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的时候她故意踹了我一脚，所以我才答应拍第二遍的，然后就把她摁水里了，我下手有分寸。毕竟她搞我也不是一遍两遍了，君子有仇，当场就报了，为了我们之后拍摄的安生，教训一下也没什么。”
崔绍新这次终于是明白了，“她踹你？”
“对啊，不然我脑子有病啊！这么冷的天和她两次跳那么脏的一条河里？”
崔绍新舒出来一口气，“那就行。我先出去了，路哥让我和他去打游戏呢！”
顾沐沐允悲，“一路走好。”
顾沐沐很颓废的伸了一个懒腰，身心俱疲的歪在懒人沙发上，似乎是自嘲一般，“我就是脑子有病啊……”宣双整个人惊魂未定，在河底的时候不是她的错觉，顾沐沐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杀意，让她彻骨生凉，比萦绕在周围的冬日的河水都凉……就算是跑了热水澡，换了衣服，也是哆哆嗦嗦的后怕，拿起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播了过去，“顾总！顾沐沐她就是一个疯子！她想杀了我！”
顾暖暖的声音亘古不变，“那你就让她杀喽。她那小体格，你若是被她给弄死，那就是你无用。”
“我…我…我…”“你要明白，就你现在的这个名声，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拍摄了。若是这个机会你不好好把握住，以后……”宣双脑壳发麻，“不会以后！没有以后了！顾总放心！”
顾暖暖挂了电话，把手机一扔，手里晃着一杯威士忌，在那雍容华贵的落地窗前面看着外面的景色，“我沐沐真棒~”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站在她身后，“你到底是想她如何？”
“还没想好，就是不想让她过的安生。”
顾暖暖看向身后的人，微微勾了勾手指，黑夜之中，两个人紧密的贴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师浩岩端着咖啡，敲了敲顾沐沐的房门，“你的两个妯娌走了。”
顾沐沐差点一个趔趄，“啥叫妯娌？怎么就妯娌？这关系是这么论的吗？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申非路……”师浩岩走进来，坐在她对面，“那个宣双怎么对你敌意那么大？”
顾沐沐摇摇头，“我怎么知道？或许只是觉得我抢了她的资源？或者是恼羞成怒，看着我更好欺负罢了。”
师浩岩眼神暗了暗，“你怎么不让厉北晏帮你查一查？”
“我怕他担心，再者……不想让他进入我这个泥坑里，我担心，如果我给他带来的负面价值超过了正面价值的话……那我就离滚蛋不远了。”
师浩岩猛的皱了一下眉头，“从认识你以来，你似乎就是一个很明确自己目标的人，不太会在乎……别人想什么。”
顾沐沐喝着奶茶深了个懒腰，“你的直觉是对的，之前我的世界里，只有我妈和赚钱两件事，后来，各种各样的事情充斥了我的生活…以至于让我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是值得的。”
“你值得。”
师浩岩给她明确的回答。“你不是我。如果我这么问你，你是一个潜在的精神病患者的话，你会觉得你配的上吗？感情这种东西是永恒的吗？答案都是否定的吧？”
“可厉北晏是真的爱你！就算你是个疯子他都一样爱你！”
这点他还是能肯定的，虽然他和厉北晏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交流的时间并不短，而且因为职业的关系，厉北晏面对他，好似更加放松一些。顾沐沐扬起一抹愉悦的笑，“他连最基本相信我都做不到，我还敢相信，他能爱一个疯子？”
师浩岩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像是辩解。“因为我记忆错构。”
顾沐沐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的东西，已经不正常了，如果有一天，这里只剩下了疯狂和残暴，你还觉得感情是无懈可击的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顺风顺水，却依旧是没有结果的爱情？你是心理医生，你应该知道，这个事情上，痴情的人有多多，薄情的人就有多多，无情也不是罪，多情更有魅力不是吗？别拿感情做文章吧？我敢和你坦白的承认，我顾沐沐若不是各种道德法律约束着我，我可以做任何别人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