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机会就放在你面前,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
陈复礼一听,眼睛骤亮,对着远影连连道谢。云长依如今都成了这幅模样,他可不敢保证原先跟她有所来往的皇子还会像之前那么在乎她。找个好岳丈可比巴结她靠谱多了。华国使团一行在别馆落脚之后,昌德帝邀了宇文灏等人来宫中,为他们接风洗尘。当见到跟在宇文灏身边的云长依时,昌德帝微愣,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如先前所言,宇文灏在昌德帝面前表达了对云长依的嘉许,昌德帝恩准云长依随了其他人一同落座。在城门口看到那一幕的人都没有在昌德帝面前多说话。云长依虽是戴了一个新的头套,但是,她的心情一塌糊涂,在那么多人面前露了丑,她以后的路该是何等艰难。在一连串的礼节过后,便有宫人前来,为华国使团看座,奉上茶点。继而,袅袅的丝竹之声飘出,有众人美人进来,翩翩起舞,她们所着的衣裳皆是按照华国的风格所制。起舞之时,一双双美目不住地看向那位锦袍玉带的皇长孙殿下。宇文灏微诧,这安排的歌舞,全都是很合他的口味啊。他打听到,原来这些,是顾锦年安排的。可是,顾锦年正在低头喝闷酒,他跟顾锦年在城门口就交过手,这位三皇子是什么水平,他也清楚。联想到今日那炫目的烟花,和机巧的辩驳,以及顾锦年看向云长依时,那深情的眼神,宇文灏很快就能猜到,此事怕也是她的手笔。云长依跪坐在案前,并没有因着宇文灏的喜欢而感到高兴,她事先让顾锦年打探好宇文灏的喜好,又让顾锦年安排歌舞,是为了给自己锦上添花的。只是,经过城门口那一事后,她现在所做的便成了笑话。不出她所料,那些知情的大臣大多数都像看跳梁小丑一般,在看着她。冯兮和!云长依紧紧攥住了双手。被她惦记着的冯兮和,在不久之后,就跟着顾时引来到殿中。他们一来,殿中所有的目光立即转移到他们身上。只见冯兮和身着一袭浅碧色的月华长裙,明媚动人,顾时引红衣墨发,邪肆张扬,俨然是一对璧人。宇文灏握着酒樽的手忽地僵住,眼神已是越过了众舞姬,落在冯兮和身上。顾时引携了冯兮和,到他们的位置处落座。他觉察到宇文灏迥异的眼神,继而,他转眸,轻轻道:“兮和,本王真的很想盯着你的那些野草,全都割掉。”
冯兮和差点呛到,这宇文灏还不知是什么心思,她都不信一国皇长孙会无缘无故盯着她,顾时引难道会信?“你不要老说我。”
须臾,冯兮和郑重地说道:“我记得华国的清河长公主在辈分上,是宇文灏的皇姑姑,她仰慕了你很久。据说,当时,你到华国去的时候,为了跟你走得近,她可没少找机会。”
“可是,她在雪地里站了一天,本王不是也没有理会么?”
顾时引略是不满,随后,他的思绪一转,唇边忽地绽开笑容,“本王倒不知,你已经把本王的过往打探得如此清楚了。”
冯兮和喉间一噎,没好气地说道:“我哪有,是顾准跑过来,我不要听,他非要说。”
“顾准总算出息了一会,本王以后可以不罚他到树下罚站了。”
顾时引若有所悟,随后,他看到冯兮和恼羞成怒的脸色,又敛了容色,问道:“这一回,本王送你的这份礼,你可还满意?”
冯兮和心知他指的是城门惊马一事,若是没有顾时引的人从中操纵,云长依哪里能那么容易给宇文灏的马车做手脚,又能如愿以偿地在城门口博得赞许。“兮和,本王再送你一份礼如何?”
顾时引指了指顾锦城所在的方位。冯兮和悄然点头,她也觉得顾锦城逍遥快活太久了。云长依一直在紧盯着冯兮和,当宇文灏的视线掠过冯兮和时,被云长依捕捉到了。她的心中一喜,宇文灏貌似对冯兮和有着不同寻常的想法。不多时,酒过三巡,一舞罢了。宇文灏兴致上来,即是与昌德帝提议道:“陛下,素闻宁国人才辈出,此番前来,我朝也有几位有一技傍身的能手随了我们一起,他们或擅棋,或擅剑法,或擅针法。““既然,今日大家都高兴,不如先让我朝棋手与宁国的棋手出来,一较高下如何?”
说罢,被宇文灏点名的棋手,给昌德帝作揖。此人天赋异禀,五岁时,便已是一名棋痴,其后,又在众多棋局中挫败一众高手,名声高涨。宇文灏向来喜欢网罗能人异士,因此,他便被宇文灏奉为座上宾。众人心中微凛,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挑衅么?见昌德帝面有疑色,宇文灏不禁朗然笑道:“莫非陛下找不出旗鼓相当的对手?”
昌德帝的嘴唇翕动,却听顾时引合了竹节骨折扇,笑道:“盛情难却,皇长孙想要的对手当然是有的。”
言罢,一位清贵高岑的公子缓缓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