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此举将一干人等都吓得不轻。沈清溶怎么说也是太子妃,这个举动委实轻浮了些。明秋已经快步上前要拦住墨雲的动作。而沈清溶亦是吓了一跳,没料到墨雲会突然这么做,她下意识避开了些。墨雲则是注意到赶过来的明秋,见她手中罡风正起,突然回过神来,堪堪收住了手。“我瞧你面色不好,可是身子不爽利?”
这个话头一起,明秋脚步一顿,生生将那股罡风压了下去。沈清溶则是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先生误会,不过是刚小憩了片刻,这会还未缓过来罢了。”
墨雲却道:“姑娘家身单力薄,万事皆要注意才是。”
沈清溶微微皱起眉头,不明白墨雲的言外之意,只当他是言语轻慢,脸色也慢慢冷下来。“此事不必墨先生费心。今日请先生来,是想让先生为阿财诊病。墨先生有什么要求,清溶能力范围之内定当满足。”
墨雲忍不住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沈清溶的眉头拧的更紧。她若是说出全名,指不定就将太子的身份暴露了,毕竟若是有心之人,多半是知晓她作为太子妃嫁进东宫一事,于是迟疑了一瞬,回道:“青容,青山的青,容貌的容。”
墨雲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色。“墨先生,可是有何不妥?”
墨雲摇头道:“并无不妥。只是觉得青容姑娘与我熟识的一位故人模样相似,心生亲切罢了。”
沈清溶闻言眉目稍缓,怪不得方才他这般举止。墨雲的脾气比来的时候收敛了不少,摆手道:“不是说要让我诊病,那小兽在何处?带我去瞧瞧。”
沈清溶松了口气,看来应该是说通了,不会继续闹下去。……议事厅。“依旧没有眉目?”
裴宴站在厅中,负手而立,眉宇间的戾气加重了不少。而下首单膝跪着一个人,此人着装轻便,脸上戴着一个面具,看不清模样,声音也极为古怪。“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裴宴闭了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已经找了这么多年了,不指望几日便能查出下落,继续找。”
“是!”
那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议事厅。裴宴正陷入沉思,余光瞥见庭院有侍卫赶过来,在乘风耳边说了几句。乘风的脸色变了又变,禁不住往裴宴这边走来。“殿下。”
裴宴冷声道:“何事?”
乘风面色古怪得很:“侍卫来报,说是……说是……太子妃……”裴宴一听是与沈清溶有关,大步就往外走。“到底发生了什么?”
“属下请来的兽医意欲轻薄太子妃!”
裴宴脚步一停,目光如刀割在乘风身上。“你说什么?还不将人抓起来!”
一想到沈清溶那双盈盈的眼中蓄满泪水,裴宴的眼底已经腾起了杀意。等他杀气腾腾地赶到院子,就见墨雲与沈清溶正挨着站在一处,那姿态——他登时红了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