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说的都说了。
李逆逆临走之前对何双喜道:“其实你不是一无所有,王雪丽给了王蕾不少钱你忘了?你完全可以追回来的,追回来那就是你的养老钱,我不会让大哥动的,你放心。”“你是真的为我想,还是想让我逼死王雪丽?”
一直落泪的何双喜突然抬起头期待的看着李逆逆。
李逆逆就笑了。 没有解释。 让他自己猜吧。 她相信何双喜懂了。 何双喜确实懂了,他非常卖力的在追击王蕾,然后还给李逆逆打电话。 “妮,你受的苦我都帮你讨回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可李逆逆觉得他没有完全懂,不过她没提醒。 她就等着。 等各种消息。 然后她等到了王雪丽要她去探望的消息。 李逆逆想了想,没有去,她知道王雪丽要说什么。 她也不想去看王雪丽笑话,没必要。 因为她就想让王雪丽郁闷而死。 果然王雪丽非常郁闷,不配合调查,必须让工作人员找到她,跟她通话,不然她就在牢房中闹事。 李逆逆是好公民,为了减轻办案人员的工作,她接了王雪丽的电话。 王雪丽第一句话就是,“你怂恿何双喜这么做的是吧?你这个贱货,我就知道不能让你活着,你活着就是祸害,你害死我了。”
她非常愤怒。 这个愤怒在李逆逆的意料之中。 如果是李逆逆自己碰到这种事,她也会愤怒的。 因为何双喜追击王蕾的办法就是把王雪丽告了,告她出轨,养私生子,转移婚内财产,要跟她离婚,并且要精神损失费和追缴她给王蕾的那些钱。 是个人就会崩溃的。 王雪丽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王蕾。 王雪丽给王蕾转移了何双喜上千万的资产。 少数在国内,大部分在国外。 当然,这些钱对于当时的何双喜来说只是零花钱。 现在却不同了。 李逆逆已经不是一无所知的傻瓜,她的律师都帮她查了。 王雪丽在等着王蕾给她打官司呢,打赢了,她就可以全身而退,带着自己的私生女花着何双喜的钱去国外逍遥。 李逆逆不会让她如愿的。 坏了一辈子的女人,不配老有所养老有所依。 可以报复的点就是王蕾不是何双喜的孩子,何双喜可以把这些钱追回来,就算国外的回不来,王蕾也别想跑。 王雪丽就算出来也拿不到钱,更无法出境。 她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她没有指望了,所以崩溃了,必须找到李逆逆说清楚。 李逆逆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那不是你们夫妻之间自己的事吗?你转移的钱也没给我,王蕾也不是给我生的,找个干什么,真有意思。还不是你自己犯了错,若是你不出轨,谁能逼何双喜吗?”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
王雪丽恨道,“别人说何双喜不会这么赶尽杀绝,他还指望我出来后分他点钱。”
“是因为你,只有你说的话何双喜会听,他什么都听你的。”
这话李逆逆听得好厌烦。 何双喜若是听她的话,她的人生就不会那么惨。 可王雪丽不这么认为,她大哭着说着她这么多年的不容易。 “你活着的时候,何双喜从来没有跟我过过一个年,因为他心里你才是妻子,我不过是情人。”
“有一个月我们根本没有赚到钱,可何双喜借了钱还给你打了生活费,他说我们没钱可以借,你就没处借去。”
“他跟你生了四个孩子你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他最喜欢让我穿红裙子,可是我根本就不合适穿红裙子,那是因为你穿红裙子最好看。”
“你死了之后他连老公都不让我叫了,只让我叫他董事长,因为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心里藏着的人还是你。”
“你说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放过你?”
“害你的不是我,是何双喜!”
李逆逆:“……” 可她也没死。 何双喜犯不着这么缅怀她。 李逆逆糊涂了,她从来没得到过何双喜的疼爱,王雪丽却觉得何双喜最爱她。 真是太可笑了。 既然糊涂了,就不要去想了。 这是李逆逆给自己的保护机制。 “跟何双喜无关,你坐牢,是你罪有应得。好像没有何双喜你就不坏一样!”
李逆逆打断王雪丽的话,然后挂了电话。 应该是她最后一句王雪丽听懂了。 或者王雪丽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李逆逆都不会帮她求情,也不会放过她。 王雪丽没有再骚扰李逆逆。 在秋天的一个很好的天气里。 李逆逆那时候已经回去又来这边好几个来回。 她在新闻上看到了王雪丽的消息。 何双喜拿到了跟王蕾的亲子鉴定,王雪丽败诉,法院判他们夫妻关系破裂,王雪丽赔偿何双喜共同财产三千一百万。 精神损失费五万元。 王雪丽根本没有那么多钱,那些钱都被王蕾挥霍了。 剩下了一千三百多万,国内账户三百万全部冻结。 王蕾被控制,不还钱不能出境。 国外的钱她也拿不到。 王蕾去看守所骂了王雪丽一顿,让她自己摆平何双喜,把国外的钱拿到手。 王雪丽还指望王蕾救她,可王蕾之后就没了音讯。 王雪丽在牢中孤立无援,最后疯了。 “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李逆逆很怀疑。
何飞扬给她打电话,“真疯了,她嘴里说着报应,说你回来害她,她的报应了。”“就算不疯,也疯了……” 后面的话何飞扬没有说。 因为他们三叔出狱了。 双臣冒充医护人员给王雪丽打了过量药品,王雪丽心衰已经死了。 双臣又被抓了起来。 何双喜不让何飞扬告诉李逆逆这个。 何双喜对何飞扬说,“你三叔自己不后悔就行,家里虽然男孩很多,可真正关心女孩的人没几个,你三叔是一个。”
“他觉得家里女孩子过的不好,全是小舅子大舅子的责任。”
“他很高兴这么做。而且他坐牢做惯了,不坐牢他不习惯。”
何飞扬也不想扰乱母亲的心。 三叔已经一身病了,坐牢还有人照顾。 他在法外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