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知道前线的战况,可以适当的调整战略目标,在关键时刻给予最快的支援。所以,只要西奈半岛上有国防军战士驻守一天,这一条移动电台路线就不能荒废。相比起在前线打仗的那些士兵,这些枯守着一个发报机,困在一条船上一动不能动的电报员,才是最辛苦的存在。秦牧一路上,每路过一条电台船,都要去船上看一看,问一问,关心一下那些船员战士。这样一路安慰过来,大大耽搁了去往澳洲的时间。所以,虽然他们几乎和弗朗基国的海军差不多同时出发去往澳洲,而对方还饶了一跳原路,但实际上,双方行进的速度,是差不多的。甚至于,秦牧这边还比弗朗基的海军要慢。只不过双方因为都相距甚远的缘故,谁也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卢赛尔走出船舱,来到了甲板上:“秦帅,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也不着急啊。”
“不是说李梓鸣他们可能在那个澳洲都呆了两年了吗。如果再不快点过去,他们可能会有更大的意外。”
“而且,你不担心他们碰见那些欧洲的殖民者吗?咱们和对方是死敌,这万一双方起了冲突,李梓鸣他们可就危险了。”
听了卢赛尔的话,闭目晒太阳的秦牧睁开了眼睛。他懒洋洋的叹了口气,回答道:“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此时的澳洲,大概率还没有被那帮人用来殖民呢。”
记忆里,西欧诸国将澳洲当作流放罪犯的时间,是要追溯到差不多一百年以后的。因为在这之前,这些殖民者更关心更在意的,是美洲的殖民情况。毕竟相比起孤悬海外很难寻找的澳洲大陆,美洲大陆的富饶肥沃,更适合这些国家殖民。此时的澳洲,上面大概率只有一些本地的土著。否则的话,李梓鸣他们也不可能悠哉悠哉的活两年之久,没准早就被流放的白人给咔嚓了。想通了这些之后,秦牧也就不再着急了。这才有心思在海上慢悠悠的飘着。卢赛尔听了秦牧的解释之后,也松了口气:“这样就太好了。我也是担心他们会遇到那些殖民者,如果只是本地土著的话,我们确实不需要太担心。那些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澳洲本土的土著?秦牧努力在脑海里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想到有关这些土著的相关信息。好像当那些西欧流放者来到澳洲之后,经过百多年的时代变迁和同化之后,本土土著已经彻底被同化白化掉了。总之,那群土著确实是不如美洲的印第安人的。失踪的李梓鸣那些人,虽然只有两三百人,但正如卢赛尔说的那样,面对一群不开花的土著,没必要连自保都做不到。所以,就这样慢悠悠的去澳洲,也没什么不好的。……澳洲。十几个人站在太阳下,翘首以盼地望着西北方向。任凭海浪拍打着沙滩,任凭烈日灼烧着大地,任凭汗水不断留下,这些人都不动摇。自从那天放走了那几条鱼之后,李梓鸣这些人,就差不多变成了望夫石。每天每天,李梓鸣都会派一些人在海滩边上的最高点站岗,寻找可疑的船只。本来,他们已经放弃了回家的打算,但那根鱼竿的出现,又给了众人希望。吃饭的时间到了。有人向站岗的众人招呼了一声:“老李,老刘,开饭了!”
椰子树下,十几人动了动,转身撒丫子朝远处跑去。两百多人,分成了七堆,各自围坐在一口石锅前,盛汤吃肉。每个人屁股下,都坐着一个椰子。即是板凳,也是之后的饮品。来到这个孤岛之上后,李梓鸣他们经过两年的艰苦摸索和生活,也算渐渐适应了这个地方。当他们带来的食物吃完之后,澳洲大地上的椰子就成了他们的粮食来源。之后,捕食海鱼,猎杀动物,跟着那些土著,吃一些看起来无害的植物……磕磕绊绊之下,也就这样活了下来。幸运的是,他们一个人都没死。不幸的是,他们被那些土著盯上了。“这片椰子林怕是呆不得了。”
吃过饭后,李梓鸣召开会议,开门见山的对其他人说道。“最近两天,我让赵羔子去附近走了一圈,发现那些箭鱼部落的家伙,已经差不多摸过来了。再不走,等他们的大部队过来了,就走不了了。”
箭鱼部落,是这个孤岛上的一个土著人部落。因为那帮人用的武器是干瘪的箭鱼,脖子上也挂着箭鱼头骨,所以被李梓鸣他们称为箭鱼部落。这个部落的人,生活在沿海一带,终年游走于附近的椰子林里,算是第一个和李梓鸣他们起冲突的部落。两年来,双方你追我跑的,彼此之间打了不少的交道。每一次,李梓鸣都选择带人撤离,从不主动反击。没办法,对方有差不多三千人,而且还是本土土著,他们只有不到三百人,武器固然是有的,但真起了冲突,会惊动更厉害的土著。箭鱼部落只是这个地方最弱小的部落,往内陆走,还有更多强大的人数众多的部落在。李梓鸣他们只想活着,不想和这些本土人打打杀杀的。往常,大家都会同意李梓鸣的提议,但是这一次,有人不乐意了。“师长,我们不能走。走了的话,万一我们的人寻过来了,没找到我们可怎么办?”
一个战士丢掉手里的椰子瓢,抹了一把嘴后,开口说道。其他的人一听,也纷纷附和道:“是啊,师长。不能走,这次要走了,说不定就错失回家的机会了。”
“没错,师长。我们这次不能让了!这个地方是发现那鱼竿鱼的地方,你不是说是最有可能让咱们的人发现的地方吗?如果走了,咱们的人来了没找到我们又走了可怎么办?”
“对,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