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中转站,从西欧到东亚之间,就多了一道保险。就算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位于中东这一代的中转站,都能将信息先行储存起来,不至于在中途丢失。那些随军的工程师们,立刻就带着一帮建设兵扑了过去。兵种细分,是这次秦牧回去大明之后,重新着手进行的事情。说起来挺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从原本的地方建筑队以及生产建设兵团里,挑选了一些技术高超,同时擅长举一反三,掌握技能又多的技术兵出来,用来处理一些战场后勤建设之类的工作。而随着军事力量和军事科技的不断进步,这种细分兵种将会越来越多。秦牧只是先行开了个头,后续的事情,还需要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等到将来坦克出现之后,维修兵是必须随之出现的。他的军火库里,现在躺着的那些坦克里,已经有三辆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了,不是履带坏了,就是打不出炮弹,要么就是转向系统有了问题。这些都需要进行维修的。只不过如今技术不够成熟,秦牧可不敢将这些东西都拿出去让宋应星他们练手。须知坏一辆就少一辆。秦牧带着李旭宁等人在西奈半岛南边,隶属于大明的地方晃悠着,闲庭信步慢悠悠地来到了苏伊士运河边上。看着彻底打通的苏伊士运河,秦牧心情有些高兴:“好!太好了,这个通了之后,我们再去欧洲,就能节省不少的时间!”
“听说高卢的讨明联盟组建的海军,也已经出发了。目标也是这中东一带。我们正好过去,打他个出其不意。”
李旭宁在一旁听了,立刻主动请缨道:“秦帅,让我们去吧。我带着三十九军,一定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
秦牧摆了摆手:“不要着急。你们三十九军是陆军,不擅长海战,还是新兵,没有经验,还是让郑森他们去好了。”
“郑师长他们已经和奥斯曼帝国的军队鏖战了好几个月了,已经没办法再进行大规模的战斗了。”
李旭宁焦急的说。秦牧听了,更加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要多说了。你带着人立刻去要塞那边,找到郑师长,替代他们北洋海军的位置,让他带着北洋海军来找我。”
海战可不比陆战,越是新兵,就越是危险。因为当所有人都在一条船上的时候,一个人的情绪点,很有可能会被其他人影响,从而逐渐放大。不是优秀的指挥官,在海战中发生意外的时候,就很难做出正确的决定,而一旦决定出现了失误,影响的就是一整条船上的人。反观陆军方面,虽然也有决策失误影响全局的情况,但一般情况下,一个小队长或者一个连队的失误,是不可能一下子葬送掉几百人的。很多时候,还是有办法和机会去补救的。秦牧带三十九军过来,可不是来让李旭宁他们带着人去海上浪的。三十九军需要现在中东战场上进行磨砺,然后会被运用到后来登陆欧洲的时候。对付高卢国组成的讨明联盟海军,秦牧必须用郑森这些真正的海军。用真正的海军,先把高卢讨明联盟的海军打败,解决掉那些乌合之众后,再亲自登陆高卢国,看看路易十四的神秘巨炮,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马赛城的无数冤魂,秦牧必须为他们讨个公道。连续两次请缨无果之后,李旭宁便也放弃了继续缠着秦牧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带着人去要塞那边,接替郑森的北洋海军退回来。这一来一去之后,已经是三天之后了。郑森得到了秦牧的命令,喜出望外,向魏和尚和张论平好一阵得瑟,后两人虽然恼火,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了进攻的奥斯曼大军上。截至目前为止,吉桑率领的奥斯曼大军,已经对他们在西奈半岛的这个要塞,持续攻击了整整七天了。最开始作为炮灰的敌人早就已经死完了。如今还在战场上的,就剩下了被尖刺冲车保护着的那些炮兵了。双方进入了一个互相对炮的阶段。城墙上下的敌我双方,每天起床要做的事情,就是将火炮瞄准敌人,然后将今天一天的炮弹量全都准备好,在进攻号令发出之后,就一阵炮火对轰打至天黑。魏和尚他们这边,除了火炮没办法对尖刺冲车造成伤害,而奥斯曼帝国那边,也渐渐发觉,他们除了火炮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没办法和大明抗衡。燧发枪不如步枪,攻城云梯扛不住手雷,只有正面战场上通过炮轰战胜了敌人,他们才有机会攻破要塞,和敌人短兵相接。七天的时间,要塞上的城墙被炸毁了好几段,但都被战士们连夜抢修过来了。而奥斯曼帝国那边,十五万大军,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到得七天之后,已经减员足足六万人了。但去芜存菁,这些最后还坚持着活下来的人,才是西奈要塞这边面临的最大敌人。魏和尚等人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的火炮,已经很难再对那些奥斯曼人产生伤害了。除非是真的精准的命中冲车,否则,躲在冲车后的奥斯曼士兵,都能在感受到爆炸的身后,迅速做出规避动作。“必须把这帮人解决掉,如果让他们活着从这片战场上走下去,将来再见面的时候,会成为我们的劲敌。他们进步的太快了!”
在休息的时候,魏和尚严肃的对张论平和郑森说。人都是会成长的,经历过这种艰难战斗的士兵,就仿佛被淬炼过一次又一次的百炼钢一样,再见面的时候,会更具有韧性和强度,比起寻常的士兵,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解决他们呢?这帮人现在也不进攻了,就隔着几里地跟着我们火炮对轰。一天下来轰轰轰的挺响亮,一看伤亡人数就那么小猫三两个。人家是主场作战,我们是客场作战,这继续拖延下去,也是我们吃亏啊。”
张论平想到捉襟见肘的弹药,有些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