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四人行走在前往天台的路上,佘岚在前面带头,符鹭不解的问:“既然有两任务,为什么我们还要四人执行同一个任务呢?两两分开去做不是更快吗?”
佘岚微笑回答:“你才刚来,做这些事不用太急,毕竟立马找到一个人让他表演节目是不现实的。倒不如我们四个先去把天台的事处理完,再去找人嘛。”
符鹭沉思了一会说:“也是。”
符翊懒散的说道:“这样还挺好偷懒呢。”
“哪有人直接说出来的,你给我认真点,否则下次我把你放在储物柜的绷带全部藏起来。”
佘岚略带着威胁的说道。
“唉~,你玩不起,那些可是我特意找人定制的呢。”符翊说。
“定制...绷带?”符鹭疑惑道。
佘岚傲气的说:“绷带缠一次就丢的,你还搞定制,闲的啊你。”符翊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不不不,你还是太片面了,我定制的可是耐脏,可清洗,且外观好。它甚至可以用来上吊呢。你变魔术需要这个吗?我送你一个。”
“不必了,我现在的魔术里没有需要这个的。”
佘岚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符翊失落但是立马转移对象说道:“那真遗憾呢,符鹭,你要不要啊?”符鹭摇头说:“我就算了,我这辈子也用不到你说的这个东西。”
“哦。”
符翊再次失落的说。
陆泽侃抢先在符翊问前拒绝道:“我也不需要,家里有类似的了。”“没人会对你那个怪东西感兴趣的,所以你还是认真点吧。”
佘岚有意的打击道。
符翊突然平静下来,接着懒散的说:“哎,既然如此,我只好再用社团经费去定制一些绷带了。”“呵呵,我就说前几个周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些道具费,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啊。”
佘岚没好气地说。
符翊调皮地吐出舌头:“哎嘿。”佘岚刚想说些什么,就有几位正放学准备回家的高三同学,面带微笑地朝着佘岚问好,佘岚也第一时间回应,一路下来有许多三年级学生都礼貌的佘岚问好,而一二年级的却没有这个行为。符鹭看着这些人这样的反应,问道:“佘岚学长在学校这么有知名度吗?”
佘岚解释道:“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跟他们有交集的,或许是以前有帮过他们了,我不记得了。不管这些,毕竟没人会去特意去记住自己帮过多少人、又具体有谁,这样的话显得太刻意了。不过我可不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跟我打招呼的都是高三的,一个高一高二的都没有。要论知名度,你可比我高多了。”
符鹭意识到佘岚说的是什么,他冷冷地说:“说笑了,我不能与你们相提并论。”
佘岚看出什么似的便停下,轻轻地拍了拍符鹭的肩膀,然后继续赶路。 就这样过了一会,符翊缓缓地靠近符鹭,悄咪咪地说道:“你应该已经看信了吧。”
“看了,怎么了。”
符鹭说。
符翊端详着符鹭那一成不变的表情,说:“看来读过信的你更加坚定了呢。”“你怎么知道?”
符鹭问。
符翊摆摆手说:“很简单,猜的。”他的回答让符鹭扫兴,不过他们很快就到了天台的门前,符鹭也不打算接着问下去了。 佘岚从口袋拿出一张卡,给符鹭解释道:“天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对其他学生开放的,理由嘛你应该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打开这个门的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用我现在手上拿着的身份卡,然后门旁边有一个刷卡的地方,因为卡里有我们自己的身份信息,我们是有权限的放上去感应门就会开了,一般这种卡都是老师和遣心社的人持有的。我顺便跟你说一下,我们的权限比老师的高,在特定的地方我们的身份卡也有作用;第二种就是用钥匙了,有少数同学心理会有点问题,需要类似天台来逃避一下,老师会把钥匙慎重的借给少部分类似情况的同学。”
说完他就刷卡开门,走进天台。
符鹭走到最后,他关上门询问道:“要是他们有寻死的想法呢?学校的天台上可没有高高的防护网围着,只有现在这些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栏杆。”佘岚走到栏杆旁,不紧不慢地解答:“我们教学楼有几层防坠网,它在没触发时的时候便会像现在一样收起,不过,只要有大型物品或者人出现在它的探测范围时,它便会立马在安全范围内张开一张大网,接住坠落的东西。可惜的是这个造价十分昂贵,并不能普及,只是在部分学校有罢了。”
符鹭不夸张的称赞了这个设施。此时陆泽侃靠近观察着有问题栏杆处,他轻轻一拉,栏杆就被他扯了下来,他有些震惊,不过很快认真分析道:“这所学校也建没几十年,为什么栏杆会有断裂的现象,哎,等一下,这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说着,他便指向一处断裂处,众人看向他指的地方,那里有一道不明显的人为破坏的痕迹。
佘岚思考的说:“先不管是谁做的,总之还是先跟老师报告一下,让他们赶紧叫人来处理一下。”几人点点头,符翊则是拿着那个断裂的栏杆上下左右观察着,随后他发现栏杆上,有两处漆被抹掉。他思考片刻后默默地把扶手转交给陆泽侃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左老师的电话。 符翊与左老师简单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过了一分钟左右,挂断电话后,他说:“左哥说他过会就叫人来维修,不过现在先让我们回社团教室,有个委托人在等我们。”
佘岚点头回复:“那我们就赶快回去吧,别让委托人久等了……”陆泽侃在佘岚还没说完就跑了出去,他手上还拿着那个断裂的栏杆。 符翊喊道:“别急,栏杆留下。”
陆泽侃立马刹住,把栏杆放下,然后一股脑地跑回去了。 “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我去找左哥一趟。”
符翊说完也动身离开。
佘岚拍了拍符鹭,说:“该回到我们的本职工作了。”符鹭一声不吭的点点头,与佘岚一同离开天台,赶回社团教室。
Pong的一声,陆泽侃打开门,兴奋地说:“我们回来啦,抱歉同学,让你久等了。”佘岚从后面揪了一下泽侃腰上的肉,说:“动静小点,不要吓到别人。”
“啊~!”
