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赶回来询问具体情况,但他一直到傍晚才急匆匆赶回来,且脸色不佳,显然很累。郁柠将毛巾从热水里拿出来拧干递给他:“军营昨晚也出事了?”
司惟牧接过毛巾囫囵擦了一把脸,严肃地点点头:“昨天晚上接到莲烟的消息我本来就要回来的,跟你的想法一样,我担心城内也会出事,为此还让颜维带了一队兵马跟我一起回来,只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离开,军营里面就有人叛乱。”
郁柠皱眉:“这么会有叛乱?”
司惟牧一向治军极严,且每一个参军的人底细都被查得一清二楚,就是为了最大限度避免有奸细混进军中,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叛乱。司惟牧道:“带头叛乱的人是今年才招进来的,副将许光仁的族亲,身家都很清白,没想到他们在参军之前就已经跟草原那边勾结。”
“许光仁事先知道吗?”
郁柠问。司惟牧:“他说他不知道,但这个时候,无论他知不知道他这个副将也做到头了。”
司惟牧今天一整天都在处理这件事,抓奸细、审问、稳定军心,虽然这些事游倦也能做,但他身为王爷,也要全程在场稳定军心。等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往家赶。昨晚发生的事郁柠已经一五一十地给他去了信,但关于让兰将军带领阴兵去镇守虚界的事她还没说。郁柠便趁这个机会说了,司惟牧想了想道:“让兰将军去守着也好,我也没想到恩和这么迫不及待。”
“还有後遥峰说的,你怎么看?”
郁柠问。司惟牧皱眉:“如果真如他所说,那将他劈晕又绑起来的人是谁?昨天晚上军营因为叛乱的事一片混乱,如果不是有人将他劈晕,估计他那所谓的捣乱还真的能成。”
到底是谁这么恰到好处地来到军营附近,还把後遥峰给劈晕?“我师父来了朔城。”
郁柠道,“昨天晚上没看见他。”
“你是说……是师父将他……”“我只是猜测,唔……算是一种直觉,我师父知道我在朔城,虚界他就不会过多担忧,由此不去支援虚界也是有可能的。按照他的行为逻辑,徒弟不用他担心,他就会去关心关心徒弟的家人。”
郁柠斟酌道,“我师父这人,虽然喜欢给徒弟挖坑,但其实挺护短的。”
司惟牧:“……所以他觉得你没事,就来看看我这个徒婿需不需要帮忙?”
郁柠点点头:“有可能。”
司惟牧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看来他对我这个徒婿很满意。”
确实,按照云归子的性格,若对司惟牧不满意,也不会偷偷跑去关心他的安危。“其实昨天晚上也有少许的鬼想闯入营地,但你之前给我们设置了防御阵法,那些鬼没能闯进来,否则我们的损失将会很大。”
司惟牧不禁有些庆幸,幸好他之前就让王妃去给军营设置了防御阵法,想着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今晚我要和不虚师叔去虚界那边看看,你要一起去吗?”
郁柠问。司惟牧点头:“我回来就是为了亲自去虚界一探究竟,虽然那边有人守着,但还是要亲自看看才安心。”
“我和不虚师叔约了去满月霜用晚膳,时间要到了。”
郁柠道。司惟牧一甩衣袖:“走吧。”
满月霜是花家的产业,虽然他们主要做的是客栈,但因为其食物的美味,每天来吃饭的人络绎不绝,郁柠还是提前给花倚蝶说了一声才定到一个包间。包间里,花倚蝶也在,他看到司惟牧后玩笑般揶揄:“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司惟牧在椅子上坐下:“昨晚那些鬼没找到你还真是一大遗憾。”
花倚蝶得意地说:“谁让我命好,身边有姑姑保护。”
是的,海棠已经完成进化,现在已经可以随意乱跑了,他进化完第一件事就是跑来朔城找郁柠,顺便保护他这个唯一的侄子。坐在一旁的海棠严肃地点头:“有我在,是不会让他们伤到侄子的。”
即便已经弄清楚‘姑姑’这个称谓是对女性的称呼,而他是货真价实的男性,海棠还是不愿意更改自己的穿着和称呼。在他心中,他依旧是那个花倚蝶祖母口中的‘女儿’,并且打算一辈子都不更改过来。“听说昨晚你们军营也出事了?”
花倚蝶倒了一杯酒递给司惟牧,“来,喝杯酒压压惊。”
司惟牧:“……”他将酒杯接过来放到面前的桌面上,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花倚蝶从容道:“已经准备好了,你放心在前面冲锋,这大后方有我给你守着,绝对不会让你粮草短缺的。”
他在朔城这几个月一直忙着这件事,现在也忙得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花倚蝶忍不住热血沸腾。司惟牧满意了,虽然户部尚书是他的人,不用担心他苛刻粮草什么的,但京城还有个大皇子在呢,保不齐他脑子抽风在粮草上做文章,所以还是稳妥些好,让花倚蝶利用花家的力量给他筹备足够的粮草以防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