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费聿利这样说,对王垚要追艾茜的念头,唯一的想法也只有这两字,那就是有病!追谁不好追艾茜,追一头母猪说不准还能赶它上树……追艾茜,王垚是想上天啊。 王垚:“……” 面对费聿利不留情面的反对和奚落,王垚下意识反抗:他想上天又咋样,做人不能有点野心么?他三土想与太阳肩并肩不行吗? 行行行,说话放屁当然没问题。费聿利继续说:“你又不是没谈过女朋友,哪次结束不是扒了一层皮?”
王三土:“……” “当然如果换成艾茜,也不是一层皮的事了,估计你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费聿利又来了一句提醒,态度那个冷冷淡淡,语气清清凉凉仿佛往三土心里吹冷风。 三土被吹得心里瞎几把得凉。 然而…… 费聿利刚刚的话虽不太好听,还真的是为好友考虑,只是王垚并不想领情。甚至,敏感地从费聿利话里话外确定了两个事情: 一是费聿利不想他追求艾茜。这点很明确,费二说那么多,就是不想他追求艾茜。 以及,费二这样提醒他黑历史,归根到底——费聿利不仅不想他追艾茜,更不想他谈女朋友…… 王垚顿时陷入一种可怕的设想……卧槽,费二不会是爱上了他吧。 “好了,我知道你也是一时兴起,打消念头就好。”
费聿利敷衍地安慰一把。然后,瞧了眼已经默不作声的王垚,觉得王垚应该是听进他的劝说。 其实,费聿利倒不觉得王垚真对艾茜上了心,最多就是这几天大家见面勤快了,艾茜又长得人模人样,外加艾茜那人见面对谁都是笑得和蔼可亲宛若海底捞服务员见到家人般…… 事实的确如此,像三土这样的潜力客户的确是艾秘书长的家人呐! 费聿利不怕王垚人傻钱多,他就是不想有一天……王垚为了要帮艾茜完成业绩来他这里化缘。一口一个帮帮我女朋友…… 到时候他是不要王垚这个朋友,还是再劝王垚认清艾茜的真面目? 还不如现在直接对上了头的王垚泼盆冷水,清醒清醒。会上树的母猪不好找,但是想要找个可以谈恋爱的女孩还不容易? 王垚那边没人选,他那边多得是,同学?表妹?同学的同学!表妹的表妹!哪个都成…… 费聿利和王垚各有各的琢磨,后半程的车厢就有点安静了,王垚没有多话,费聿利也没有废话,直到X6无声无息地快开到费聿利住的江景公寓大门……的对面。 王垚将车停靠在路边。 “我车没停在车位,你直接开进去吧。”
费聿利对王垚说,意思是让王垚直接送他到地下停车库。天热,他不想多走一步路。 不行,不能再惯着。王垚舔了下嘴巴,慢半拍说:“……算了,你自己走吧。”
费聿利转过头:“王三土,你有意思没意思。”
他前面说了他,就对他耍小心眼了是吧! “没意思没意思!”
王垚也将脑袋摇得拨浪鼓般,不给费聿利一点的遐想空间。不顾费聿利是不是高兴,只想极力拒绝否认以及表明态度。 他是直男啊!纯正的钢铁直男啊!不说性取向方面他很正直,客观因素方面,他也没办法像费聿利这般随心所欲……不比费聿利头上还有一个哥哥,他可是家里独子,全族的希望,全家全族传宗接代的使命都在他这里,岂能不顾责任和使命由了费二去。 何况,从小到大他都只是当费聿利是兄弟,兄弟哪能对兄弟有意思? ……让王垚下个地下室都忸怩成这样,费聿利看了也很窝火,皱眉说:“王三土,你到底开不开!”
王垚摇头:“不开。”
费聿利咬牙:“你有种。”
王垚笑了下:“对,我有种……我当然有种了,我不只有种,我还要播种呢!等后年……不,明年我还有播种计划了呢。”
费聿利:“……” 费聿利不理会阶段性抽风的王垚,收了收脾气,退了一步,耐着性子说:“行,你就把车再往前开一点,我自己走。”
有时候,费聿利也有点轴……不,不是轴,是强迫症。 但是!王垚仍是拒绝,看了眼费聿利说:“不,你现在就下车。”
费聿利:“……” “而且,以后我都不会再惯着你了!”
王垚说,样子又冷又酷。 费聿利:“……呵。神经!”
“王三土,我说你今天到底……”费聿利转过头,还没有飚出的脏话到嘴边停了下来。因为他对上了王垚望过来的眼神,复杂又怜悯,纠结又难堪。 “……” “费二,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劝你去医院看看吧。”
王垚开口说。 什么想法?费聿利心里无端升起可能会被恶心的预感。 王垚继续说:“虽然我不知道那种病是后天还是天生,不过如果可以治疗,还是争取先治一治,毕竟你们家,虽然你有一个哥哥,但也怪可惜的……” 费聿利面色一紧,瞪着王垚说:“王三土,你到底要说什么?”
王垚深吸一口气,直言了:“好,那我说了啊,我拒绝的。”
费聿利不只是面色发紧,声音都紧致了:“你要拒绝什么?”
王垚硬着脖子,终于用一口气将话说完:“你是不是gay啊?是不是想要跟我搞基,耽美一下啊?我说我——拒绝啊!”
啪嗒!费聿利二话不说解开安全带,不用王垚再送他一米,直接下车了。 王垚惊呆了:“费二,菲尔……” “有病。”
费聿利又骂了一句王垚。 王垚惊呆又迷惑:“那个菲尔,难道你前面阻止我谈男朋友……呸呸呸女朋友,不是因为爱上我吗?”
费聿利已经打开了车门,面色难看像是坐车久了引起的肠道不适,动作快得更像是要赶紧下车吐一吐。 啪!费聿利关上了车门。 然而,车门都关上了,王垚还坐在驾驶座不死心的追问:“费二,你到底是不是啊!你要老实跟我说啊,不然我会多想难受啊!晚上睡不着觉啊!”
他真的会多想,会难受啊! 费聿利撇头看向车窗,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原来王垚不只有病,他还病得——恶心! …… 看来……不是喔。 车里,王垚眨巴眨巴眼,庆幸地捂了下脸,然后一丝淫荡的微笑从双手手缝里露出来……如果,他说如果啊。 如果……费聿利那张脸长在女人那里,他说不定真会考虑一番。 呕! 不好意思,随便一想的结果是,王垚自己把自己也恶心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