陆泽侃疼的叫了一声,“岚哥,很疼的啊!”
“好好好,下次我轻一点,你赶紧去给委托人倒一杯茶。”
佘岚推着佘岚走进来说道,符鹭也跟在后面,慢慢的进来。
陆泽侃一边走去冲茶,一边揉着被揪的地方,说:“还有下次还是别吧。”佘岚对着委托人瞬间露出微笑说道:“你好!我叫佘岚,高三一班的,是遣心社的社长,很抱歉让你看到我们社团的日常琐事了。”
委托人摇摇头说:“这个没事,倒不如说你们这样让我放心些了。哦,对了我不喜欢喝茶,可以不用给我倒了。”
“不喜欢喝茶啊,那真可惜了,那你喜欢喝饮料吗?”
佘岚耐心询问。
委托人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有水果汁吗?”陆泽侃抢答道:“有,里面的冰箱里有芒果汁和橙汁,你要喝哪个?我去给你倒。”
委托人有些意想不到,他尴尬地说:“哦,居然会有,那就麻烦您倒杯芒果汁了。”
符鹭在心里吐槽道:为什么会在学校教室里放一个冰箱啊! 佘岚看出了他的紧张,想缓解他的情绪,微笑着说道:“因为我们团员有时候也会嘴馋,所以向学校申请在那个房间里装了一台冰箱。”
他说着顺便指向在屋内除了正门的另一个门,接着说道,“也顺便储存一些用来招待委托人的食物和水。”
“佘社长真是为他人着想啊。”
委托人生硬地笑着说。
佘岚微笑着说:“这是我们该做的,哎,聊到现在我还没有请教同学你的名字,能否自我介绍一下。”委托人又停顿了一下,说:“当然可以,我姓陈,叫陈兴杰,是高三四班的学生。”
佘岚立马接过话茬,说:“我也还没向你介绍其他人,在我旁边的这位叫符鹭,高一三班的。”
符鹭向着他点头致敬,兴杰也礼貌地点头回敬。说着陆泽侃就端着芒果汁出来了,佘岚顺便介绍到:“这是陆泽侃,跟你同一级的,不过是六班。”
陆泽侃露出灿烂的微笑,说道:“你好啊!陈兴杰同学。”
“你好!”
兴杰礼貌回复,“我对泽侃同学略有耳闻,毕竟之前的那件事也传得沸沸扬扬的……”
佘岚打断道:“避免耽误你回家休息,还是赶紧讲讲你的委托吧。”“哦,对对,抱歉,我紧张的差点忘了我是来做什么的了。”
兴杰尬笑地说。
佘岚,安慰道:“没事,你还是先讲一下你的烦恼吧。”兴杰拿起芒果汁,喝了一大口,他擦拭着嘴角水渍,慢慢诉说:“我父亲是一个高中的物理老师,从小就对我进行十分严格的教育方式教育方式,不过因为那时的我没有感兴趣的事物,所以我起初都是在走我父亲给我安排的路。只不过,中考结束后,在进入高中前我没有学习任务了,就感到了无聊。然而在一次我母亲拿出了在大学时使用的吉他,那把吉他虽是几十年前的物品,但是在母亲的悉心养护下,还保留着独特的美。她觉得我一直闲在家没事做就拿这把琴给我打磨时光,这便是我爱上弹吉他的开始。那时是暑假,我父亲一直在外地出差,因此他对我弹吉他这件事并不知情,母亲也一直对我父亲保密着。上高中后我很庆幸选择了这个学校,虽然我没加入这个学校的轻音社,但是为了能每天都能练习弹吉他,我把吉他放在我的一个朋友家,托他每天带来学校给我。托他的福,我吉他水平日益见长。可是前几天那个朋友的妈妈一不注意的把这件事说了出去,之后传到了我父亲的耳朵里。他非常反对我弹吉他,不过母亲十分护着我,他们也因为这事第一次吵架。尽管我的学习成绩没有下降,我父亲还是不肯让我学。所以我想知道我是否要放弃弹吉他?”
