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后山的那个女子，是她？”
苏燕清诧异不已，声音都在打颤。“是的。我们在盛州大学后山发现了她。她已经去世三天了。但面部特征清晰可辨。经确认，这个女子叫杨心怡，是新加坡人。五天前她来到盛州，跟您有过短暂的接触。”
一位警察答道。“是，是。”
苏燕清从震惊中回过了神，侧身让出位置，“你们进来坐。”
“不坐了。我们就简单了解一下情况。你可以把当天的见面，具体说一说吗？”
“当天……”苏燕清倚着门，静静地道，“我们快二十年没见了。她来大陆，就过来看看我。我们俩就叙了叙旧。她在我家住了一晚，就走了。”
“您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丈夫以前的员工，和我关系不错。”
“那她来盛州以后，您有发现，她有什么反常，或者跟她联系的人有什么反常吗？”
苏燕清迅速地回想了一下，摇了下头，“没有。”
两位警察记录完她说的话，飞快地说着“谢谢你的配合，有需要我们再联系你，再见”，便离开了。文姨一关上家门，苏燕清扶着墙，直接栽倒在地。“妈，你没事吧。”
白星榆刚刚在厨房，没听见他们的对话。看见母亲倒了，星榆赶紧过去扶住她，“警察来说什么了？”
“太太认识那个去世的女子呢。”
文姨在一旁道。“真的呀？妈，那是你朋友吗？”
白星榆诧异。苏燕清颤抖着惨白的唇，摆了两下手，目光呆滞无神，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文姨和白星榆把她扶到沙发上。文姨马上给她倒了杯水，让她顺顺气。星榆也马上跑去打电话给她哥哥。白星宇说他马上赶回来。过了好一会儿，苏燕清才缓过劲，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妈，那个女子，是你什么人啊。”
白星榆又问。“没什么人，就一个普通朋友。她以前给你爸工作过几个月而已。”
“普通朋友，你吓成这样。”
白星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地给她又倒了一杯热水。“死了三天才被人发现，这事，发生在你朋友身上，你也害怕。”
苏燕清接过杯子来，瞥了她一眼。这时，白星宇也到了家。他进屋，就问妈怎么样了。“没事。”
白星榆挽着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白星宇诧异，“死去的那个女子，叫杨心怡？”
“对啊，警察是这么说的。”
“妈，她就是杨馨吗？”
白星宇问。苏燕清无力地点了点头。到底谁会对她下毒手？她二十年没来大陆了。按理说，在大陆，她应该不认识什么人。白星宇没有多问了，只是询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没事。”
苏燕清摆了下手，无精打采地窝在沙发里，好像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他。白星宇坐了一会儿，便走了。文姨送他出去。到门口的时候，文姨掩上了门，压低声音道，“你和颜小姐领证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太太？”
“过些日子吧。妈现在状况也不好。”
“嗯。”
文姨无奈地笑了笑，“也别瞒太久。这种事，越拖越糟糕。”
“我知道。”
白星宇点了下头，离开了。文姨转身进了屋。然而，她一进门，苏燕清便恹恹地道，“星宇和那女孩子领了结婚证，是吗？”
文姨怔了一怔，老实地点了下头，“是。”
一旁的星榆，早知道这个喜讯了。她怕苏燕清生气，马上开口道，“妈，哥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哥只是怕你不开心，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说。”
“我没有不开心。”
苏燕清摆了摆手，扶着沙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既然领了证了，就早日办婚礼吧。”
说着，她拖着迟缓的步伐，一个人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