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有点不对劲啊!这都不生气?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苏彩香突然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躲到了暗处。很快就见张大柱跟陈桂花从灶房出来。陈桂花甚至在整理衣服。傻子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这个时候,她娘难道不是该爆发吗?为什么还要自己躲起来。她顿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于是她叉着腰道:“娘,他们这是在干嘛?”
苏彩香自然不好跟她说男女间的那点事,直道:“他们可能是打算煮饭吧!”
苏梨都不想跟她兜圈子了,直接道:“不,他们不是,他们在造人生娃。”
苏彩香一听十分震惊地看着她。还是没明白,她的女儿怎么一夜之间长大了,甚至无所不知,她都有点不习惯了。她轻咳了下,“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孩子家家的不许乱说话。”
苏梨以为她还是执迷不悟。这么个又贱又渣还无能的男人,她相当年是看中人家哪一点了。她挺无奈地道:“娘,都跟你说了,我不是一般小孩,该懂的都懂,所以你所以你不用欺瞒我了。我意外的是你的态度,他们都这样了,你还不生气,你难道不是该上前去狠狠扇他们的耳光。你要告诉陈桂花那个不要脸的,你才是原配,而她则是那个人人唾弃的小三,她以后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说完再看苏彩香淡定的眼神,她都有点懵,试探性地问了句,“娘,你该不会还对他抱有希望吧!”
“这怎么可能,我都跟你说了,我是没打算跟他过了。只是他那人自负又自卑,我要是主动提出来,他肯定不会同意,现在不就是个最好的机会?我们得把他们的破事闹得所有人都知道,这样才能让我解恨。今天这时机不对,要是我冲过去了,肯定会让他们警觉。在没有外人看到的情况下,他们肯定会否认,说我造谣,到时候怕是会很麻烦,所以我才躲起来,咱们得好好策划一下。”
苏梨在这刻真的对她妈那叫一个刮目相看。苏彩香的计划几乎跟苏梨的不谋而合。原来只要女人不恋爱脑,这脑子基本不会差。陈桂花这几天总是趁着没人,找张大柱鬼混。想到张小柱对她的态度,她就生气。她能嫁给张小柱,那是他的福气,结果谁会知道这人就瘸了。她跟张大柱一起,除了让张小柱后悔,另一方面也想给自己找个更依靠。大阳大队的老光棍很多,可她也没想过别人,她清楚,别家的未必比张家的就好。这几年她在张家过得挺舒服呢。不换张家,可是男人却是可以换的。张小柱已经废了,她不可能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至于张大柱是她大伯这件事情,她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她很自信,知道张大柱会跟苏彩香苏离婚,到时候她就是苏大柱的妻子。想到这些,她感觉特别的刺激。可能是太开心,她脸上的笑都止不住。早上起来,苏梨刚出房间就听到张小柱在发脾气。“我不想出去,我去干嘛,丢人现眼吗?”
张老头是对这个儿子特别的失望,可是再失望也是自己的儿子。“医生说了,你这个得去复查,不然出个问题要怎么办?”
“出事就出事,都这样了,还能比这个更差的吗?”
张小柱不高兴了又摔东西。最近他动不动就摔,房间里其实没什么能让他摔的了。张老头也是一肚子的气,见这么久了张小柱还这样,他直接拍着自己的大腿。语气也十分不好地道:“你想清楚了,我只说一次,要不要去,你要是说不去,我就真的不带你去了,到时候你是死还是废了,我都不管了。”
张小柱梗着脖子,还想继续硬气。可是张老头比他更绝。直接站到门口,指着他道:“你可想清楚了。”
要说张小柱真的想死吗?那肯定不是的,他这种人可比谁都惜命。他就是觉得自己的腿断了,所有人都得让着他,哄着他,他更是作的理直气壮。只是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彻底耗尽了别人的耐心。他最会看人眼色了,他敢说是,那他爹今天就真的会不管他。他想了想,对自己没好处,最后妥协了。张老头与驴车的老汉说好了价格,让他过来接上张小柱与他们夫妻两,便一起去卫生所了。有的时候,张老太还问陈桂花要不要一起去,可是被她拒绝了。“娘,家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总是不上工,到年底一家子分不到粮,到时候一起喝西北风啊?既然你们去了,我就不去了,我看某些人也不待见我。”
这些天虽说两人还是一张炕上睡着,可是中间隔着大宝小宝。陈桂花根本不理他。之前张小柱心情不好,还想骂她。结果直接被陈桂花拉下炕,直接拉过被子捂住了他。还不忘记威胁,“你骂啊,你要是再敢骂,我就直接把你捂死,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骂。”
当时的陈桂花那叫一个气势汹汹,直接把张小柱吓了个够呛。他倒是想挣扎,可是腿伤了不方便,他又把陈桂花养的那么壮实,现在是后悔都来不及。要说陈桂花也是个狠人。真的把人捂到快要憋死了,这才将手放开。当时陈桂花将被子扯开的时候,张小柱都快成一条死狗了,不停地喘气。他就这么地趴在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陈桂花根本就不管他,直接上炕睡觉。张大宝这几天也被张小柱的疯狂行为给弄得很不高兴。见张小柱坐在地方,翻了个白眼也睡了。还是小宝摇晃了下陈桂花,被她训斥了声。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叫她。而是慢慢地爬下炕,去扶了扶张小柱,“爹,起。”
此时张小柱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就这么趴在地上,也不理小宝。后来小宝没办法了只能去叫张老头他们。张老太当时看见张小柱躺在地上是真的生气,她大声指责道:“你没看见小柱在地上躺着吗?你就这么放任他躺着?你这女人怎么能这么黑心。”
陈桂花根本不理,躺那边继续睡。张老太吼了几句,气都气死了,可是人家根本不理她,没办法,只能把人扶到炕的另一边。那天之后陈桂花基本没理张小柱。而张小柱也不敢惹她。张老太是想让她跟着去的,可是她现在算是看透了,陈桂花这个黑心烂肠子的,这是嫌弃她儿子,不想伺候了。要是以前,她肯定直接把人赶走。可是现在张小柱变成这样,再娶个不现实。就算她有心娶,也没那个钱。最后她只能瞪了眼陈桂花,带张小柱坐上驴车去卫生所。陈桂花见他们走了,哼了声回了房间。没过一会,张大年在喇叭里喊大家上工。张小柱发生意外以后,张家的人就经常缺工,张大年念着他家情况特殊,只能无奈答应。可心里多少还是介意的。所以昨天晚上还特意过来跟他们嘱咐一番,今天除了有事的都得去上工。陈桂花是想偷懒,可现在陈大年盯着,她也不好偷懒,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她可以磨洋工。这事她最有经验。陈桂花心情不错,正开心地哼着歌。可快到上工的时候,她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然后便是一阵绞痛。她急忙往茅房跑。跑了两次,可肚子依然不舒服。苏彩香见她这个情况便道:“不舒服就别去了,到时候我跟大队长说下。”
陈桂花想到不上工心里别提多高兴。可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那这样怎么好意思啊!大队长昨天才说过的,不许搞特殊。”
“这不是你人不舒服吗,再怎么样他也不能逼一个病人去做事。没事的,你就放心在家里待着吧!”
