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成了跟他一样的人楚天舒亮闪闪的桃花眼黯淡了几分,提起顾墨宸的时候,凌薇的眼睛里闪耀出似水柔情。那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不过,在他们拜堂成亲之前,他都有机会。欲速则不达?那,他就冷水泡茶慢慢浓。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名分,如果,顾墨宸不能给她相守终生的承诺,他愿意给。现在,他要做的是别引起小丫头的反感。“哈哈哈,好,希望他也能一样在意你!如果不能,记着,你还有哥哥我呢!丫头,这金叶子你收着,早点儿治好云岚的病。”
楚天舒双手一挥,十几片金黄的叶子落在了凌薇的诊桌上。层层叠叠簇拥在一起,宛若一朵姚黄迎风怒放。他大步走了出去,颀长的背影美艳妖娆,不知又吸引了多少女子爱慕的目光。凌薇暗自皱眉,这样张扬的性子,如果不是武功出众,实力超群,过早的知道仇家是谁,对他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儿。心里装着仇恨的人,表现也是形态各异的。有的人韬光养晦,只为着一朝利剑出鞘。有的人阴郁暴戾,如同暗夜的幽灵,吞噬着别人的灵魂。离京城百里之遥的一处庄园里,完成了艰苦训练的江雪,沐浴之后,精疲力尽的瘫在松软的大床上,眼神空洞。她不知道被送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家人的消息,只默默的接受更为严格的训教。想活下去,很简单,那就是成为有用的人。主子的满意程度越高,她也就会得到相应的赏赐,能让自己和家人都过上舒心的日子。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因为,迄今为止,她还没有给皇上传递出一次消息呢!看着一粒一粒减少的解药,江雪遏制不住心头的恐慌,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在随之流逝。自从被送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主子一次都没有来过。他是忘了,还是刻意冷落自己?“砰!”
紧闭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了,冷风肆无忌惮的灌了进来。江雪一跃而起,随手摘下了挂在墙上的长剑,剑尖儿直指来人。这也是训练的方式之一,每一次的防卫不当,都会换来严厉的责罚。她已经比猎豹还要机警了,随时都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几日不见,有些长进了。”
淡漠的声音从银色的面具下传了出来。跟外面的寒风一样凛冽。江雪瞬间鲜活起来,扔了宝剑,径直扑进他的怀里,一双玉臂直接缠上了他的脖颈儿。他带来的冷气侵袭着她温热的身躯,引起了她一阵颤……栗。男人抬腿关了房门,伸手把女人从他身上拽了下来,冷冷的审视着她。“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钳住了女人的下巴。江雪妩媚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却拼命的眨着眼睛,生生的把泪水逼了回去。他来,是取乐的。自己,不过是他的奴,有什么资格在主子面前委屈呢?顾守业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这乖顺服从的样子,与他在某人面前是何其相似啊!在强者面前,弱者只能默默承受侮辱和欺凌。“过来。”
他发出了指令。“是。”
江雪乖乖的应了一声,神色和声音都是欢喜的。很快,她脱去了外衣,在他的面前毫无顾忌的显示着好身材。她赤着脚,长长的秀发黑缎子似的披在肩背上,越发衬的肌肤如雪了。江雪微微抬眸,眼里没有羞涩,只有火一样的热情。只要能最大限度的取悦了他,自己就能回家了吧?“再脱。”
江雪一愣,却不敢违命。比这屈辱的事情,江雪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可是在那目光的注视下,她却红着脸低下了头。主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啊!江雪顺从的遵循着他的指令,看着这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不知道是因为畏惧,还是寒冷,身子瑟瑟发抖。寒意从心里蔓延上来,她深深的垂下了头。顾守业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怕我?”
他明知故问。江雪痛苦的一闭眼睛,泪水潸然而下。能不怕吗?她自己,还有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他的手里。江雪疼得冷汗淋漓,连声哀告求饶。“疼吗?”
顾守业的手指一一划过她身上红肿的伤痕,无限怜惜的问道。每次他被责罚之后,父王也是这样轻柔的口吻。江雪小兽一般的呜咽着,不敢回答。她不知道主子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如果触怒了他,就会引来新一轮的责罚。“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不会亏待你。”
顾守业刚才有多残暴,现在就有多温柔。江雪低低的答应一声,所有的奢望都没有了。她只求他能放过她。顾守业在身后抱住了她,一改往日的冷厉,轻轻的亲吻着她。“记住,我是你的主子,你要永远忠于我。”
他再一次重复。江雪咬住了下唇,这个人,会成为她一生的噩梦。“记住了,永远不会忘。”
江雪眼神空洞,仿佛没了灵魂。顾守业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就喜欢肆意的摧残,看到她花开荼蘼。“你是我的女人,要记住,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喃喃自语。江雪紧紧的闭着眼睛,或许是睡着了,或许是昏迷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他心里的怒气已经全部发泄出来了。“我为什么成了跟他一样的人?”
顾守业抚摸着冰冷的面具,喃喃自语。此刻他的身体是快乐的,可是内心却涌起了强烈的厌恶。他讨厌父王的假仁假义,讨厌他的惺惺作态,讨厌他重责自己之后给予的安抚。可是,他却离不开这一切。所以,他对江雪做了同样的事情。江雪是他的奴,自己怎么对她都不为过。自己却是安王府的世子啊,凭什么要受这份屈辱呢?尤其是,他在百草堂寒毒发作的那一刻,心里的畏惧就变成了浓重的怨恨。虎毒不食子啊,父王就不曾担心他修习的功法要了他的性命吗?他折磨自己之后,会得到自己折磨江雪这样的快乐吗?顾守业隐隐的觉察到自己不对了,可是,又是哪里不对了呢?父为子纲,自己应该驯服的。江雪是他的奴。理应为他驱使,她的心中对他也有怨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