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往往都是那个不想让人回想的两个字，顾北呈也是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止损了。张元海的身份顾北呈也很清楚，作为姜止兴最得意的学生，他知道很多有关斩仙殿的事情，张元海的身份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开始让张元海照顾，自然也是这个意思。无非就是不要让他太难堪，不然江川这个烂摊子，他也无法解决。淡漠的瞥了一眼顾北呈，齐凡微微颔首：“他在我那里，若是想要去看看，随时可以去。”
这个他，顾北呈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能来江川这个地方，也是他的老师极力推荐，所以很清楚这一点：“倒是不着急，现在还需要完成市书的对接手续，不能在这里多耽搁，晚些时间再去拜访。”
说着扭头便准备离开，和齐凡待在一起，他压力山大。“顾市书，先别走啊，这是我张家集团的一些心意。”
张兰这时候上前一步，将张元海与齐凡拦在身后，满脸谄媚。张肖文同样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这套餐具递了上去，这明目张胆的赠礼，让现场所有人看了直摇头。他们很多人并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明白送礼并不是什么好事，需要背着点人，最少也要等着对方完成交接仪式后才行。像张兰这般做事，肯定会起到反效果。正如他们所想的这样，顾北呈回头看了一眼这所谓的张家集团，表情瞬间冷了下：“张家集团？这位怎么称呼？”
“张家集团董事长，张兰。”
张兰喜笑颜开的介绍自己。顾北呈点点头，随后冷着脸道：“张董，这套茶具应该很值钱吧？”
“倒也不值几个钱，才几百万而已，算是一点小心意。”
张兰嘿嘿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北呈的脸色。“张董倒是有心了，不过这个礼物我就不收了。”
顾北呈冷哼一声，挑眉道：“张董若是有心，这几百万若是捐给有需要的人，倒也能算是好事一件，至于赠我这套茶具，我顾北呈握着只怕会烫手，就不收了。”
话音落下，顾北呈上车后，头也不回。看着大巴车朝着市区驶去，张兰愣在了原地。“啧啧，这个张家集团真是一个笑话，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送礼，别说一身清廉的顾市书了，就是上任董市书也没有这个胆子吧。”
“本就是一个倒闭的集团，病急乱投医很正常。”
“可怜，真是可怜。”
四周议论声不断传来，张兰直觉羞红了脸，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群人嘴这么毒。扭头看了一眼齐凡与张元海，冷冷哼了一声，灰溜溜地离开。现场这么多人，她再留下来也不过是丢脸而已，倒不如先离开这里，等有机会了再去找顾北呈试一试。她不相信有人真的可以做到一身清廉，若是有，肯定就是利益还不够。刚才齐凡与顾北呈的谈话林婉轻也听得很清楚，现在忍不住扭头看向齐凡，满腹狐疑道：“你认识顾市书？”
“以前遇到过，只是算是几面之缘而已。”
齐凡笑着回应。毕竟他真的与顾北呈没有多少联系，更多的还是姜止兴，当年那个时候，顾北呈还只是跟在姜止兴身后的打杂的人。试想一下，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如今也能混到市书的地步。“真的吗？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林婉轻打量着齐凡，完全不相信齐凡说的这些鬼话。张元海急忙解围道：“林总，先回去，今天的迎接明显让顾市书不满意了，等过段时间再去拜访看看。”
这番话倒是说到林婉轻心坎里去了，当务之急还是摸清楚顾市书的态度，从今天来看，至少对方真的不太喜欢这种做派。“先回去吧。”
瞪了一眼齐凡，林婉轻娇嗔一声，带着齐凡上车回家。望着林婉轻驱车离开，唐雪晴这才将目光落在张元海的身上，嘴角挑起笑容：“张董，齐先生的身份看来很不简单啊，你说这个帝君……”不等她的话说完，张元海便疑惑道：“帝君？放眼整个龙国，谁敢用这个称呼？难道是想要造反不成？”
话音落下，张元海一脸淡定地返回车上，招呼人离开。坐在车上，张元海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心中一阵慌乱。虽然知道唐雪晴这是在诈他，可还是忍不住慌乱，虽说不知道是谁透露过这个消息。下了高速后，张元海拿出手机拨通了苏九的电话。现在知道齐凡身份的人，只怕苏九也算是其中一个，难道是苏九说出去的？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人，毕竟整个江川，乃至整个龙国，能知道齐凡身份的人又有多少呢？他想要质问一下苏九，毕竟在齐凡手底下做事，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苏九应该明白才是。“你说什么？帝君的身份你泄露出去了？”
唐家别墅，李墨尘一声惊呼：“告诉我你都说了些什么！”
从未有过的严厉之色在他脸上凝聚，跟随爷爷这么多年，李可儿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爷爷……也会发怒。一脸委屈的低下头，用细若蚊吟般的声音说道：“我只是说了一些斩仙殿的事情，当唐家大小姐问我齐先生身份的时候，我下意识说了帝君……”“那她听清了没有？”
李墨尘严肃道。“应该没有，当时二小姐回来了，应该是没有听到。”
李可儿满脸委屈地回应。“最好时没有听到，唉……”李墨尘也只能无奈叹息，若是说出去了，只怕江川真的就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