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章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她好莫安安的神色越发严肃,他们根本想不出莫正阳做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莫正阳也想效仿潮汐组织?”
莫安安面色冷凝,唇角更是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乔景苍眉梢微动,“找个时间,我要好好地会一会他。”
他说着垂眸扫过自己的肩膀,“毕竟我这伤,还是拜他所赐,我可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
莫安安略一点头,刚想说她也想见一见莫正阳,当面试探。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还是那种不客气的暴力的推开。她不由得转头看向门口,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下意识的眯起眸子。萧西泽?他怎么来了?莫安安先是盯着她瞧了片刻,又猛地转头看向坐在一旁剥香蕉吃的湉湉。湉湉冷不丁对上她的眼神,吓得猛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香蕉,无辜极了。“跟我走。”
萧西泽看也不看床上的乔景苍,拉着莫安安的手腕要带她离开。莫安安当然不肯跟他离开,她现在还没有消气,甚至不愿意萧西泽碰她一下。她的躲避,让萧西泽生出不满。“安安,跟我走。”
他再一次试图抓住她的手。“安安不想跟你走,萧西泽,你什么时候可以学会尊重别人的想法?”
乔景苍冷冷开口。萧西泽眼神冷淡的扫了过去,“这是我和安安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他还要去捉莫安安的手,这回莫安安躲开了。“萧西泽,我不走。”
她不会轻易让她得逞。“不走?”
萧西泽墨眸带着愠怒,“安安,你想跟我生气,怎么埋怨我都没有关系,但我不许你和别有用心的人在一起。”
他身上迸发出的强势,让莫安安莫名的生出几分不安。“你想做什么?”
莫安安一步一步往后退。这时乔景苍不顾肩膀上的伤势,翻身下床,挡在莫安安身前。“萧西泽你冷静点!”
他出口严厉呵斥。萧西泽低沉一笑,“滚开!”
乔景苍不肯,两人睡也不想让的瞪视。“大人吵架确实比我们小孩子厉害些。”
湉湉手里拿着香蕉,不知何时跑到了他们身边,仰着小脸一脸探究的看着他们。萧西泽神色微敛,黑眸缓和了几分,孩子在场,他不会闹得太难看。乔景苍跟他一样的想法,他也不愿意在湉湉面前露出不堪的一面。“够了。”
莫安安不想被当成争夺的对象,该知道的线索她已经知道了,也没有要留下来必要,但她也不会跟着萧西泽一起离开。“湉湉,我们走。”
她牵着湉湉的手,看也不看萧西泽一眼,快步离开。萧西泽望着她的背影,墨眸微动,又将视线落在了乔景苍身上,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乔景苍,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动手,今天看在你受了伤的份上,我不会乘人之危。”
他眼神扫过他肩膀上的伤,“下次,我可不会这客气了。”
“活该安安不肯原谅你,你这种强行把自己的意愿加在别人身上的人,不配得到原谅。”
乔景苍讽刺一笑,大剌剌的躺会了床上。莫安安离开了,他也没有必要伪装。两人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萧西泽饱含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莫安安走了没多远,很快被他追上。萧西泽试图牵住她另外一只手,但被莫安安躲开了。“萧西泽,这里是医院,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吵架。”
莫安安冷冰冰的说,“你不要脸,我还要。”
萧西泽被她后边那句话刺到了,抿着唇收回手,“安安,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了我好,又是为了我好。”
莫安安气笑了,“你每次都是同样的理由,把我骗回来是为了我好,瞒着我母亲的病情也是为了我好。”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可你每一次都没有真正听过我的意见,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次不一样,你怀有身孕,受不得半分危险。”
萧西泽低声道。莫安安止住步子,有很多话当着孩子的面她不想说的那么难听,但是萧西泽这般咄咄逼人,让她难以继续忍下去。“萧西泽,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轻易相信。这就是你欺骗我换来的后果,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说完她拉着湉湉的手,加快脚步上了电梯。湉湉跟在莫安安身侧,看着电梯外的萧西泽神色落寞,小脸浮起担忧之色。电梯里只有她们母女两人,莫安安牵着湉湉的手动了动。“说吧,你和他是不是早就商量好的?今天跟我来医院,是他让你来的吧?”
“妈妈,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
湉湉仰着头,一脸无辜,“没有谁让我来啊,是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想跟我多待一会儿?”
莫安安笑了,不客气的捏捏她脸蛋,“湉湉,你知道吗?你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会格外的亮。”
湉湉立刻垂下眼眸,“有、有吗?”
“是啊。”
莫安安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她的推测是真的,湉湉果然是萧西泽派来的小奸细。“你什么时候和他的关系那么好了?他让你做什么,你也肯做?”
莫安安实在是好奇,这孩子什么时候被收买的。既然被发现了,湉湉也就不嘴硬了,她耸耸肩膀叹了口气。“是你之前说的,让我接纳他,我接纳了啊。”
“所以,你是在怪我了?”
莫安安哭笑不得的问。叮——电梯门开了,湉湉拉着她走出电梯,小声回复,“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莫安安一脸头疼的看着她,小小年纪心眼这么多,以后长大了可该怎么办?“湉湉,这次妈妈不跟你计较,下不为例,知道吗?”
她用另一只手,不客气的点点她的额头。“知道了。”
湉湉捂着额头,声音很小,那小表情写满了不服气。莫安安摇了摇头,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她的固执也不知道是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