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彻一脸拒绝,我正要起身阻止,结果我爸站了起来。“注意一下,还有别人在呢,你不怕吓到别人啊!”
我爸说了话后,宋爱芬一愣,连忙看了看大白他们,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道:“是我唐突了!”
但两杯酒已经倒上了,她还是端在了我和凌彻面前,堆着笑道:“但都倒好了,反正都要喝酒,还是喝两口……”我爸对此摇头叹气,十分无奈。接着他拿过了桌上打开的百年陈酿,是我们过来这里服务员先上的好酒。然后我爸又把早就在桌上放着的酒盅都拿到了自己跟前,很快全部满上,然后一杯一杯的亲自端到了我们每个人面前。我觉得受宠若惊之余,也大概能理解,我爸这样做是为了缓解宋爱芬带给大家的尴尬。接着他自己端起一杯,环顾了大家一圈,对凌彻道:“小凝她妈这是和你不分你我了,她总是这样,神神道道,封建迷信,你别和你阿姨一般见识!”
顿了顿,他又看向了圣楚和大白,“让大家看笑话了,今天高兴,我敬大家一个!”长辈敬酒,大家都会配合,于是便都端起酒盅意思了一下,宋爱芬也在此时收了她那蛇酒。我爸喝完酒后就借着夸奖这有百年的陈酿白酒拍起了凌彻的彩虹屁来,凌彻搭着话的同时,把面前那杯蛇酒推去了一边。宋爱芬看到了他的举动不但没觉得尴尬,反而把我往她那边拽了拽,又把给我的那杯端起来凑到了我嘴边,悄声说:“他不喝你喝,一个人喝了也有用!”
这蛇酒的颜色像啤酒,而且离得远只能淡淡的闻到一点酒精味,但离的近了之后,一股强烈的蛇腥味扑面而来,冲的我犯恶心,表情都拧巴了。宋爱芬性子很急,一看我表情变了,就马上催促道:“哎呀没事,喝吧,人那地产商的老婆真的喝这个生的男娃!”
我正要拒绝,突然有一只手从我背后伸出来,一把抢了这杯酒,直接泼在了地上!我和宋爱芬一愣,回头看去,竟然是宋浅!她睨着宋爱芬,不耐烦道:“我说你烦不烦啊,蛇酒要是能管生男女,蛇特么的早就灭绝了,而且你还给你闺女喝活蛇酒,你知道活动物身上有多少病菌细菌吗,喝死我姐你偿命吗!”
虽然是在和我说话,可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我简直是一脸黑线。但如此我还是松了口气,我爸妈虽然偏心,好在宋浅明事理,一直帮我。只是,宋爱芬就是很宠爱宋浅,一般在这种人多的场合被宋浅训了也是会找面子的,比如说一句“你怎么和你妈说话的”诸如此类,可现在宋爱芬看到宋浅后,却和一脸见了鬼似的,张着个嘴,半天没说出话来。直到我爸也用很诧异的语调,甚至还磕磕巴巴的问:“浅浅……你,你来的时候怎么没带上外婆啊?”
宋浅听此,脸上露出了一个根本不会是她会做的,很放肆又邪肆的笑容,甚至她还反问我爸:“我和外婆又不在一起,怎么带啊?”
她话音落下,我爸妈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我的目光又回到了宋浅身上,她穿着最近才买的那件粉色的小裙子,发型妆容什么的也都是她平日的模样,除了这句质问有点反常,她没什么不对。难道是今天为了我的事儿和父母闹不愉快了?我爸先回过神来,他尴尬的笑了笑,“爸以为你回过家呢!”
而这时,宋爱芬却突然安静了,她什么都没说。宋浅向宋爱芬继续吐槽道:“我真的拜托你做事前动动脑子,你觉得我姐夫这种身份,他什么稀奇古怪的酒没见过,用得着你来操心他俩生孩子的事儿?”
宋爱芬尴尬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妈……妈,妈喜欢小孩儿!”
说完,她突然坐不住了,对我和凌彻道:“既然浅浅过来了,留外婆一个人在家不太好,我和你爸回家接她一趟吧?”
的确如此,我便点了点头,凌彻也准备去安排车,谁料,宋浅突然又拦住了宋爱芬:“今晚有我和我姐的朋友在,外婆不一定愿意过来,再说了这顿饭又不是吃一整晚,咱们先吃呗!”
这什么情况啊?宋浅虽然平日里是会向着我和宋爱芬吵架,但对宋爱芬不至于到这种地步。站在宋浅的立场上,宋爱芬虽然满身缺点,但对她是实打实的宠爱,她平日里也是很在乎宋爱芬的感受的。今晚的宋浅,偏我偏的过头了。甚至此时,就连一向识大体的凌彻都接着宋浅的话说:“若是担心外婆,那我派人去接一趟,叔叔阿姨安心在这儿吃饭!”
“对,派人去……”宋浅和凌彻一唱一和时,宋爱芬突然炸毛,对着宋浅吼道:“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此时的她,根本不顾还有别人在,在宋浅愣住时,她一把推开宋浅,瞪了我爸一眼,甚至看也没看凌彻,撂话道:“阿姨实在是担心外婆,这顿饭你们年轻人吃吧,我和你们叔叔就先走了!”
因为她背对着凌彻,凌彻瞧着她的背影突然笑了笑:“那我派人去送您。”
“不用了,我和你叔散散步!”
今晚上明明是和我家人吃饭,他还特地让我叫了大白这事儿就让我觉得迷惑,如今他这就像巴不得我父母走的架势让我更加迷惑,他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在我父母离开,门被宋浅关上后,她走到凌彻旁边,端起他面前那杯蛇酒,一脸肃冷的问我们道:“除了这酒,他们俩还给你们吃过什么东西没?”
这个时候,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不是我家的宋浅,这应该是那个……假宋浅!我一激动,猛的站起了身。假宋浅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对我挑眉很不羁的笑了笑,“姐姐莫着急,我现在没害你的心思。”
果然是她!但她的出现,足以表明,我爸妈的确有什么不单纯的目的。大白也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他也站起了身,质问道:“什么情况,都说清楚!”
这时,凌彻抬手示意大白坐下,然后看着我说,“还记得我们从你家离开,我对你说过,楼道有亡魂的事儿吗?”
我点头。“我骗了你。”
凌彻道,“那儿站着的,其实是你父亲的魂。于此我猜测你母亲可能有别的目的,才让你叫了大白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