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年,南屏又一次滑胎,她流血不止,足足养了将近四个月。那一段时间,韩望书没有出征,每晚都在书房住。可是到了第三个月,他却是回了寝房,抱着南屏不愿意撒手。“还是不行呢!”
南屏呢喃道。“也无碍。”
韩望书语气虽然失望,可也未说什么,仍旧还是抱着她,手也不安分。“相公,府里上上下下都说,我这终日霸着你不像话。要不然,等我稍微好好,帮你物色个女孩子,或是,你中意府里哪个丫头,咱们将她抬成妾室?”
这些话,其实梗在心中许久了,她如何愿意同别人分享夫君,可也受不了流言蜚语。特别是看见此时韩望书像只柔顺的小猫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更觉得愧疚。“别再说些没用的了,别人愿意嚼舌头随他们,我回书房了。”
韩望书听得这话,竟起身走了。那一夜,南屏是嘴角挂着笑意入睡的。过了几日,廖霜红来看她,说到自己有个远房表妹,虽是生在乡里小门小户的,可识文断字,从小就仰慕大英雄。说是她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说给韩望书做妾室。“二嫂,要说这话不当我讲,可是你这身子一抱恙,二哥终日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看着着实可怜啊!”
南屏想,这是算准了日子提这种事,便愤恨不已。却仍旧要维持着笑意,若不如此,廖霜红不知会怎么编排她。这么一委屈,便觉得小腹坠痛。“既是弟妹的这位远亲这么出挑,我看不如说给老三,你们一家人更是和睦。”
南屏听见韩望书抛出这句话,瞬间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二哥说的哪里话,我表妹说的是仰慕二哥这样的大英雄。”
廖霜红见到冷脸的韩望书,如坐针毡,便当即寻个由头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