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再见钟灵我又将东西强塞回她手中:“你这样,我怎么收下那大衣。”
“你说什么呢,阿九,你咋外面我本来就不放心,有了这个,你也多一分保障。不许推辞。”
还没等我开口,旁边的白墨就看不下去:“她是救过你的命吗?又是偷拿金条,又是给她大衣。”
冬儿撇了他一眼:“阿九就是救过我的命。”
“都过去的事情,不是说好了不提了嘛!”
我打断了冬儿的话。但冬儿这嘴我是真的挡不住:“画楼村特殊,只有我们两个同龄人,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闹。但我那会才七岁,不小心跌落到了山里,是阿九不顾生死爬下去将我背了出来。没有她,我可能早就死了。我现在对她好点怎么了?”
那年寒冬,雪天路滑,我和冬儿在路上玩闹,她不小心滑落山里,是我将她背出来的。那个时候我也很害怕,又冷,又饿。大人们疯了一样找我们。清醒之后冬儿的父母开口就骂她,作势还要打。是我说冬儿为了帮我,她父母才没动手。从那之后,冬儿就对我特别的好。白墨似乎是听她这么一说,看着我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容忍,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当初可是一门心思的想杀了我。他将冬儿手上的马甲塞回到了我手中说:“我会给冬儿重新做。”
“你拿什么给她做?一年能褪多少毛,根本不够。这个给冬儿。”
我说。不仅冬儿担心我,我也担心她。白墨却说:“毛这个东西我有的是。”
“……”好像确实也没错。结果就是冬儿到底没有收下那个蛇鳞做成的马甲。拿到东西之后白墨就催着让我们走,那不待见的样子都写在脸上了。时间也确实紧迫,这转眼都半个月了,逆鳞才是最难的一个。我们都想尽快的回去拿到盒子。直升机是在第二天中午来的,冬儿一个人来送我。她抱着我很是不舍:“阿九,你放心,我会一直在家里等你的。”
“嗯,照顾好自己。有空我就会回来看你。”
“好,对了,这个你拿着。”
冬儿从口袋里掏出了三根金条,塞到我的手中:“外面花钱的地方多,不许拒绝。”
“不不不……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拿着,反正是白墨的,他当初还想杀你,村子里的灾难也和他脱不了关系,不用白不用。”
“你自己留着吧,还有个孩子,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你怎么这么磨叽啊,白墨他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拿着,听话!”
我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烧了什么高香能够遇见冬儿。她真的对我很好。我最后还是将金条收了下来。飞机上,解烛说:“没想到千年狐的毛发会这么顺利的拿到,我一直以为这个是最难的。”
“巧合,如果不认识白墨的话,估计真的拿不到。”
我说。祁黯却道:“要不是你那个好姐妹,你也拿不到。”
好吧,他说的很有道理。“对了,最后就剩下逆鳞了,祁黯,之前说有龙鳞的线索,在哪里?”
我问。我估计解烛早就想问了,但碍于情面一直没开口。他的神色太明显了。祁黯看了我们一眼说:“我在化龙前会进行一次褪鳞,其中就包含了我的逆鳞,当年被磨成粉的是我化龙后的逆鳞。但我那次褪鳞的逆鳞还在。”
“在你手上?”
我惊愕。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祁黯轻蔑的扫了我一眼:“被你爷爷拿走了,镶嵌在了镇压我的牌坊里。”
“……”我有些接不上话,提起爷爷,我始终心里还是会有些别样的情绪。解烛似乎看出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劲,于是开口道:“那倒是真不好找。”
“逆鳞看上去就很珍贵,不会被人乱丢。如果能找到当年收购木头的商人,或许就能找到其下落。”
祁黯说。他这个思路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哪里找啊?“时间太久了。”
我说。祁黯又说:“建造画楼牌坊的是难得一见的阴沉木,就算是当年也价值连城,那么一大批阴沉木调查起来应该不难。”
“不对啊,拆画楼牌坊的是村子里的人,又不是那个商人。说不定那逆鳞就在画楼村呢。”
“我找过,没在画楼村。”
我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当年那个商人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拿到了逆鳞。解烛从刚才说完话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紧紧的皱着眉,像是在走神,太不正常了。我伸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衣袖:“你是知道什么吗?”
他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向了祁黯问:“你确定全部都是阴沉木?”
“这种事情你觉得我会记错?”
解烛沉默了半晌,良久之后道:“阴沉木在圈子里还是很多人需要的,而大批量的出现高质量的阴沉木是在很多年前。背后的人和你们还能扯上一点联系。”
我狐疑的看着解烛:“和我们还能扯上关系?”
“还记得钟灵吗?”
“当然,她不是退学了吗?阴沉木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解烛看着我说:“当年能拿出大量阴沉木的人就是钟灵的爷爷,阴阳家的现任家主,他也算是靠着阴沉木发了家。”
我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阴阳家在圈子里的地位怎么样?”
我问。这几乎关系到能不能拿到逆鳞。“阴阳家一直很神秘,很少和外界往来,平时的会议活动也是有的参加有的不参加。钟灵算是阴阳家在外的代表,真有什么事都是去联系她。”
我默默的点头,事情好像变的复杂了起来。解烛说可以先去阴阳家看看,打听打听消息,也许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难。我们都同意了。阴阳家住在山上,平日里谢绝拜访,而我们则在山下的镇子上住了下来,想着打听打听消息。然而,我们在镇子上的第三天,钟灵找上了我们,她竖起头发,穿着星袍。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就是这个样子。“好久不见。”
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