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我不要看!”
南屏理直气壮的声音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过了些时候,当韩望书终于舍得移开他的唇的时候,南屏的声音倒是一浪高过一浪。韩望书听得脸红心跳,却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便挥汗如雨,拿出了徒步翻越九龙山的看家本事来。他心道,说这件事是最有意思的事果真不假,他的娇妻总会有本事令他先不好意思,用过水之后,韩望书直盯着她,脑子仍是她的方才发出的声音,“妖精!”
南屏也知自己方才有些失控,整个人都埋在韩望书怀里,“我,我,是不是不太端庄?”
“端庄?”
韩望书这么不苟言笑的人都禁不住笑出了声,她是怎么敢将自己和这个词扯上干系的?“今日怎么了?”
他寻不见她的眼睛,便轻拍着她的背。“没怎么?就是心情好……”南屏微微将头从他怀里移开,迎上了他的目光,又跟了一句,“也想你了!”
韩望书的脸稍微褪去了红晕,此刻又烧了起来,没办法,他端庄的妻子就是这样撩拨着他的心弦,天知道,他应该接句什么话才好?“天天见,也想?”
他的语调克制又似带着嗔怪一般。再接着,便不等回答,又朝着南屏雪白的颈子吻了下去。此时的南屏却不像方才那么柔顺深情,大叫着:“韩望书,你这样不行,我不要在屋子里戴围脖。人家都笑话我,不行,不行!”
她的抗议并没有效果,她的闷葫芦相公是乐意做这些讨人厌的事的。反而她的抗议令韩望书更加激动起来,南屏叫苦不迭。可渐渐地又被淹没在一场疯狂里。垂杨如今同波落一起住在东暖阁,身旁没了烟轻姐姐她很是不习惯,更何况这个和同年纪的波落一日之间也没有几句话,样子也是那么冷冷地吓人,再加上闭上眼睛总能想起邱幽云的死状,并担心着毕竟是她戳破了她的丑事,万一她会化成厉鬼报复自己呢!她居然难得失眠了。令她意外的是,波落也是不睡觉,她便鼓足勇气问了句:“你怎么不睡觉?”
“有活。”
波落讲话总是很简明扼要。“这么晚了,还有什么活计?”
“夫人要吩咐的。”
“我们小姐要吩咐什么,是不是要做夜宵吃?”
垂杨来了兴致,也不怕邱幽云的鬼魂了,“在家的时候,她就爱吃些夜宵,波落,这个活我们一起干!”
“你确定?”
波落看了这个呆头呆脑的丫头一眼说道。“确定,确定!”
过了一会儿,垂杨随着波落伺候着小姐用水时,就差没有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哪里见过这等震撼的场面,她们进去的时候,小姐还黏在姑爷的怀里呢!就像是用浆糊黏住了一般!小姐看见她也不脸红,也是,她的脸也已经红成那样了。干完活,她逃也似的出来!岂料,波落还是不睡觉。“怎么?你还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以为这就完了么?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