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肯正眼瞧他一眼,墨战北立刻停下发牢骚的行为。这时,自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女声。“白小姐,你能不能把拿了我的东西,还给我。”
话说了还没几个字,对方又是一副嘤嘤欲哭的模样。听着这矫揉造作的声音,白慕霜迅速转过身来,一眼就瞧见单手拄着拐杖,侧脸淤青尚未消退的陆翩然。瞧见是她,白慕霜原本漾在脸上的笑,瞬间收起。“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霜霜才没有拿你的东西,你少冤枉霜霜。”
说她拿了东西,不就是等同于说她是小偷吗?白慕霜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起来。听到这,陆翩然拄着拐杖,艰难往前走来。见她步履维艰,墨战北看了怪心疼的,于是准备走上前去搭把手,却被霍沁舒一个眼神给吓得缩回手。他好不容易才能跟在霍沁舒身边,他可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来到白慕霜跟前后,陆翩然又是艰难抬手,准备伸向白慕霜。白慕霜习惯性往后一躲。陆翩然的手扑了个空。她继续用着一副嘤嘤欲哭的嗓音,启了口。“白小姐——”“叫什么白小姐,霜霜她是我的妻子,名副其实的墨太太。”
这时,听到这边动静的墨司政,迈着长腿,正巧从楼梯上下来。他心中很清楚,陆翩然对他的那点心思,他不打算让其野蛮生长,因此在称呼上加以纠正道,好彻底断了她对自己的念想。陆翩然又不傻,听出他的潜台词,只得顺了他的意思。“墨太太,求你把那块玉坠子还给我吧,那是我妈妈在这世界上唯一留给我的遗物。你要是喜欢玉石类的,我可以买其他的送给你……”“哈!小小年纪,手脚这么不干净,偷的还是人亲妈留下的遗物,说出去还真丢我们老墨家的脸面。墨司政,你赶紧给老子离婚!老子还不想因为她这么个小丫头,晚节不保。”
墨战北终于找到了个强而有力的说辞,立刻开口抨击起来。他倒是要看看,这次墨司政还怎么袒护她?陆翩然同样也在暗中期待,面上却始终低声啜泣着。所有人都在冤枉她!白慕霜胸腔内像是憋着一团火儿,她很想找个地方宣泄出去。但她更在乎的,是墨司政的想法。抬脚跑向墨司政那处。但在距离他一米处,她停了下来,一双漂亮的小鹿眼,目光灼灼紧盯着他的黑眸。“霜霜没有偷拿她的东西,没有。”
说话的同时,她继续盯着,仿佛是在跟他对着暗号。她这意思,墨司政哪里会不懂?“嗯,我信。我的霜霜都是个小富婆了,什么样的玉坠子会买不起,还犯得着去偷?污蔑人之前,麻烦想清楚,她究竟是谁的女人!”
墨司政一记凛冽寒光,直射过去。陆翩然下意识一哆嗦。终于得到他的相信后,白慕霜终于飞扑进了他怀中。他们的这一举动,瞬间就引起了墨战北的强烈不满来。“墨司政,你凭什么无条件相信这小丫头的为人?你跟她认识不过几个月,你跟翩然都认识多少年了,你——”墨战北所说的话,也正是陆翩然想说的。趁着墨司政还没开口,她赶紧见缝插针道:“政哥哥,我没有想好怀疑白,墨太太的为人。只是那块玉坠子对我来说的意义太过重要,可能那玉坠子不小心掉到墨太太口袋里了,墨太太可能没注意到……”“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她怎么可能会还没发现?”
墨战北继续针锋相对着,非得把这屎盆子往白慕霜身上扣。霍沁舒越听越闹心。“墨战北,现在还没明确证据证明就是霜霜偷的,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立马就跟你去民政局离婚?”
“媳妇儿,这件事我帮理不帮亲。我们墨家的名声,可不能毁在她这小丫头手里。墨景礼他们那群小辈们,一个个可都还没结婚,一旦这件事传扬出去,他们还能找得到好对象吗?”
墨老爷子故意将这件事给放大化。霍沁舒是很疼墨司政,但她也不可能放任着孙辈的婚事不管。她一时哑言。墨司政皱着眉,沉声吩咐道。“天凌地虎,你们去我跟霜霜的卧室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她说的玉坠子?”
“是,四爷。”
墨司政这次也是无奈之举,他不可能让白慕霜背负着无端骂名。凌天龙跟凌地虎,他们俩迅速上楼。墨战北似乎放心不下,于是也跟着他们一楼上楼。他一边艰难爬楼,一边嘴里还不住埋汰道:“等等,我跟你们一起上去,避免你们故意偏袒她。”
墨司政的手始终霸占在白慕霜的纤腰上,他姿态闲适,静等着楼上消息传来。白慕霜行得端做得正,自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霍沁舒同样是相信白慕霜的为人。他们就呆在楼下等着。不多久,忽然从楼上传来墨战北怒不可遏的声音传来。“还说没有拿翩然的玉坠,这个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