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在此地胡言乱语危言耸听,本公主与你毫无瓜葛,为什么要救你!”
这种时候肯定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裴盈盈的声音里夹着怒意,恨不得将这小太监的狗命给取了。只是她这话一出,不少人脸色都变了。封太傅原本温和的脸此时也阴沉下来。夜宴上众人都不敢出声,裴盈盈这声怒吼自然也清清楚楚地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亦是黑了脸。往日就是对这最小的女儿太过宠爱,才将她养成了这般刁蛮无理的性子。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出来这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偏偏裴盈盈自己不知道。当然,她可能也意识到了。因为她注意到周围众人变化的神色,尤其是封太傅的神色,便闭上嘴没再言语。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的气话究竟有多不理智多不成熟,反而暴露了她自己。裴盈盈当即转头看向裴宴,目光求助。“皇兄,你相信盈盈,此事绝对不是盈盈做的!”
这会都不敢喊“太子哥哥”了,正儿八经地喊“皇兄”,只希望裴宴能替她解围。裴宴面容冷淡,并不以为意,眸光也变得冰冷。“盈盈,若此事真是你做的,皇兄也帮不了你。你须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裴盈盈踉跄了两步,依旧在嘴硬。“皇兄,此事当真与我无关!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个小太监!是有人想要栽赃到我的头上!”
说着,裴盈盈就看向沈清溶和楚悦。沈清溶眼皮一跳,面容波澜不惊。反倒是楚悦像是只炸毛的凶兽。“公主殿下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以为是溶儿故意要伤害自己来栽赃公主?她又能借此得到什么呢?公主莫要血口喷人!”
裴盈盈见楚悦急了,心里反倒平衡了些,面上也没那般急切。“楚姑娘这么紧张做什么?总不能是心虚吧?她到现在一句话都不曾说出口,楚姑娘仔细被人利用!”
话说到这个份上,裴盈盈自个都已经快信了这个说词,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沈清溶:……她只是这么坐着,都有锅从天上来,当真是无语了。沈清溶迟疑着要不要出声说点什么为自己解释一下,虽然她坚信清者自清,但从前在沈府的经历都在一遍遍地提醒她,若是连她都不站出来为自己辩护,那么没人会相信她。当然,即便她为自己开脱,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至少,在沈府是如此。那如今呢?沈清溶下意识看了眼裴宴。裴宴侧脸冷毅,和方才的柔和截然不同。他的声音如腊月寒冬冰冷刺骨。“盈盈,父皇从前就教过你,做错了事要学会承担。若此事真是你所为,孤也帮不了你。”
裴盈盈怒道:“皇兄,你根本就是被这个女子的花言巧语蒙骗了!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就是为了离间我们兄妹!皇兄你莫要上她的当!”
即便到了这时候,裴盈盈也依旧将矛头指向沈清溶,不敢针对裴宴一点。沈清溶在心里头叹了口气。是时候自证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