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和婆婆回来了。”
李雪停下了脚步。“回来的正好！”
李前程一字一句地说道，说罢，快步赶了出去。院外。“家里来人了？”
“莫不是李家村那帮穷酸亲戚过来了？”
刻薄的孙家母女仍旧对着话。“娘，你看这自行车上面绑着的，是不是红枣糕？”
“没错，就是红枣糕，这是不是我们家的？”
两人正嘀咕着。突然见到李前程铁青着脸，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二姐李雪。“哟，这是老李家的娃么？”
婆婆杨梅的视线不屑地从李前程肩头越过，看向李雪，“老大媳妇儿，谁批准你把家里的红枣糕送给外人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尽干些胳膊肘往外拐的黑心勾当……”“娘，我，我没给……”李雪有些语塞，这不是亏心，显然是对这个婆婆有些害怕使然。“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都被绑在了自行车上，你还睁眼说瞎话，要不是我们回来的早，东西肯定要被……”小姑子孙清水指着李雪破口大骂，可话还没说完。李前程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对方的脸上。“啪”的一声。那耳光响亮至极。孙清水被打的一个趔趄，脸颊瞬间肿胀了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前程，“你……你敢打我？”
“你这狗东西，敢打我儿！”
见女儿被打，杨梅怒不可遏地冲了上来，一脸的狰狞之色，抬手就要去撕李前程的脸。不过，还没等她冲到跟前。李前程又是一耳光狠狠的甩了出去。对这个品行恶劣的老太婆，他是一点也没有留手的意思。这一巴掌比上一巴掌打的更狠。杨梅直接被掀翻在地，吐出一口血水，那血水中还带着一颗发黄的后槽牙。“娘，你怎么样？”
孙清水将老太婆扶起来。母女两人脸上都是怒意十足，各自在门口拿了铲子和锄头，挥舞了过来。“哼”李前程冷哼一声。他可是半职业搏击运动员。两个歪瓜裂枣，拿了武器也不是他的对手。见这两人还是这么嚣张。李前程直接迎了上去。一个正蹬，将孙清水揣飞，与此同时，架起老婆子杨梅手里的铲子，夺过来的同时，又给她一拳。后者惨叫一声，又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别打了！”
见弟弟是真动手，李雪懵了几秒，赶紧上来劝架。“前程，你冷静一点。别再动手了！”
见二姐来劝，李前程害怕伤到她，扔掉了手里的铲子，冷冷地看着杨梅和孙清水这对刻薄母女。那目光之中，杀气腾腾，宛如是在看两个死人。孙家母女被这目光看的有些发怵，背后生寒。趁着李雪拦阻李前程的时候，孙清水撇下老娘，拔腿就往门外逃去。一出门。她便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眼下正是饭点。村子里务农的人，差不多都在家。再加上隔壁左右住的本来就不远，门口人来人往。很快，就吸引过来了许多村民。有人瞧见她喊的凄厉，好奇地问道：“水儿，这是咋了？你哭啥啊？”
“是啊，出了什么事儿么？你喊杀人是怎么回事？”
“对，谁杀人？杀了谁？”
孙清水这女人，是个会演戏的主儿，见众人通通围了过来，哭的更惨烈了。她抹着眼泪，边哭边说道：“是大哥媳妇家的那个混账弟弟过来了，今天趁着没人在家，他进来偷我家东西。那混账东西，偷东西被我和娘撞见，一言不合还打人，你们给评评理。”
村里人一听，纷纷沉下脸来。“太欺负人了，还有王法么？”
“是啊，偷人东西，被撞见，还要打人家一顿！太不像话了！”
“草！当我们孙家村没人是吧？那狗日的，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众说纷纭间，一个冷冽的声音从院落里传了出来。“你要打断谁的腿？”
李前程出来了，手里还揪着一个脑袋。那是被揍掉三颗牙的老婆子杨梅，本来嫣儿吧唧的，见了有这么多村民围过来，顿时恢复了一点活力，扭着身子挣扎。李前程像是扔一颗菜一样，将对方给扔出了门外，丢在地上。他再次环视一圈，冷眼看向众人，“刚才是谁说要打断我的腿，给我站出来！”
现场一片安静，没人吭声。即便是刚才一直作妖的孙清水，同样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不得不说，李前程气场太强了。他本就长得人高马大，再加上赚了钱，平日里大鱼大肉，营养足。一米八的个头，比之平常村民要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刚才揪着杨梅头发，将之扔出门口的那股霸气，很能镇得住人。众人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强硬气焰，开始讲道理。一个年长的老农咳嗽了两声，开口道：“小伙子，你就是孙家儿媳的弟弟吧？走亲戚就走亲戚嘛，偷人东西，还打人。这就不对了吧？”
觉得占理，其余村民也都纷纷附和起来。“没错，走亲戚也就罢了，还偷东西。被人撞见，还打人！有你这么干的么？”
“瞧瞧，瞧瞧，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还有王法么？”
“是啊，反正今天这事儿必须得有个交代！来我们孙家村偷东西还打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偷了东西？”
李前程没有理会村民们的叫嚣，大步走向孙清水，冷冷地问道：“刚才你说了偷了东西，那好，你告诉这些村民，我偷了你什么，价值多少？”
孙清水愣住了。说李前程偷东西本来就是给扣得一顶莫须有的帽子。那自行车上面的红枣糕，是他带来的，还是他偷自己家的，这个还真不好说。搞不好就是人家自己带来的。愣了片刻。孙清水意识到不能再扯这个话题，于是话锋一转，开口道：“偷的什么东西，这个等会儿再说。就说说你打人的这事……”“别。”
李前程伸手打断她，“为什么等会儿再说，说，必须得说。而且得好好说一说！”
他指着孙清水，语气更加冷漠，“说人偷东西，要拿出证据出来，没有证据，就是污蔑。随随便便把人名头搞臭，这事情搁在谁身上，能忍？我还就告诉你，今天你不说个一二三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我，这……”孙清水被吓住了，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人不是说说而言，是来真的。从来没遇到什么狠人的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