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甄甄贾贾(1 / 1)

瞬间,所有思路全都理清!苏孟德缘何要派阿柒去相府潜伏?或许不是为政治目的,而是单纯让阿柒帮他找女儿……对,玉簪!那根玉簪兴许才是,“证明苏婳身份”的真正信物!而沐九针却在阿柒“偷玉簪被赶出相府”后,找她在桃花村做局,说明什么?他察觉到苏孟德的动机了,但鉴于阿柒尚未对主子通风报信,便策反阿柒在桃花村摆局,去欺骗苏孟德……却不知,苏孟德预判了他的预判!否则不会有假信物——玉佩的出现。也许,苏孟德早就怀疑沐晚是他亲闺女。让让阿柒潜入相府,不过是为找那根玉簪以作证明。也许,玉簪根本不属于沐夫人,而是沐晚亲娘——白玉珠留下来的。所以,只要阿柒去偷玉簪,苏孟德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当年无奈丢弃的闺女,这些年就在晋国相府!鉴于沐九针不放人,自己不好硬抢。弄不好,只恐女儿永远回不来。再加上身边有太多人对他家的“真命天女”感兴趣,苏孟德便将计就计,找了另一条线——望月,去桃花村接亲,还给其手绘了所谓信物——玉佩的模样……好一出用心良苦!两个父亲把“身为人父”的责任和爱意,在沐晚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至于阿柒,她不过是因为心太善,既想让小姐认祖归宗,又不忍看到小姐和养父之间亲情离别,只好游离在苏孟德和沐九针两大boss之间……所以才会呈现出,那种焦虑的优柔寡断,以致于显得迟钝憨傻。而桃花村和沐晚的相遇,也许真是巧合,但绝对出乎阿柒的意料之外。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在“两边摆”的焦虑中,阿柒鬼使神差的把沐晚,带去那间茅舍。本想听天由命,谁料蒙在鼓里的当事人,竟让她去冒充苏婳?阿柒顿感哭笑不得,就这样满怀焦虑的陪小姐踏上征程……深吸口凉气,陈啸思路空前清晰,却不知该作何感想。一路兜兜转转的又绕了回来,他不知是自己太笨;还是这时代全特么是聪明人;又或者,老天给他开了个玩笑?此刻他只想确定,眼前的夜幕山是怎么猜到谜底的?还有那个笨笨的当事人,她是否已知道自己是苏婳本尊?最关键,如果沐晚才是苏婳。那醉霄楼里,少女为何能答出所有关于苏婳的信息?竟跟史书记载的一毛一样?缓过神,陈啸将满腹疑惑隐藏。指着留在屋顶上的少女,朝夜幕山挑眉道:“所以呢?那丫头真是你妹子?”

夜幕山点头:“舍妹,朗星。”

“朗星?”

陈啸惊得瞳孔一张,已没时间去解谜。他一个轻功跃上屋顶,万般疑惑的朝少女走近,“你是夜朗星?”

对方眨巴眼睛点头,心想:此番月光下看你,皮肤还是那么白?你干嘛要打粉,是为诱惑我吗?男人自然是毫无此意,他睁大眼睛怔在原地,心里暗暗咋舌……我去,又一个史书上举足轻重的人物,粉墨登场了!可她不是晋国公主吗?怎么变成夜幕山的妹子了?陈啸百思不得其解,便疑惑看向夜幕山:“她跟你同父同母?”

后者顿了一下后,才点头。陈啸心中有了数:夜朗星的身世有诡异,没准是睿康帝的私生女。否则之后,不会被封公主,也特么跑去大燕选妃……身边的夜幕山兴许是做贼心虚,见他半天没接话,便自作聪明的解释道:“舍妹因出生后患有疾病,需高僧医治。故自小与我分离,在寺庙里长大。”

陈啸听得一惊:“延庆寺?”

夜幕山点头,眸中带着狐疑。毕竟夜朗星的成长属高度机密,除夜家和皇帝皇后外,没人知道她在延庆寺隐居。加上延庆寺乃皇家寺庙,鲜有外人光临。所以一般人不知道朗星的存在,更别说眼前这个外国人了……可陈啸却一猜即中?夜幕山觉得问题有点严重。正如此刻,眼前的男人竟莫名其妙的欣喜若狂起来……“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陈啸美滋滋的说着,眉头又皱起,“可我还是没搞懂,你妹怎就知道苏婳那么多信息?”

其实真正疑惑的是:如果沐晚才是苏婳,那史书上这些跟她毫不相干的信息,是怎么来的?郎中疯妇,跟相爷和相爷夫人,完全不搭嘎啊!还有那二婚,这特么都是怎么冒出来的?陈啸满头雾水,却见夜幕山很不解的看着他,回答道:“因为大老爷啊!”

“嗯?”

