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有人监视连同那个的名字,那人的背影——厉时烨的举动令她感到了震惊。外面的那一车花仍旧停在那边,一动不动,格外的刺眼。而他弯着腰身,正一束一束的,将玫瑰花束插在花圃之中。暗黄色的灯影,将他那道佝偻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他好小心。顾南瑾就心中倒抽了一口。他怎么还不走?以为吃了闭门羹之后,厉时烨至少就不会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不走,结果——令人大吃一惊。她也完全没想到厉时烨会这么执着,还是在厉少的家里。况且,厉少还躺在床边,躺在她的身边。有点尴尬。顾南瑾僵了下,瞬间将那窗帘刷的一下给拉上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了床上,想了一会,才给顾长年发消息。她今晚是没脸去见人了,现在的情况就比较尴尬的,何况,她脚崴了,身体不好,也是正当理由。编辑短信的时候,她脑子里面忽然就飞过了一个场景。是周阿姨当时跟自己说的,顾长年来到自己别墅过了。她顿了下手,眼睛落在了男人的身上,他为什么……会单独来一趟呢?明明,约定好的是,在晚上九点左右,他忽然来这里别墅找她,这让心中,竟然是有一种很是不详的预感。压下那心底那一抹顾虑,顾南瑾继续给对方发消息。毕竟,爽约的惹是她,往安逸顾长年真的是有什么事情,她怕是会耽误。在这,这是一个脾气琢磨不透的男人,目前霍少还没有醒过来,她倒是真的还不想惹是生非。短信发过去了,始终没有收到回音。而外面那声音时而窸窣,因为是夜晚太过于安静了,所以此时,竟然是听得格外。这未免让她的心,像是湖水一样,被投入一颗石子一样,泛起来了涟漪。她坐在床上,坐了好久的时间,这才终于是给厉时烨发了一条短信。“你回去吧,花暂时先放在这里。”
她揉着眉心,是不是只有这样,这个男人才能离开自己的身边呢?只要他肯放弃,不大了,一车花,她大不了就照单全收了。历时烨收到了短信,他还是僵了下身子。他给顾南瑾发过这么多发短信和微信,打过这么多的电话,可对方仍旧是无动于衷。像是石头沉入了大海之中一般。当他第一次受到了短信,欣喜若狂的打开时候,里面那内容,竟然让他所有的欣喜全部都消失殆尽。那短信的上的话多多少少的令他失望了,一下。上面写的是,“花我可以收了,你能离开了吗?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看到那些冷酷无情的话,他的心像是瞬间被冷冻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麻木麻痹的心里。她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啊。他的手……厉时烨摘下来了手套来。他的手心早就被那些扎人的刺给划烂了,有一些还扎了出来血。可是当时,他竟是那么的幸福,一点都不疼。只是,看到那些话的时候,他的手掌心扯着心,一阵一阵一次接着一次的疼痛了起来。他可以走,但是她连一丝丝的关切也没有啊!后背被烫伤的地方,也早就血肉模糊了起来,他缓缓的站直了脊背,灯火下,那么浓厚的难受情绪表露在了脸上。爱一个人很难,但是他要坚持住。以为是他走了,顾南瑾这才起来,将窗帘给拉开了。外面夜晚深邃,只有一轮孤寂的月亮,孤零零的挂在了半空之中,略显寂寥。清冷的月色打在她的脸上,无比皎洁,但却是略显悲凉。一晚上,她捧着童话书,一边给霍少读故事,就慢慢睡着了。睡过去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周阿姨将她搀扶起来,去了别的屋子里面。她依稀能感觉到,大家都开始刻意的拉开她和霍少的距离。就连周阿姨……她不敢去想,却是心中总觉得,自从是她开始告诉大家霍少醒过来之后,几乎是所有人……都变了。她不懂得,也不会懂。*夜烬长明之时,一夜的安详。霍霆琛的房间是被动过了手脚的。谁都不知道,肖遥那一次走了之后,就开始实施了行动。所有人都觉得肖遥是个好人,是个好医生,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受人敬仰的。可偏偏他这么多年,蛰伏在了霍霆琛身边,就为了等待那一刻——等待他倒下那一刻。本以为可以开始放手一搏,但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顾南瑾。这也没关系,只是会收到一点的阻碍而已,问题是,偏偏霍霆琛开始醒过来了。他慌了,彻底的慌了。所以在不被揭穿之前,他照旧还是以霍霆琛死人医生的身份随意出入,而且,他在房间里面安装了监控。霍霆琛的点点滴滴,包括她,全部都呈现在了一帧一帧的画面之上。针孔摄像头的遥控端,男人无声的笑了。他终于回来了——*顾南瑾早些醒过来,就去了一趟霍霆琛的房间。里面有小时制的保姆给打扫过了房间,本来就是一尘不染的房间里,略显得空冷了些。看到了顾南瑾,那个保姆明显的慌张了下,就赶紧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弯着腰身拘谨的说,“太太,早上好。”
“嗯,辛苦了。”
顾南瑾点点头,看了一眼房间里,摆设简直是亘古不变,就连床单都被铺的极其平整而无褶皱。是一个非常尽职责的保姆。顾南瑾心里想,瞥了一眼,就连昨晚上她流下口水的童话故事书,都被收起来放在了书架上。在一些杂志书中,格外的突兀。顾南瑾不由蹙了蹙眉头,正好看到了书架上一本书,有点眼熟,又忽然想不起来了,脑袋空了一片。她去拿的时候,保姆悄悄的退了下去,她把脏的窗帘扯了下去,抱成了一团就要下去,忽然就被顾南瑾给叫住了。“房间除了这些,你还动了哪里?”
她忽然感觉不太对劲。顾南瑾站在光下,刺白的光打在脸上,第六感告诉她,房间绝对被人动过了。而且莫名其妙的,她竟然是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