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呵!”
男人嗤笑,吊儿郎当道,“不知道罗门专杀正人君子吗?”
这答案,沐晚还真没法接话了。心里一阵暴躁袭来,只感他是世上最难沟通、最难琢磨的人:时真时假,时诚时伪;真里透着假,假中又藏着真。正如此刻这句——罗门专杀正人君子,貌似说了事实。可那语气又让你觉得,他是故意放厥词。沐晚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抱有侥幸,她烦闷不堪,气恼不已:“敢问主公,谨言与你到底何仇何怨?”
“无仇无怨!”
男人狡黠坏笑,“只不过,你坏了我的事,我堂堂男儿又不能报复在你一女人身上,只好拿你心上人开刀咯!”
沐晚:……这都什么歪理?找借口都能这般厚颜无耻,世上还有什么事你们燕人干不出来?她愤愤不平;他却得寸进尺,指着她鼻子振振有词:“所以说,夜谨言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得内疚一辈子,为他守寡!不准跟别人通奸!”
虽然史书对人的评价有些“放狗屁”,但对所发生的事,不会歪曲捏造。简单说,她是否“性荡”暂不论;“与人通”这事,应该还是十有八九的。他暗暗腹诽,她却听得暴躁不堪……通通通,通你祖宗十八代!离了“通奸”两个字,你就不能说话了是吗?心里把他骂了几百遍,面上依然竭力压制。冷冷斜睨中,沐晚讽刺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今儿个我总算见识了你们燕人,洗白自己、委罪于人的功力!”
燕人?他听得瞳孔一张,不禁暗骂:你才是阉人,你全家都是阉人!来古代后,最讨厌听到这两个字!为此,他没少跟身边的同胞更正:今后不要自称燕人,要说燕国人。“NONONO,本大爷绝非阉人!”
便眼角一挑,阴笑道,“乃货真价实的直男一枚,要不要给你证明下?”
讲真,此刻还真有把她扑倒的欲望。要知道他在21世纪一向的把妹原则是:看准就上,绝不啰嗦!正所谓“日久生情”,睡着睡着就服了。本想把这招用在苏婳身上,他不信现代社会身为情圣的自己,来古代后还有搞不定的妹子……但现在苏婳没见着,居然有个倾国倾城的沐晚送上门?这让他的小心肝非常纠结:拿下吧?又怕弄着弄着,她还是摆脱不了“浸猪笼”的厄运;不拿下,送给别的“奸夫”岂不是可惜?唉,该如何是好呢?他不怀好意的琢磨着;她却皱眉愣在原地……直男?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莫非燕人说话都这样特立独行?你懂的,那里毕竟是苦寒之地,大燕建国前,多为不开化的蛮夷部落……想到这里,沐晚脸色一沉,把话说开:“阁下若非为大燕的完颜家族做事,又何苦非要置谨言于死地?”
“哟吼,挺聪明的嘛!这就猜出罗门立场了?”
他像个猴子似的一惊一乍,装得着实拙劣。继而话锋一转,狡黠坏笑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一个月前的罗门,还不在我大燕手里?”
沐晚听得心里咯噔,秒来了兴致:“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