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琛知道他老婆乖得很，平时绝不惹事。老王用这么恶毒的话骂她一定是得罪落渺被削了一顿，怀恨在心来他面前找存在感了！“我真没有骂她！这是字面意思！”
老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恐惧。太可怕了，祁琛怎么能这么可怕呢，那眼神好像要杀了他一样。“说。”
碎瓷片扎进祁琛的手掌，他面无表情把碎片拔出来，放在过滤水下冲洗。老王看着都疼，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我刚才出去丢垃圾，顺路去便利店买烟，结果看到落渺一个人站在那里和空气说话！”
天知道老王当时有多震撼，他直接傻了！“她表情生动，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的有个人一样！”
哪里有人啊。附近除了她根本没有其他人好吗！精神病经常听，但听到和亲眼见精神病和空气说话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除了自言自语，还有其他的吗？”
祁琛关了水，找了一块胶布贴在伤口上，垂眸平静问。“没有，她一会冷静一会严肃的好像要杀人一样，我没看全就跑回来了！”
老王胆子小，真的有被吓到，都不敢上去打断落渺，灰溜溜的就跑过来告诉祁琛。不过祁琛的反应也太冷淡了，他难道一早就知道落渺有这个毛病吗？我靠，和精神病谈恋爱，你也是个狠人啊！“知道了。”
祁琛脱下围裙，用力摔在传菜台上就走了。老王盯着那条可怜的围裙，为自己捏了把冷汗。他应该没说错话吧？祁琛刚出后厨就和陈都撞了正着。“没事，我就来看看。”
陈都对上祁琛暴躁的黑眸，主动给他绕道。看看什么的都是骗人的。陈都在门口嗑着瓜子，听到后厨有声音，他怕老王有生命危险就赶紧过来了。还好，人还在。就是看上去傻了点。“渺渺呢？”
祁琛问。陈都灵敏地发现祁琛的神色不太对，他焦虑，恐惧。老王这个不怕死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我在这里呀。”
话音刚落，落渺就出现了。祁琛如释重负，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了些许。他过去抱住落渺，把她狠狠压在胸膛，动作霸道声音却很温柔：“你还好吗？”
“我很好。”
落渺怔怔点头。“嗯，先回宿舍吧。”
祁琛抱了一会儿拉起落渺的手就要走。“工作还没做完呢。”
落渺把手扯回来，拧眉说。“洗碗而已，老王自己可以搞定！”
陈都巴不得祁琛现在走呢！“走吧。”
祁琛一如既往无视老板，对落渺温柔一笑，哄着小姑娘回去。落渺这次没反对了，和陈都挥了挥手就走了。陈都目送他们离开，等到看不见人立刻进后厨问老王刚才都说了什么。老王把他见到了复述了一遍。“哥，我前几天看到新闻说有一个精神病从医院逃走了，现在还找不到人，落渺该不会就是那个精神病吧？”
接着，老王说出了自己合理的猜测：“祁琛应该是知道落渺有病的，他都不把落渺送回医院，骗一个精神病当女朋友，这是什么心态啊？”
不能看人姑娘长得好看就干这种非人类的事啊！陈都：……“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祁琛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