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露馅了莫安安刚进台球室，就看到乔景苍拿着球杆轻轻地擦拭，转头看到莫安安，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对，就是明媚的笑，灿烂至极。这样的形容一点都不夸张。莫安安见了眉头又蹙紧了几分，她找乔景苍是要来说清楚的。之所以约在台球室，也是想让乔景苍放松一下心情，她再说正事。“安安，来，跟我打一局。”
乔景苍把手里擦拭好的那根球杆递了过来。莫安安犹豫了片刻，抬手接过。见她这样配合，乔景苍眼里的笑意又灿烂了几分。“来。”
乔景苍的助理又递给了他一根球杆。两人切磋了一局，彼此都没有相互谦让。但莫安安也不知道怎么了，打的不怎么好，每次都从洞口擦过。“安安，你有心事？”
一局结束，莫安安惨败，乔景苍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莫安安今天太有失水准。莫安安的胜负欲被激起来了，“再来一局。”
台球进洞的声音十分悦耳，莫安安越来越有手感，打得越来越流畅。倒是乔景苍不如一开始锋芒毕露，收敛了许多。第二局，莫安安赢了。“这才是你的真正水平。”
乔景苍会心一笑，看起来好像输球比让他赢了都高兴。“乔少，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莫安安摸着球杆道。“什么游戏？”
乔景苍感兴趣的挑眉。“谁输了，谁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怎么样？”
莫安安道。“什么问题都可以？”
乔景苍露出了感兴趣的模样。莫安安点头，“对。”
“好。”
乔景苍就喜欢这样的挑战，他勾唇一笑，“你先开球。”
“那我就不客气了。”
莫安安吸了口气，打了一个完美的开手。一局结束，莫安安输了。莫安安惋惜地叹了口气，“你问吧。”
“你和萧西泽消失这几天去了哪？”
乔景苍问。“我可以不回答吗？”
莫安安不想说有关师父的任何事。“行，我换一个问题。”
乔景苍也没有勉强，“你喜欢萧西泽吗？”
莫安安抬手扶额，这又是什么问题？她同样很不想回答，但若是再回答，就说不过去了。“不喜欢。”
她道。“安安，你可不要骗我。”
乔景苍眯起眸子。莫安安瞧见他眼神变化，咳了一声，“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不清楚，就快刀斩乱麻，坚定自己不喜欢的想法。”
乔景苍打断她的话，他不想从莫安安的嘴里听到别的答案。“再来。”
莫安安揭过这个话题。下一局，乔景苍惜败。莫安安清了清嗓子，在提问之前，先拿出来手机看了一眼。那上面有裴玲让她问的问题，今天她来找乔景苍说清楚之前，还要替裴玲打探消息。她再三确认了下裴玲发来的问题，犹豫了很久开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你这样的。”
乔景苍不知想到了什么喜不自胜。“乔少别拿我开玩笑了，说得具体点。”
莫安安脸都红了。这裴玲，让她问得什么奇怪问题！为了裴玲能帮她拿到雪山灵芝，她也只能豁出去了！“胆大心细、聪慧漂亮、时而温柔时而调皮，有时候又很可爱。”
乔景苍眉梢微动，给出了他的答案，他说出这些词语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莫安安瞧。暗示意味十足。莫安安心里涌起一丝愧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好了，下一局。”
下一局，莫安安又赢了。“你最讨厌的是什么？”
……莫安安一连赢了六局，把所有裴玲让她问的问题都问了一个遍。一开始乔景苍还游刃有余的回答问题，后来莫安安问的问题越来越诡异，他逐渐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这问题不像是莫安安能问出来的，而且每次莫安安提问前，都会看一眼手机，好像那些问题都是她在线找到的一样。第七局，乔景苍铆着劲赢了一局，愿赌服输，轮到莫安安回答问题了。莫安安面上露出一分惋惜，抬手示意，让他开始发问。“你问我的那些问题，是谁让你问的？”
乔景苍漫不经心地握着球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莫安安轻咳了一声，糟了，被发现了。“乔少——”“安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莫安安耸了耸肩，她认怂了，“我受人之托，别人让我问的。”
“谁？”
她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裴小姐。”
“大点声。”
乔景苍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裴玲。”
莫安安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乔景苍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啪嗒——他将球杆丢在了球台上，蹙眉扯了一下领带，唇角紧抿，崩成了一条直线。“为什么？”
莫安安知道，在她说出裴玲名字的那一刻，她就别想再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了。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球杆，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次是她做得不地道，是她利用了乔景苍。“抱歉，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我……”“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帮着裴玲问我这些问题？还把我约到这里来，你知道我……”乔景苍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他满怀期待得来见莫安安，还以为莫安安对他生出了一丝丝的不同，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是一厢情愿。“对不起。”
莫安安知道她说这些，太过苍白无力。乔景苍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若是换作别人，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安全地从这里走出去。“安安。”
乔景苍眸色渐深，“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对不起。”
莫安安垂眸，将头别过一边躲开了他的视线。他想要的，莫安安给不起。“乔少，我又欠你一次。”
她将手里焐热的球杆放在台球桌上，“我还有事，失陪。”
“安安。”
乔景苍语调微冷，“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莫安安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抱歉，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乔景苍眼神一暗，“是吗？如果我非要强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