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星眉骨跳了一下,声音不卑不亢:“傅总,正因为我知道我什么身份,所以才会告知你,轩轩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后续的养护也至关重要,经受不起什么折腾。”
她停顿了一下,又在后面补了一句。“他现在就像是温室里面的一朵花。”
傅子琛应道:“我知道了。”
就这?顾阮星很生气,看来儿子在娇妻面前还真的是不值得一提。她只觉得悲凉。顾阮星下猛药:“傅总,我的身份你大概也知道了,虽然你不说,但彼此心中都清楚,若是轩轩的身体因为外界故意刺激出现任何意外,我不会管。”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么肯让她主导手术。傅之琛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你在威胁我?”
顾阮星心脏瑟缩了下,嘴上冷冷淡淡的:“我怎么敢呢,我只是希望傅总能够约束好一些人,让大家都好过一点。”
她不等对方说什么,直接不由分说的将电话挂断。顾阮星清晰的察觉到一道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她抿了抿唇瓣,对上傅时轩的视线,嘴角扯出点尴尬的笑意。“你放心,我会负责好你的安全,我这么说只是想让你爹地约束一下你妈咪。”
傅时轩摇了摇脑袋:“你不说我也相信你。”
顾阮星愣了愣。这孩子。越看越喜欢。—傅氏集团。傅子琛脸色铁青的将手机扔在一旁,继续办公。“子琛!”
周暖晴破门而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我的手被你找的那个护工划破了,好深的口子,这对我以后拍戏很有影响。”
周暖晴不仅是千金大小姐,更是家族砸出来的一线女明星,受无数人追捧,风光无两。傅子琛视线落在周暖晴被白色绷带包裹着的手掌上,皱眉反问:“很疼?”
周暖晴点头:“是啊,很疼,刀口也很深,医生说会留疤,到时候需要医美。”
“我会找你找最好的医美医师。”
傅子琛紧贴着她落下的声音响起。周暖晴:“??”
这是问题所在吗?不是!她心里突然涌现出了浓重的危机感,不再铺垫什么,直接切入主题。“子琛,我要你解雇那个女人,轩轩的手术已经很成功,后续的护工是不是她也无所谓,世界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照看轩轩的。”
傅子琛放下签合同的钢笔,略带薄茧的指腹疲倦的捏了捏眉心。“我自有考量。”
周暖晴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不想把她换掉?”
傅子琛撩起眼眸看着她,几乎没什么犹豫:“没有。”
周暖晴逼问:“那为什么不肯?”
之前她记得清清楚楚他说等轩轩手术结束就可以换掉,现在呢?自有考量是什么意思?她不敢问的太直白。傅子琛将顾阮星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周暖晴听。周暖晴听完脸色不太好,很生气:“她这是挑拨离间,我的儿子我能不心疼吗?”
傅子琛站起来:“你要换掉她我无所谓,但你要先找到轩轩既喜欢又有能力的护工。”
周暖晴见他松口,无形之中松了口气。她走近到男人面前,紧贴着他的胸膛,男人身体上的热度烫的她有点颤栗,她扬起脑袋:“轩轩手术已经结束了,我们婚期订在什么时候?要不我让人先算几个好日子给你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闲的时间,我们就举办婚礼。”
傅子琛看着近在咫尺美丽的女人,没说话。周暖晴呼吸一滞,几秒后,恢复如常。“那就这么说好了,我让人去办。”
说着,她抬脚离开。但没走几步,手腕就被男人兰拉着,她心中的预感不好:“怎么?”
傅子琛淡淡道:“过段时间。”
周暖晴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她知道他不想跟她结婚,但是这怎么行?!她努力了这么久!“子琛,我孩子都给你生了,这么多年了,你给过我什么?你是忘记我当初怎么拼死生下轩轩的吗?”
傅字琛看着她的神色复杂了起来:“我跟顾阮星的婚姻关系仍旧存在,目前还没有撤销。”
周暖晴急切:“她消失了五年,生死不定,但分居两年就可以起诉离婚,她离开了那么久,这五年是我在陪着你,是我给你生下了孩子,不是她!”
傅子琛最终还是松口:“嗯,我让人去办。”
。周暖晴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那我让高人算我们的婚期。”
她急切的离开,一刻都不想耽误。吩咐好一切的时候,周暖晴脑海中突然闪现在病房的时候,顾阮星看的那段视频。她怎么会看这些?那个女人让她本能的生出警惕感。权衡之下,周暖晴打了个电话出去:“帮我调查一个人。”
周暖晴迅速联系了媒体,大肆预热她跟傅子琛将要结婚,步入婚姻殿堂。【哇塞,有情人终成眷属,以后我看小说男女主代入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脸了,好甜啊,我是颜狗,我快乐,已经开始脑补一万字小甜文了。】【好酸,我的霸总什么时候才能来娶我啊?期待ing。】【祝福祝福,不知道到时候婚礼是否能直播,我想看下有钱人结婚的场地是什么样的。】【话说,之前不是有小道消息说傅氏集团的总裁是已婚的吗?】顾阮星在病房内,自然也吃到了瓜。她捏着手机手逐渐用力,连呼吸都跟着不畅快了起来,心里像是堵着棉花一样。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订婚五年才步入婚姻吗?多少有点怪异。她将手机收起来,视线落在带着口罩的傅时轩身上:“轩轩。”
傅时轩对上她的视线:“怎么了?”
顾阮星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那个……你看哈,你今年已经四岁了,你爹地和妈咪订婚了五年,为什么迟迟不结婚呢?”
不等他说什么,耳边骤然传来傅子琛磁性低沉的嗓音。“阮小姐,想知道不妨来问我,我知道的更清楚一点。”
顾阮星有种被抓包的窘迫:“闲聊,只是闲聊,仅此而已。”
傅子琛嗓音刻意拉的很长,听不出喜怒:“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