟人!”
又一个声音出现了,几个人一转头,却发现,眉姨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们的后面。
“眉姨,你,过来了!”庄紫娟高兴的跑过去,挽起这个看起来很憨厚的女人的手“刚才还说到你呢,老夏说你去小区外面转去了,我才没有给你打电话!。
“嗯,我去了一趟小区外面,果然有两个车有问题!夏总呆会儿还是要注意一下!”眉姨说,“这个女娃,看着一张娃娃脸,我感觉她杀气很重!手上没有几条命,身上不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不对,”夏芒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盯着眉姨,大声问道,“你说她车上的箱子上面的血,是火鸦的血?”
“绝对错不了!”
眉姨点点头肯定地说“正是因为她杀了火鸦,那只大黑鸟才来报仇,差一点儿就杀了她!”
。
“这样就对上了!”庄紫娟说,“是我们救了她!我们可能救下的是要杀我们的人!”
“咕咚,”一提到云山,程紫山的肚子终于不争气的一声响,在有些安静的小区里,立刻引起了大家一阵哄笑。 “走吧,家里的饭好了,咱们去家里,边吃边说!”
夏芒赶紧说。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此时,被一群人念叨的一个女孩,一个受伤的女孩,孤独的坐在云河边上粉色游轮的船舷,但是依然是在担架里,她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 她不由得想起了一个瘦削的男子,轻轻的将自己扶起来,将一个手机递到自己手上,“我可以帮助你,小妹妹!”
“谢谢你,帮助我!”
依依伤感地说,“要不是你,我就已经被一只大黑鸟吃了!再也没有机会活下去了!”
粉色游轮的另一边,詹米思已经醉醺醺的跟一群人在狂欢,他们将爵士乐的声音放的老高,连他们的舞步看起来都是凌乱的,一群人的狂欢,就像是一群野兽,在嘶吼,在嚎叫,在醉生梦死。 “唉!”
依依叹口气,在自己的鼻子里面,连嗅一点干净的空气,都是一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