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纡尊降贵“您说的是关于莫安安的？”
许川顿了顿，“暂时还没有证据证明她跟莫正阳有关系，只查到了一些关于她的私事。”
“说。”
萧西泽开口。“莫安安跟她母亲还有一个男人一起从国外回来，另外还带了个半大的小女孩儿。”
闻言，萧西泽忽然抬眸看向许川，神情说不上是惊还是惑，“什么小女孩儿？”
许川也顿了半秒才摇头，“不清楚，国内外关于她的记录里，没有出现过类似男朋友或者丈夫的人。“所以那女孩儿有可能是她的，也有可能她母亲找的那个男人带回来的。”
话落，房间里无端静了静。片刻，萧西泽眸光轻闪道：“从她身上查不到有用的，就从她母亲身上查。”
“是。”
许川抬眼看向了萧西泽，“萧总，您对莫安安近来的态度似乎有所不同。”
“怎么不同了。”
“您似乎一直在注意她？”
许川敛眉思索道：“先前您找她大都是安排工作，现在却总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小事找她。“您之前说她被旁人打压的时候不用管，正好看看她的能力如何，但现在你却在暗中帮她……”“我什么时候暗中帮她了？”
萧西泽黑脸。许川愣了愣，耿直道：“那天会议上她备错了资料，结果您直接顺着她改了会议内容。“昨天，门卫因为她没带员工卡不让她进门，您看见后直接把门卫调了岗。“今天早上营销部有个人过来告她的状，您连话都没听完直接让那人去领工资走人了，还有……”“够了。”
萧西泽冷眼瞥他，“你一天天的工作就是这些？“我看你别做助理了，做狗仔吧。”
许川忙低了低头。片刻，却听萧西泽再度开口：“我只是想证明一些猜想，不是什么看上了她。”
许川一怔。脑海里走马观花似的重现了一遍自家总裁的种种异常行为，忽然福至心灵。“原来您是看上了她？”
“没有，”萧西泽火大转头，“你耳朵是废了吗，我说并非看上了。！”
许川呐呐：“是，您没看上她。”
萧西泽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平复。片刻，他沉声解释：“我只是怀疑她会不会是五年前那晚的女人。”
“这，怎么会？”
许川知道自家总裁一直怀疑莫思雅并非那晚的女人，但毕竟孩子的血脉摆在这儿，而他们又找不到其他证据。萧西泽静了静，眸色渐沉。“若不是我记错了，她耳后该是有颗小痣的。”
许川一顿，也沉默了几秒。“可如果莫安安就是，她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来接近您呢？”
萧西泽冷眼睨他，“你问我？”
许川忙低头道不敢。“那您现在的打算就是，先确定她是否是当年之人吗？“可只凭一颗痣，是不是不太可信？”
萧西泽却微微摇头，“你没发现她身上有太多凑巧吗？“她跟莫思雅的仇，很可能没那么简单。”
他没告诉许川，他对莫安安最大的怀疑只来自于直觉。许川抬眸，皱着眉一时没说话。却听萧西泽顿了顿，又丢出一句：“而且她对着我，似乎总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怨怼。”
许川瞥了自家总裁一眼，嘴唇微微动了动。怨怼？好像之前每一任秘书只要不沉迷于自家总裁，就都会对他产生怨怼之情。毕竟没见过像他这么挑剔刻薄的。“继续查她的事情。”
萧西泽说着拧了拧眉，“另外想想办法，她似乎有些怕我，不敢靠近。”
许川不明白，正常女人怎么可能拒绝得了自家总裁呢？于是他认真建议道：“总裁，女人大都是口是心非并且喜欢欲擒故纵的。“您不如直接、主动一些，她必然不会再抗拒。”
萧西泽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助理。为什么这话听着像在教他怎么追女人？但看着许川坦然、严肃的面孔，他只能当是自己多想了。微微点头，他请教：“怎么主动？”
许川面无表情：“送花送包送礼物，陪吃陪喝陪睡，一般人都是这样的。“不过以总裁的身份，我建议直接把人带回别墅来，想来女人都会难以抗拒。”
“……”萧西泽的额角一阵一阵抽痛，摆手让他停。“回去吧，我自有分寸。”
“是。”
第二天。莫安安刚到公司就被叫去了办公室。萧西泽把一份文件拿了出来，“这是跟赵氏的正式合同。“你抽空跟进一下项目，奖金会直接归入你的工资里。”
说着他顿了一下，“这次你功不可没，有什么想要的么？”
莫安安眸光轻闪，想也不想道：“我能留着吗，等到必要的时候再跟萧总提？”
萧西泽手里的动作一滞，抬眼看向了莫安安。不过片刻，他便淡淡收回，“可以。“不过你要清楚，无论什么时候提要求，答不答应还是在我。”
“我明白，多谢萧总。”
莫安安等了等，见他没别的事就准备离开。不想又被叫住。“中午一起吃个饭。”
莫安安抬头，“嗯？”
萧西泽立即补充，“萧子陌不听话，吵着要你一起。”
莫安安静默，脸上写满抗拒。这父子俩饭只吃御香斋的，但她实在不想在经历上次的诡异气氛了。“怎么，不方便？”
萧西泽问。莫安安立刻点头：“是不大方便，我吃饭一般在员工食堂，您过去可能有点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员工食堂老板不能吃？”
萧西泽话出口却又一顿，“算了。“不愿意不必勉强，显得我又不近人情了。”
莫安安：“……”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眼对面的人，怀疑他被什么戏精附身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不符合人设的话？“也不勉强，萧总若是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带着小少爷来试试员工餐厅的饭。”
萧西泽从善如流点头，“好。”
当天中午。莫安安领着萧大总裁和小少爷去了食堂，不出意外成了焦点。闻讯而来的人更是险些把门挤坏。莫安安想过会引起轰动，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夸张。她木着脸拿牌子取饭。萧西泽跟在她身后，脸上寒气森森。萧子陌则紧紧揪着她的衣角，恨不得把整个头都塞进她衣服里。“……”她后悔了。今天过后她在这公司怕是会被旁边的口水淹死。“萧总，不如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萧西泽闻言冷着脸转身，只说了四个字：“看够了么？”
下一秒，堵在门口的人一哄而散。莫安安环视周围，发现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人，已经正在吃着没办法立刻离开的。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片刻后，三人终于坐到了餐桌上。萧子陌一直很紧张，虽然冷漠的小脸上看不出来，但莫安安一摸，发现他汗都出来了，顿时有些心疼。她低声安抚着萧子陌，丝毫没注意对面萧西泽黑沉的脸色。“莫安安……”萧西泽拧眉开口，却被一声“萧总好”打断。抬头见是几名女员工，他微微收敛，点了下头。本以为女员工们会立刻大惊小怪、叽叽喳喳，不想她们只是悄声讨论了两句，随即就面色如常的找地方坐下。没有想象中那般聒噪，萧西泽顿了顿，脸色也没那么沉了。莫安安看在眼里，微微扬唇笑了下。“萧总应该经常来‘下面’转转，公司里也不尽然都是些妖魔鬼怪的。”
话音刚落，她忽然觉察到身旁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