陈啸刚说完就顿悟:史书上记载的那些,什么姓甄的郎中,姓贾的疯妇,全是沐九针瞎编乱造的!甄甄贾贾,有真有假……郎中对应着“御医”,即沐九针,为真;疯妇对应着沐夫人,为假。编了套故事,让阿柒告诉两女骗子,夜幕山又从二人口中得知。靠,两只老狐狸搁那儿摆局耍心眼,把他们这帮小狐狸全都诓进去了,这叫什么事?陈啸心里愤愤不平,却见夜幕山似是还在圈套里没清醒……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像是认为这里说话容易漏风。丢下一句“屋里谈”,便转身朝客栈走去。陈啸无奈跟上。——客栈一楼大厅。夜幕山让家将们都去门外守候,只留之前的那个店小二在现场伺候。此人名“邹奎”,是夜幕山新收的叛徒。之前在夜谨言麾下服役,因“好逸恶劳”受不了夜谨言的军法严厉,便转投于夜幕山,还给其带来了夜谨言的重要军事情报:粮仓位置的确切信息。因此,邹奎深得夜幕山器重。加上“烧粮仓”的计划中,夜幕山这方指定的人选便是邹奎。所以夜谨言的一切,夜幕山认为没必要避开邹奎。“事后我也想通了,夜谨言做局欺骗苏孟德,并非有政治阴谋,而是单纯舍不得真正的苏婳离开。”

他缓缓把话说开,“正因于此,他才将苏婳的全部信息告诉两女,还将唯一能证明苏婳身份的玉佩,也拿了出来。”

分析得有理有据,却让陈啸心里直发笑:“怎么,你认为大老爷是夜谨言?”

夜幕山点头。“有何依据?”

“锦云流苏!”

闻言,陈啸愣了愣。这才将对方刚才那段话细细思索了下,顿觉逻辑清晰,的确有理有据。只不过……若把“夜谨言”换成“沐九针”,那就满分了!但仍有不解:锦云流苏怎就指向夜谨言了?“或许你还不知,锦云流苏乃夜谨言的贴身之物,是他亡母所赐。”

夜幕山喝了口酒,继续道来,“流苏荷包里藏着一块双螭文佩玉,听说是留给未来儿媳的。所以晚儿不识得此物,也很正常!”

最后这句暗藏得意的话,秒揭示了他“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原因所在!陈啸不禁暗生嗤笑,心想:这么重要的东西,夜谨言岂会随随便便给别人?你丫真是个大笨蛋!但话说回来,老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锦云流苏真是“大老爷”让阿柒偷来,栽赃给夜谨言的。那说明航叔没断错,错的是他……靠,老子押上毕生智商了啊!陈啸心里很是糗大,也许是不甘被航叔智商碾压;也许是想在夜幕山面前显摆一下;但也许是,他想进一步弄清夜幕山的思路:大老爷是夜谨言,他舍不得苏婳,那苏婳是谁?便举着酒杯,阴阴笑道:“你说夜谨言舍不得苏婳回郑国,莫非他,爱慕苏婳?”

夜幕山平静点头,脸上看不出一丝醋意。搞得陈啸有点懵逼,便进一步把话说开:“可他爱的不是你老婆吗?难道说,你老婆才是……”“老婆?”

夜幕山皱眉打断。这个词唐朝才诞生,在这个时代,“老婆”二字的意思是“老婆婆”。陈啸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就是妻子!”

“你说晚儿啊?”

夜幕山这才反应过来,美滋滋的说道,“没错,她的确是我老婆,但不是夜谨言的爱人。”

“怎么说?”

某男眼睛一亮,秒来了兴致。这般的不掩饰,令夜幕山很有点不爽。便起身背过身去,吸口凉气道:“一句话——金屋藏娇,晚儿直到今晚才看穿。”

“藏娇?”

某男一脸八卦的凑过来,“夜谨言藏谁了?”

夜幕山没回答,眼睛却朝房梁上看了看:“现身吧!朋友!”

然而,房梁上毫无动静。夜幕山显然没耐性跟对方耗,一个腾空飞上去把绿蔻揪了下来,往陈啸面前一推。绿蔻噘嘴鼓脸,只感糗大……心里也有点小怨气:若夜幕山所言属实,公子的锦云流苏里,就是藏着一块婆婆送给儿媳的玉佩,为毛她不知道?“好一个水灵的大脸妹!”

陈啸噙着坏笑走上前,眉毛一挑,“莫非,你就是夜谨言爱慕的苏婳?”

心里对这丫头并非全无好感,他自诩智慧超群,自然喜欢聪明的人。再者,21世纪流行蛇精脸、瘦美人,他深感视觉疲劳。这厢碰着个“脸若银盘”的丫头,他不免心生欢喜,想起21世纪家里的“奶团”。然而,这丫头可一点都不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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