“在高中阶段,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把所有精力放在学习上,在这期间我们必须放下自己所有的兴趣爱好,放弃的权力在你自己身上,取决于你是否真正热爱音乐,热爱弹吉他。”
佘岚说。
陈兴杰坚定地说说:“热爱,我非常热爱。”“好了,现在你的问题是如何说服你父亲同意你弹吉他。当然你需要跟你父亲商量好练习吉他的时间。我好奇你每天在学校练习多久?成绩在全班排第几?”
佘岚问道。
“毕竟放学时间早,每天能练习三个小时左右,成绩全班稳定前五。”陈兴杰回答。
“学业方面没什么问题了,现在的只剩怎么说服你父亲了。”佘岚假装思考的说,顺便看向符鹭,“符鹭,你有什么想法吗?”
符鹭回忆了一下,便给出了回答:“虽然不知道我的提议成功率是多少,但是你可以试着在文化节上表演,让你父亲看看。”
陈兴杰沉思了许久,说道:“我记得我母亲跟我讲过当初与父亲在大学的元旦汇演相识的,那一次是我母亲在台上表演,虽说是我母亲已经走过一遍的路,但我还是愿意试一试。”
佘岚点头,微笑地说:“好的,那我现在就去给你申请文化节舞台使用权。”
说罢,佘岚就动身走去对面的学生会。过了一会,佘岚回来,他向陈兴杰详细的交代了文化节表演的一些注意事项和完善了一下符鹭的提议。 十几分钟后。 “佘学长,太谢谢您们了。”
兴杰激动地说。
佘岚回复他:“不用,这是我们该做的。”“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陈兴杰说。
佘岚点头回应:“好的,陆泽侃你送一下他。”陆泽侃随即就站起身送陈兴杰离开,路上陈兴杰对着陆泽侃说:“没想到这么顺利的,我还以为要更麻烦棘手些。”
陆泽侃回复道:“哈哈,我们只是按照经验,快速找到一种解决方法出来,现在只是纸上谈兵,实践起来就不一定顺利了。你也要加把劲练习好演出节目。”
陈兴杰露出微笑,轻轻点头回了一声:“嗯。”
而此时,符翊与左老师正在天台维修栏杆。 “怎么样?”
左老师问。
“什么怎么样?”符翊反问。
“符鹭他怎么样?”“态度积极。”
“那你觉得他以后会怎样呢?”
“才刚开始,我怎么会知道呢?把这个问题交个时间吧,这不是你常做的吗?”
“也是。”
“赶紧把栏杆焊回去吧!文化节漫研社要用天台的。”
“我当然知道啦,你不是会一点电焊的吗,你也来帮忙啊!”
“焊枪就一把,我怎么帮你,口吐三昧真火?”
“没事了,我焊好了。”
左老师揉了揉眼睛说,“既然文化节来天台的人多,那我这周末找人更换掉所有栏杆吧。”
“那得多麻烦,不过先不说这个。我更想知道那边的那位同学想要偷听多久呢?”
符翊突然对着唯一出入天台的地方,说道。
一个女孩畏首畏尾的走了进来,解释道:“我本来是想来天台吹吹风的,正巧碰到你们在这修东西,我绝对不是有意要听的。”左老师收拾东西,安抚到她的情绪:“没事,雨墨,他这个人就是警惕性强一点,别在意,我们现在就走,不打扰你独自吹风,注意点安全。”
“你是高一五班的,张雨墨,同学是吧。”
符翊盯着她说。
刚被左老师安抚回去的紧张情绪又被符翊吓回来了,她吓得口吃道:“是...是,怎..怎么了,你怎么认识我?难道说是名字不好听吗?”“没事,毕竟你长得漂亮让人很容易的记住,你的名字也没有问题,它很适合你。我很抱歉刚才吓到你了,不过最近还是先别来天台了,不安全,等护栏维护好我在通知你吧。”
符翊温柔的说。
雨墨被符翊这么一说面红耳赤,她低头轻声说:“嗯好...谢谢...那就拜托你了。”“不用,不过在那期间你能把钥匙先转交给我保管吗?”
符翊温柔地询问她。
雨墨毫不犹豫地递出钥匙,说:“好的,麻烦了。”“雨墨,你忘了我才是这个钥匙的主人吗?”
左老师眼巴巴的看着她送出去后说。
“啊,哦,抱歉老师,对不起,可是...”雨墨连忙道歉。 “算了,交给他也无伤大雅,换做其他人就不能轻易交给他了哦。行了,都这个时间了,你赶紧回宿舍吧,记得吃饭!”左老师说。
“好,知道了。”雨墨听话的走了。
两人看着她下楼离去的背影,左老师说:“她性格内向,没什么朋友,结果你又搞这一出。”“她看起来心情不错啊,这不挺好的。”
符翊不在乎的说。
“你这么做是要对她之后负责的。”“我当然知道。”
符翊举起钥匙说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应该清楚我做事有分寸的。”
左老师瞬间理解符翊的想法然后吐槽道:“你还挺有当媒婆的料。哎,不过我记得你跟她没交集吧,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我说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记住全校学生的名字很难吗?虽然也不是件容易事就是了。”
符翊把钥匙揣起,走下楼梯。
“你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呀。”左老师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