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牺牲？温圣手许是见我没有反应，又说道：“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我害怕当我献血之后所有人都逼着我。人性经不起考量。可我忽视了自己当初给了姜医生血液样本的事情。我还没离开，姜医生就来了，一脸兴奋的看着我：“虞九，你之前的血液样本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吗？”
直觉告诉我并没有什么好事。我找了个借口说：“那个啊，那是之前局里采样得到的。并不多，如果还需要的话我得申请。”
“赶快申请，赶快申请。大家有救了。”
姜医生道。“姜医生，你这个大概需要多少？”
“1500ml。”
我皱了皱眉，这个血量刚好是危险临界点。我又看向温圣手问：“温医生，你之前说的药引需要多少能救所有人。”
“如果是血液的话，差不多也是1500ml的样子。”
“那我先向局里申请一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多。”
我说。姜医生连忙点头：“嗯嗯，要尽快，这传染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房间里，楼影看着我说：“你真的要献血？一千五对你来说会不会有点危险。”
“我也不知道，所以没答应。”
楼影直直的看着我，最后叮嘱了句：“总之你自己考虑好。”
我连忙点头。我是有这个念头，但前提是我不会因此死掉。我相信以现在的技术解决传染病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但又担心若是太晚，会不会有更多的人被传染。这件事我得问问祁黯，我有他的联系方式，但还从来没打过电话。第一次打电话竟然还有点紧张。电话接通，他那边似乎挺多人的，很乱的样子。“我这是打扰到你了吗？”
我问。电话那边久久的没有回应，有布料的摩擦声，还有……还有感觉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巴，然后是脚步声。过了一会我才听到祁黯说：“没有，怎么了？”
“哦，我是想问问如果我现在这个异化状态被抽取1500ml的血会有什么问题吗？”
“不行。”
他回答的很是干脆，直接拒绝。意料之中，我接着说：“我就是问问，你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虞九，你要是不想死就不要给我乱来。等我。”
说完，祁黯一下子就将电话给挂断了，弄得我一脸懵逼。楼影也说了句：“你比较重要。”
我将手机收了起来白了他一眼：“那如果钟灵也被感染了，你还会就这么看着吗？”
“那要你一点点血救她。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我是不是还得夸他聪明。祁黯没有告诉我后果，我也确实不敢轻举妄动，要是真的要了我的小命就不划算了。半夜的时候祁黯回来了，身上的寒气逼人。我被惊醒，借着微光看清楚是他的时候又松了一口气。我揉了揉眼睛想要坐起来，但他一把将按住：“不用起来。”
紧接着他脱了鞋子和外套抱着我一起睡。我本能的将他推开：“冷。”
他顿了一下，过了一小会将我拉进了怀里：“现在热了。”
蜷缩在他的怀里，我感到许久未曾有过的心安。这一晚睡得很好，第二天很晚才起。醒来的第一句话他就问我：“你抽血要干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我倒是有些心虚了。但这种事情又瞒不住，甚至还需要他帮忙。于是开口道：“是传染病，想要救那些人，需要我1500ml的血。”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
祁黯说话阴阳怪气的，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我拉了拉他的袖子说：“说起来这些都是因我而起，我应该负责。”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你知道抽取1500ml的血对正常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更何况你。”
祁黯说。我放轻了声音继续劝道：“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问了吗。”
祁黯躲开我的目光，显然还是不怎么愿意帮我。我又说：“祁黯，现在桑山封禁，传染病尚且还能控制得住，但这么长久下去不是办法。”
最终祁黯经不住的软磨硬泡还是同意了。只是抽取这么多血，我势必会我现出蛇尾，所以这件事只能让熟悉的人来。决定抽血之后我去找了温圣手和姜医生。见到两人，我很是直白道：“我已经问过了，刚好有1500ml的血液样本。所以你们的先商量好给谁用。”
原以为这两人还是会吵起来。毕竟有前车之鉴。但另外意外的是这一次竟然都沉默了。“怎么了？”
我问。最先开口的是姜医生，他似乎思虑了许久：“还是给温医生吧。”
温圣手立刻就道：“算了，这次就不和你抢了。”
我诧异的看着两人，难道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这有些不正常啊。在我的注视下，姜医生解释说：“好吧，我是担心失败。”
温圣手虽然没说话，但显然也是一个意思。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明明之前信誓旦旦，怎么临到跟前畏首畏尾的呢。“两位，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你们肯定要经过测试，这1500ml的样本在没有确定有效的情况下肯定不会一次性用光。”
我说。姜医生摆了摆手：“不是这个问题，昨天晚上我检测了最新采集了被感染者的样本，发现有变异的趋势。”
“变异是，怎么还会变异？”
我很是不解。姜医生摇了摇头：“目前来说只是有趋势，现在制作的药对感染者确实有效，但等真的发放到每一个患者手中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我：“……”“我担心的也是这个。”
温圣手说道。“所以你们是想等变异之后重新研究对症的药物吗？”
我问。姜医生显然又犯了难：“不好说，也许现在这个药物对变异也有效果，只是我现在真的不能确定。”
医学上本来就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我表示理解。想了想，我说道：“这样吧，先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两手准备。我会各给你们750ml的血液。不能等变异了，我怕死人。”
最终姜医生和温圣手都同意了。可等我回去抽血的时候又出了点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