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绝对,八百年无人对出,今日终于被我大唐对上了!”
“今日之后,谁人还敢再说秦汉正统不在大唐……”喝彩声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可是在耶律川听来,每声喝彩却都仿佛啪啪的耳光,抽得他鼻青脸肿。每一声喝彩,都让他的脸色愈加惨白一分。三局全败,满盘皆输。大辽要付出五千万两白银,送出嫡亲公主,更要割让一州之地。对了,还要输给陆尘五亿两白银。太子,皇位,从这一刻起成了梦幻泡影,与耶律川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自由都是奢求。等待他最好的结局就是终生圈禁。哪怕他是大辽最优秀的皇子,也无法抵销失土的罪责。这一切,都是因为陆尘!耶律川咬牙切齿望向陆尘,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陆尘已经被他眼中怒火烧成灰烬。陆尘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耶律川,本驸马再免费送你一个。”
“深圳铁板烧。”
他竟然还有!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耶律川再也压不住胸中激荡,一口老血喷射而出。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听到的是陆尘的惊叹。“对对子本为消遣娱乐,今日大辽三皇子竟然对出十几两血,可谓空前绝后,本驸马佩服佩服!”
“胡说八道!”
唐皇狠狠瞪了眼陆尘,“他明明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快宣御医!”
神踏马的舟车劳顿,水土不服!陆尘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知道,唐皇这是为了保护他。不论如何,耶律川都是大辽最优秀的皇子,而大辽又是天下第一强国。如果耶律川在大唐有个三长两短,大辽不会善罢干休。“是,儿臣无知,请父皇恕罪。”
陆尘说道。御医来得很快,检查过后回奏道:“回陛下,大辽三皇子只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好生休养几日便无碍了。”
“呵呵,朕没说错吧。”
唐皇得意地说道。五国使节齐齐翻了个白眼。废话,你都开了金口,御医有几个脑袋敢反对?唐皇又看向陈庆之,“锦衣卫调拨人手,保护大辽三皇子,不得任何人影响耶律川休养。”
五国使节再次齐翻白眼。唐皇这个老阴逼。软禁你就软禁,扯什么保护!傻子都明白,在大辽兑现赌注之前,耶律川别想跑了。耶律川被抬走,寿宴没有因此中止。继续奏乐继续舞。有了耶律川的前车之鉴,没有人再跳出来使什么妖蛾子,寿宴终于恢复了应有的喜庆祥和。几轮酒过后,宰相房玄龄突然问道:“驸马,老朽有一事不明,还望解惑。”
陆尘心中警惕,问道:“房相请讲,晚生定知无不言。”
“驸马方才还对出了深圳铁板烧,此联五字虽然也含有五行偏旁,但似乎并无实际意义,只是强行拼凑出来的。”
房玄龄说道。咋就没意义了?不是把耶律川气吐血了吗?当然,这话陆尘不能说,更不会承认属于强行拼凑。“晚生曾经读过一部古书,书中有一座奇迹之城名为深圳,铁板烧则是深圳特色美食,将肉片放在铁板上面烤。”
陆尘解释道,“味道特别好,就是烟有点大。”
“原来如此,那么此联便不贴切了,除去暗含五行之外,格调行文意境皆不妥当。”
房玄龄摇头晃脑评价道。“房相此言差矣,此下联当最为贴切。”
陆尘说道。“为何?”
房玄龄不解问道。“若无深圳铁板烧,何来烟锁池塘柳?”
陆尘说道。这么一说就有画面了。碧水池塘边架着一块铁板,上面肉片滋滋作响,散发出漫天烟雾,锁住池边垂柳。千古第一绝对意境瞬息全无。房玄龄拍着桌案大笑不止:“驸马言之有理,诚彼其娘之有理也!”
什么叫当世大儒?当世大儒就是爆粗口都用文言文。殿中一片欢乐,直至寿宴结束。“公主,我们快回府吧。”
陆尘的声音里带着迫不及待。李凝儿知道陆尘为什么急,俏脸顿时羞红,如同蚊蚋般轻轻回道:“便依驸马。”
搞定!陆尘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可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驸马请留步。”
却是唐皇的贴身太监王公公,脸上堆满了笑容:“陛下有请。”
陆尘马上垮了脸。李凝儿掩唇轻笑:“驸马快去吧,我,我在家中等你。”
陆尘的血液再次火热起来。随着王公公来到养心殿,唐皇已经坐在那里。“儿臣见过父皇。”
“平身,赐座。”
“谢父皇。”
待陆尘落座后,唐皇突然说道:“尘儿,你想要骗朕到什么时候?”
陆尘立刻起身,满脸惶恐道:“父皇明鉴,儿臣从未欺骗父皇!”
心里却一点都不紧张。他已经猜到唐皇为何召见他,肯定是因为前后反差太大。“还敢狡辩!”
唐皇用力拍了下桌子,“你明明才学过人,却装作不学无术,若非耶律川今日宴前威胁你,并让朱月坡陷害你,现在还在韬光养晦吧。”
“父皇竟然知道?”
陆尘惊愕问道。“朕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配为大唐之主吗?”
唐皇傲然说道,“朕不但知道这些,朕还知道你不想当驸马。”
“因为驸马无法担任实职,所以你故意装作不学无术,好让凝儿主动与你和离。”
“是也不是?”
陆尘眨了眨眼睛。恭喜你父皇,你学会抢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