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馆。“小姐,先生一看就是被宋梦那个贱人蛊惑了,不然也不会让我们给她煲粥了,说不定是装病,就是想趁机勾住先生。”
吴妈在季南湘的耳畔煽风点火。季南湘眼中闪过一道阴毒,其实她比谁都想除掉宋梦,偏偏淮夜哥哥还守在那个贱女人的身边,让她无从下手。“小姐,其实对付那个贱女人的方法有很多,我们也可以从食疗上下手,比如粥里的鸡肉要是配上芝麻,就会中毒,黑鱼和茄子会肚子疼,萝卜和木耳会让皮肤发炎,她不是正在生病吗?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这病好不了。”
吴妈阴险地扯起嘴角。季南湘正想说就用这个方法对宋梦下手,可在下一秒,就看到吴妈身后站着的季淮夜。脸色阴沉,戾气浓重。“淮....淮夜哥哥。”
季南湘惊恐出声。吴妈心里一咯噔,脸色刷地一下惨白,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几乎是下一秒,她那张树皮一样的老脸就被甩了一个狠狠的耳光,像是遭遇了千斤重石劈来,直接将她打倒在地上。“宋梦的脚是不是你弄的?”
季淮夜额头上冒起三条黑线,沉声质问。季淮夜回来的路上还在想,宋梦的脚要不是方回那帮人弄的,那么还能是谁?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家里还藏了这么一个毒妇。“少爷,那宋小姐的脚和我没有关系,是宋小姐自己想用苦肉计来吸引你的注意,所以才故意去踩玻璃的。”
吴妈跪在地上求饶。“吸引我的注意,她会不和我说?”
季淮夜一副“你把我当傻子”的样子。“那也许是宋小姐还没来得及说,就遭遇了郊外别墅的那些呢?”
吴妈狡辩道。“你只是这个家的管家,知道得还挺多呀,郊外别墅的事,我似乎没和任何人说过吧。”
季淮夜脸色黑得就像是锅底。吴妈的心凉了半截,瘫软在地上,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大厅,季淮夜在地上炸碎了无数个玻璃杯子,形成一条玻璃碎片的路,再洒上几包食盐,让吴妈赤脚走上去。保镖在身后拿着鞭子,驱赶着吴妈一下一下踩着玻璃过去,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伤口接触到玻璃渣上的盐,更是痛入骨髓,让她生不如死。吴妈走到一半已经痛昏了过去,季淮夜脸上却没有半分动容,吴妈皮糙肉厚,都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个女人从小娇生惯养,真不知是如何熬过去的。离开之际,季淮夜双手负在身后,朝着季南湘开口,“南湘,我希望这件事和你无关。”
季南湘脸色一白,知道他是猜到了什么。“还有,你这辈子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就算没有宋梦,你也是。”
说完,季淮夜便直接离开了,他一直都知道南湘喜欢她,也明白吴妈一个佣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知道那么多的消息,但他更不愿相信自己的妹妹是那种人,所以才不愿去查,也不愿去想。但他从未想过,这个毒妇竟然会做得这么过分!医院。宋梦睁开了眼睛,面前站着的赫然是刚从季公馆折返回来的季淮夜,他的手里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醒了,就喝点粥吧。”
季淮夜舀起一勺粥,往宋梦的嘴边送去。烟雾缭绕间,宋梦竟然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两人热恋爱的时候,男人也是这么体贴。可这三个月经历的这一切,都在证明着那些不过是男人的面具,他的内里其实肮脏无比。宋梦神色清冷,别过脸去。遭到拒绝的季淮夜,眸子一咧,“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我遭受的一切,难道不都是因为你吗?”
宋梦冷冷一笑,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你会因为一个抢走你所有幸福的人给予你的一点好,就表示感激之情吗?”“那你们宋家呢?你们害死了我的父母,让我的童年活在悲惨当中,难道你们就不应该负责?”
季淮夜语调里透着刺骨的寒意。“我说过了,你的父母不是我的父亲害死的。”
宋梦不卑不亢地对上季淮夜的眼睛。从史渐碧的口中,她更加确信了这一点,杀害季淮夜父亲的另有其人,她的父亲是被陷害的。“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替你的父亲狡辩?”
季淮夜拧紧眉头,不悦道。“这不是狡辩,这是事实,连警察都将我爸爸无罪释放了,你凭什么凭借着你的私人感情就定我爸爸的罪?”
宋梦情绪逐渐激动起来。“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有本事你就把能证明你父亲清白的证据找出来呀。”
季淮夜脸色绷紧,一本正经道,“只要你找得出来,我就放你们父女两自由。”
“你确定?”
宋梦眼中划过一道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