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知道你的发小是谁?你这个疯女人,赶紧放了我!”
白微微手脚都被绑住了,像搁浅的鱼一样在地上扑腾。她的声音真的很难听,比粉笔摩黑板的噪音还要尖锐!白微微害怕极了。落渺戴着连衣帽,宽大的领子遮住她半边脸,将她的眼睛隐秘在阴影中。她摸出了口袋里的打火机,把嘴里的烟点着,从来没抽过烟的人被浓烈的味道呛了一口,咳嗽起来,落渺把生理泪逼回去。今天没有太阳,沉沉的云压抑的让人烦躁。“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认错人了,我连你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你的发小!”
白微微怒道。落渺又抽了一口,苍白的嘴唇轻轻的吐出一口白雾,望着即将压下来的乌云,平静道:“你和顾庭吵架,跑到夜店里买醉,差点被人拖走,是他救了你。”
“你难过顾庭带着他的正牌未婚妻去拍卖会,央求他带你一起去,他把你打扮的漂漂亮的,为你拍下了两个亿的项链,那天晚上,你就是拍卖会的焦点。”
落渺好像有点明白陆慎为什么烦的时候喜欢抽烟了,尼古丁带来的飘忽感能麻木人的神经,那些烦心事在烟雾的催眠中,好像没那么值得在意了。“他知道你是顾庭的情妇,失落了很久,怨了你很久,可在你被人羞辱的时候,他还是挺身而出,把那些人逼得怀疑人生。”
“白微微,你从当情妇到现在,被人羞辱挑衅了四十一次,在职场上被陷害了十二次,出了四次车祸,被绑架了五次,你的男人背叛了你三次。他认识你不过两年,帮了你三十三次,有两次差点没了命。”
如果没有陆云,白微微不会安稳的活到现在。“没有走私,没有贩毒,没有贩卖人口。他在那种地方救了多少姑娘,你不是不知道,你全都知道。”
落渺漆黑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她,眸光寡冷,“你为什么沉默,为什么要让他背负不属于他的骂名?他为了做了那么多,就不值得你为他辩驳一下吗?”
没有陆云,白微微现在应该在接客,哪里有机会和真爱结婚。我知你不喜欢他,可你为什么不能对他好一点点呢?哪怕为他立个碑。白微微的心战栗了一下,有些事她自己都记不清了,这个疯女人却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你这个疯子,变态!你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全世界都在骂他,我凭什么要为他说话?他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落渺拿着烟的手顿了一下,唇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是做了很多你这个善良的人不能接受的事,但是他却从未伤害过你,他骂你,怨你,却始终恨不上你,你说他死有余辜?”
“对!我从未要他喜欢我,也没要求他为我做任何事,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与我何干!”
“你要报仇也不应该找我,那是你的发小,又不是我的!有本事你让他不要喜欢我,让他复活啊!”
被绑架的人说的理直气壮,一点愧疚都没有。想起停尸室的人,落渺丢掉了手里的烟,掀开了兜帽,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嗜血又残暴。她魔障似的抓着额前的碎发狂笑,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没错,都是我的错,所以我要把你杀了啊。”
落渺的任务失败了,早晚都得死。但她绝不会让白微微活下去!落渺拿出了匕首,单手按住白微微的脸压在地上,举起来手上的匕首。眸光一冷,毫不犹豫的落下。“停手。”
一只如冰般寒冷的手紧紧的捏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落渺一愣,迎上了一双愠怒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