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嘴硬厉霆爵目光像是带着电流一般在她身上逡巡打量一圈，这才不紧不慢地评价：“一般，勉强能看。”
南柯差点忍不住抛弃自己的职业素养翻白眼。少夫人刚出来厉爷的眼睛就黏人家身上了，还死鸭子嘴硬。啧。叶暖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貌说不上漂亮，顶多就中上水平，还入不了厉霆爵的脸，对他的评价并不意外，但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导购带她继续挑其他衣服，安慰道：“宋小姐，厉爷很少夸人，他说一般就是很高的评价了。”
“而且他愿意花时间亲自陪您过来挑衣服，已经说明他很喜欢你了。”
“这些年我还从来没见厉爷对哪个女人像对您这样上心过，我都羡慕您了。”
叶暖暖笑了笑，没说话。厉霆爵对她上心吗？他不过是担心她穿得太土气，丢他的脸罢了。叶暖暖拿着另一条裙子进了试衣间，脱下裙子的时候发现她够不到后面的拉链。她不好意思叫导购进来，就努力伸手去够。这条裙子的胸围较小，她穿着本来就有些紧，她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不出意外地把裙子给撑裂了。听到布料撕开的声音，叶暖暖有些慌。她看了眼吊牌上的价格。两万多。叶暖暖顿时紧张得不行。还没买下来就把人家裙子弄破了，这可怎么办？叶暖暖六神无主，慌乱之下就叫了自己此刻唯一能依靠的人的名字。“厉爷，您能进来一下吗？”
厉霆爵翻看杂志的手微微一僵，南柯也吃了一惊。少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奔放了？厉霆爵放下杂志，不紧不慢地起身，进了试衣间。他进去时，女人满脸惊慌地看着他，不安地道：“厉爷，我把这条裙子弄坏了，怎么办？”
“店员会叫我们赔偿的吧？这条裙子要两万多......”她带着儿子在外面漂了这么多年，存款都才三千。两万块钱，她存一年都存不到。厉霆爵听着她的话，视线始终落在她脖颈下的那片雪白上。裙子侧边裂开了一个口子，前面也松松垮垮的，半遮半掩，最是惑人。他眸色微微暗了暗，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本来也是要买的，没事。”
叶暖暖抱歉地道：“实在对不起，让你破费了，这笔账你给我记上，我以后还......”厉霆爵淡淡地道：“不用。”
“可......”“别人养情人都舍得花上百万，我厉霆爵还不至于连枕边人的一条裙子都吝啬。”
听到“情人”二字，叶暖暖情绪忽然就平静下来，没再说话。倒是她矫情了，总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和他平等地位的人，不想接受他的恩赐。可她现在不过是他养的情人，是他的所有物，就像他掌管的厉氏集团和他名下的那些房产一样。表面越是光鲜亮丽，装修得越是奢华大气，他就越有面子。至于装修用的那些花费，他肯定不会吝啬。她和那些物件没什么不同。她低着头，闷闷地道：“厉爷，您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厉霆爵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出去。刚走了两步，叶暖暖就又叫住了他：“厉爷，能再帮我个忙吗？”
厉霆爵回头看她，叶暖暖不好意思地道：“我的头发卡拉链里了。”
她说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厉霆爵嫌她事多。然而厉霆爵只是默不作声地走到她身后。叶暖暖自觉地把一头乌黑的长发撩到身前，只留下被卡住的那几缕发丝。头发被撩起，露出她光洁修长的脖颈，脆弱得像是一折就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