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
王道长笑了两声,“道法这玩意儿,就是泄露出去,能不能看书学会,也看慧根,而不需要我们术士教导而能自己学会的,那都是大才,注定会走人神路,我们也是管不着的,我这就去给你拿书!”
“那就多谢了!”
说着大白起身,掏出了白灼的手机,“那咱们留个联系方式!”
之后王道长去给我们拿书了。不过他没有像我们所想的那样,拿好几本分门别类的入门指南,而是一本,但是是巨厚的一本,里面纸张很薄,但整个厚度如字典一样。这本书的名字也很奇怪,叫《太玄》。而我觉得奇怪,大白却不这么以为,他道:“太玄这本书我知道,西汉的书,本名为太弦经,有点模仿周易的意思……道长,你敷衍我们了吧?”
王道长笑了两声,“小伙子懂的还挺多嘛,但太玄本书可能有这么厚吗,后面的就是我们道家自己编写的书了,只不过我们为了省事儿,重新订了一次。”
大白连忙翻了翻,看到后面果然有一些符箓的画法,还有一些咒语口诀的手印图,他便松了口气:“道长还真是心细。”
王道长摆手:“若你是来要书的,想必这祈福就不用了吧?”
大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我们就拿着书,先告辞了,马上去给您忙您的事儿去!”
王道长没应,而是很恭敬的带领着众弟子与我们作揖拘礼,模样虔诚的令我们都觉得太夸张了。于此我们也没多呆,就带着新得的这本《太玄》走了。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天际的云被染的橙红,太阳刚落山。我们离开道观走了没几步,远处突然刮来一阵大风,道观门前是破碎的石灰地,这道观里的道士们也没修缮修缮,风一起灰尘漫天,我们都被迷了眼站住了脚步。而就是这一霎,我突然嗅到了一股强烈的,带着腥味儿的铁锈味道。紧接着,大白突然着急道:“不好,这道观有鬼!”
还不等我和宋浅反应,大白已经转身冲进了道观里。我们三人一起又回到道观的正殿时,哪还有一个道士!大白跑着离开了正殿,在这家道观里一个一个的门柜寻找着什么,我帮他也翻着,并问:“你要找什么啊!”
“我们刚才见的那些人的尸体!”
“什么……尸,尸体?”
怎么会呢,刚才在我们面前那么活生生的人,怎么一眨眼,大白就认为他们死了?宋浅平日里爱一惊一乍,但这种关键时刻,她却表现的极为冷静还挺聪明:“怪不得这七个道士脸色病恹恹的!”
“大白你是蛇,是不是刚才你在门外闻到气味做出了他们全部是死人的判定,你的嗅觉要比我们还好,如果你都找不到,那他们的尸体,极有可能藏在下面!你能不能制造一阵风,还顺着风辨别气味!”
大白一愣:“我靠,宋浅同学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而后他停了下来,站在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发力掀起了一阵风,一下子,一股强烈而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从我们所在的小院中,那一小片种着一点道观自给自足的蔬菜的地里,传了出来!“挖!”
田地旁边就有铁锹,我们一人随便拿了一个,跟着大白开始挖,十来分钟后,一米下的土里,出现了两块大水泥板。大白操纵灵力移开了这俩水泥板,竟然是个很大的地窖。而地窖里,排排坐着七个已经在腐烂散发臭味的道士,而最前面的,就是和我们说话最多的……王道长!我和宋浅没忍住被地窖里更恶心的味道冲的干呕。而大白却突然重重的倒地,接而他的原身从白灼身上出现,顺着地窖边缘爬了下去。一两分钟后,大白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这些人刚死七日,但死因很奇怪,七窍流血像中毒的迹象,但他们体内却无毒,但心脏都裂了,今儿是他们的头七……”这话说完,大白上来又马上附身白灼,“这些人的遗体排成了法阵,足可说明他们应该是临死前合所有人之力做了一次法,然后在头七这日全部回魂,希望能遇到什么人,来发现他们去世的秘密!然后他们刚巧遇到了我们!”
我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那害了他们的人,不会就是他们口中那个,和浅浅长的很像的人吧?”
“说不准!”
大白说完,已经往前疾步走了,“道家做法绝对不会只排个阵,这里一定有对应的法器,我们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更详细的线索!”
我们就赶紧帮着一起去找了。里里外外,我们几乎把整个道观都翻了,除了翻到了几位的身份证件,什么重要的信息都没翻到。天黑了,道观树多,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一下子整个道观阴森了不少。就是经历了篆雕的我,也被这氛围吓的心里直发毛,这道观的正殿,有一张两米长的石桌,石桌上铺着画满符咒的桌布,上供着一座手拿拂尘的白胡子神像。神像前摆着供奉的瓜果吃食还有烧香的各种工具。虽然这里没署名这是什么神,但此时此刻,泥塑像也是安全感!我借口休息,在神像面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想做做心理建设,不想,我这一坐,带动了垂着的桌布,那布料一晃动,我看到下面有东西!我咬着后牙掀起来一看,竟然是七个,碎掉的泥人,泥人不大,就保温杯那样的高度!“大白大白,你来看这个!”
我马上叫人。很快大白和宋浅过来,大白看到这个,大吃一惊:“结土伪生术!”
“这是什么术?”
“道家禁术!”
大白的语气一下子严肃了不少,“神论,便都信奉女娲用泥土创造万物,以泥人做媒介,背后贴有生辰八字的黄符,便可以让鬼魂化作活人之态,看外表有血肉筋骨,光下有影子,甚至可以吃东西……”我吞了吞口水,“那,这种禁术是不是就在王道长所说的那本禁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