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事。”
高海附和道。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乌起没有再啰嗦,打开后面的门,对他们道:“快走。”
沙青一马当先跑了出去,木思思紧随其后,其余人也慌忙跟着跑出门,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混乱。钟梵衣混在人群中,一边跑一边往前门望去,脸上担忧之色明显。跟她有同一个动作的人不少,只是其余人是担心还没跑出去就被官府的人追上了,钟梵衣则是担心他们追不上。众人跑出屋子,穿过不大的院子,来到月落庄的后门前面。高海正要打开门,沙青忙叫道:“等一下。”
高海针扎似的缩回手,惶然问他:“怎么了?”
“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沙青谨慎地说。“这院墙这么高,周围又没个可以攀爬的地方,要怎么看?”
高海着急道。打斗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且已经开始熄火,不知道是他们这边的人赢了还是官府赢了。但无论谁赢,谨慎起见,他们都必须先离开。沙青艺高人胆大,将门开了一条缝:“我出去看看。”
他从门缝中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高海连忙将门关上。过了一会儿,沙青在外面敲门:“出来吧,后面没人。”
高海便要把门打开。“等等。”
乌起按住他的手。高海有些崩溃:“又怎么了?”
“沙青有可能是叛徒。”
乌起严肃道,“万一他是伙同外面的人骗我们呢?”
高海都快疯了:“那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呢,难道就待在这里等死?”
“你,出去看看。”
乌起随手在人群中指了一个人,刚好是钟梵衣。钟梵衣愣了愣,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乌起点点头,不耐烦地说:“就是你,去外面看看,若是没人,便学一声青蛙叫。”
钟梵衣:“……”她一言难尽地点点头,提起裙摆从高海打开的门缝中走出去。等在外面的沙青见只有她一个人出来,纳闷地问:“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钟梵衣无奈地说:“他们怀疑你是奸细,非要我出来看看情况。”
沙青:“……”他脸色顿时有些青:“我要是奸细,早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钟梵衣没有多言,站在原地学了两声青蛙叫。顿时,后门打开,里面的人迅速冲出来,又费力从外面将门反锁。“快走。”
乌起带头,往一个方向跑。跑了一段路,他陡然停下,后面的人刹车不及,一股脑撞翻了好几个。“又怎么了?”
木思思护着肚子,不耐烦地喊。乌起没吭声,他脸色阴沉地看着前方,与他相隔几步远,司惟牧笑眯眯地站在那儿,身后是一众带刀侍卫。“今天这个瓮捉的鳖可真多,不枉本王亲自走一遭。”
司惟牧朝身后一招手,侍卫们飞快跑上前,将这些人团团围住,手里的刀寒光闪闪。木思思在看到司惟牧的刹那脸都白了,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许多。三王爷,难怪,难怪她自从那次请了三王妃去‘观山’后就一直不顺,原来从那时起她就被盯住了。新加入的夫人们躲在人群后低着头瑟瑟发抖,这些人中有的是官夫人,还有的是商人的夫人。后者只是觉得有些丢人,前者在感觉丢人的同时,还在想回去要怎么跟家里人交代。他们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说加入商会可以赚钱的,没想到钱没赚到,反而被三王爷带人抓回去了。钟梵衣站在人群中一脸坦然,但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特殊,也跟着低下头,只是唇角微微勾起,跟其他人的哭丧脸完全不同。将这些人全部收押完毕,司惟牧才单独见了钟梵衣。“这次能这么顺利地抓住他们,你的功劳不小,我会向父皇请赏,只是这次牵连了不少朝中官员,为了以防他们打击报复,封赏不能明着来,希望你能理解。”
司惟牧道。钟梵衣连连摇头:“妾身不委屈,王爷的考量妾身都清楚,妾身的丈夫只是个七品小官,在京中无权无势,若是一下子得了泼天富贵,那些人指不定眼红,对我们一家人都不利。”
“你能想明白就好,放心吧,父皇和本王都不会亏待你们的。”
钟梵衣感激道:“多谢王爷,已经很晚了,夫君在家里等着也着急,妾身先行告辞。”
司惟牧点点头:“本王让人将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