“那就谢谢大嫂了。”
陈桂花一副假兮兮的样子,苏彩香都懒得看她这虚伪的嘴脸。随后她去上工了。苏梨也跑没影了。大宝跟人往山里跑,就只有一个小宝,在院子里看蚂蚁。苏彩香走后,陈桂花的肚子就好了,也不拉了。当然,就算没事了,她也不可能去上工。好不容易得来的偷懒机会,谁愿意就这么浪费了。她哼着歌,想回屋里睡觉。不过现在是夏天,房间里太热,白天睡觉也不舒服。然后她就想去灶房弄点吃的。早上吃的玉米粥一点都不顶饱。可她才刚到灶房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她一转身,就看见张大柱站她后面。她顿时欣喜不已,“你怎么回来了。”
才刚说完,张大柱便上前来往她身上瞧。“那个女人说你不舒服待家里,我不放心回来看看,没事吧?”
张大柱这么把自己放心上,陈桂花自然是高兴的,“没事啊,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
“那就好,那我回去上工了。”
张大柱想走,可是陈桂花拉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的心口处不停地打圈圈,眼神透着暧昧。“现在可没人,你真的舍得走?”
张大柱眼前一亮,他当然知道陈桂花的意思。他下意识地转向周围。“这可是白天。”
“白天又怎么样?白天才刺激呢,赶紧弄完了,你也好去上工。”
“可是你知道我的时间的,短时间可没法结束,到时候被误会了怎么办?”
陈桂花不听他啰嗦,“死鬼,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给我滚。”
张大柱当然不舍得走。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我可不想滚,我们赶紧的。”
说完直接抱着人撞开了张小柱跟陈桂花的房间。陈桂花这时候还不忘记调侃,“你说要是让你弟弟看见,你居然在他的炕上睡他的女人,你说他会不会气死?”
张大柱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可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他去复查了,不会知道的,赶紧的,别废话了。”
说完直接将门踹上,没过一会便传来陈桂花的叫声。那种压抑的,略带着难忍的声音,是人都能听出来里面在干什么‘好事’。苏梨这时候从屋后走了出来,听到声音,很是满意地勾起笑容。看来这两个人果然没叫她失望。这时候小白也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很顺利,他们已经回来了,过一会就到了。”
话才说完,张小柱他们就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大队里最八卦的周婶。这周婶就住他们隔壁的隔壁。这人平时最大的爱好便是东家长西家短。一点芝麻大点的事情都能给你传遍整个大队。如果是张大柱跟陈桂花的奸情,她敢肯定这人得传得好几个大队都知道。这可是她专门给张大柱他们准备的大礼。刚才张老太他们坐着驴车要去卫生所。可才刚走出大队,这驴子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狂,把人全部摔进了旁边的一个沟渠里。说这是个沟渠也不算正确。这沟其实就是个低洼的地方,这沟里面的水是前几天下雨堆积的水。有些孩子往里面撒尿,加上晒了好几天,这水都臭了。结果几个人就这么被甩进去了。这驴车的老汉都感到震惊,没想到自家的驴子怎么突然脾气这么大。张老太从沟里出来后对着老汉破口大骂。自知理亏,老汉只好退了之前的车钱,并保证免费将他们送到卫生所。这张老太才肯罢休。老汉是无奈至极,钱没得到,却给自己惹来了麻烦。不过在去卫生所之前,他们得回去换个衣服。到半路的时候,周婶见他们回来且极其狼狈,忙上前去询问情况。知道他们是被甩下了驴车,而且三人都太狼狈了,她都想笑,不过最后忍住了。不过她为了能更好地跟人家八卦,她决定去张家转转。“你们这样不洗洗可不行,我儿媳妇应该都去上工了,我去给你们烧水。”
张老太当然没意见,就同意了她。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张家,周婶准备去推张小柱房间的门。可才刚靠近,进听到了里面不合时宜的声音。陈桂花突然叫了一声,那叫声简直能见人酥的身体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