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迷迷糊糊的睡醒,我怎么也没想到昨天自己会一直守到陆谨修到下半夜,到了四五点的时候许默白才捧着感冒药冒雨从外面赶回来,一边跑进来一边还喊:“外面的药店都关门了,我这还是从隔壁邻居大姐家寄回来的!快起床吃药!”
即便睡过去了一个晚上,我都清楚地记得陆谨修当时黑沉的脸色。 恩……的确是很耐人寻味。 “早啊。”
我从二楼走下来,看见萎靡不振的许默白。 他斜楞的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早!!”
“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
“说!昨天晚上你趁我不备和陆谨修做了什么?”
许默白将手里的叉子高高的举了起来,对准了我的鼻子。 我和陆谨修做了什么? 我简单的回想了一下,大概就是他躺在床上睡觉,我在旁边打盹,陆谨修是一个很不喜欢讲故事的人,也是一个很不愿意聊过去的人,他全程一言不发,我也赞他是块绝世好木头,不过即便是昨天我们两个人相对无言,我也并没有觉得尴尬,这种感觉也是很微妙。 “你在回味吗?”
许默白疑惑的问。 我回过神来,说:“……我说不是你信吗?”
“不信。”
许默白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不就完了。”
我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说:“昨天晚上我听见他咳嗽,我就出来了,谁知道屋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就进去了。”
“然后呢?”
“然后没过多久你就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
“不然你还想听什么?”
被我这么一反问,许默白顿时哑口无言。 不过我摸得透许默白的心里想什么,他大约是想: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又是结婚证上的合法夫妻,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之下竟然什么都没做!简直气煞我也! 诚然,我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当时我没有这么考虑,事后我才觉得有些闷闷的,难不成是我长得不好看?竟然会让一个正常的男人一点邪念都不起。 为此,我感到深深受挫。 “阿嚏——!”
我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许默白指着我,连忙说:“你你你!你该不会是也感冒了吧?”
我吸了吸鼻子,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觉得鼻子不通气,不过这些只是小感冒,比起从前半工半读时生病的感觉要好多了。 “没事,我吃点药就好了。”
“你可真是病西施,体虚还贫血,换季了还容易感冒,你和陆谨修还真是天生一对!”
我勉为其难的笑了笑,尽量说服自己这是个赞美的话。 能够和陆谨修天生一对,那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正好,威尔那孙子在,我这就把他叫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呢!”
“出去?你去哪儿?”
“半年一次的体检,我要去医院检查身体。”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冷清的声音:“正好,我送送你吧。”
我回头,只见威尔穿着一身单薄的衬衫从二楼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