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我却觉得她们也很和谐,还真有这种哥哥和妹妹的感觉。可立马,宋浅就翻脸如翻书的,陷入了苦恼,说:“可是,为了救外婆,我姐都……”在我明白宋浅要说什么的时候,我突然就特别慌不想让凌彻知道,我猛地站起身来,制造出了很大的动静,也成功的打断了宋浅的话。“姐,你怎么了?”
“突然肚子不舒服,想上厕所。”
我依旧没敢看凌彻,头垂着。我知道以凌彻的心思,他一定能看出来,我是在阻止宋浅说话。不时,我身后传来了大白的声音:“这里有厕所。”
我一顿,回过头去,大白回来了。此时此刻,大白就像是我的救命稻草,总觉得他在的话,能帮我打消一半我和凌彻之间那种微妙的尴尬。我忙道:“在哪儿?”
大白指了个方向,我便赶紧过去了,宋浅这时好像反应了过来,她追上我,“姐,你难不成,是不想让他知道你和花家三少爷的事儿吗?”
对,就是如此。我胆怯了,他刚那么清晰的表达了对我的感情,对于我这样的人,有个爱我的人真的不容易。而这时候,若让他知道我要和陌生男人结婚,他是否会再一次露出受伤的神情?又或是……会不会离我而去?宋浅见我不吱声,大抵是明白了我的想法,她又说:“你是怕你说出来他会伤心或者生气吗,可是这件事不由你的呀,那个时候也只有这样才能救外婆……如果你因为他不救外婆,那还算是个人吗!”
有时候就是这样,很多事情明明就有固定选项,可因为付诸了感情,就会陷入为难。我沉默了片刻,缓了口气说,“那还是……你先不要说,这事儿还是我亲口说比较好。”
我俩商议好回去后,见凌彻坐在我们那个位置,用手里的糖纸在折着个什么东西,大白坐在了他对面。而在我们面前还很开朗健谈的大白,却在凌彻面前,突然满脸的拘谨,双膝紧靠,手乖巧的撑在了膝盖上,头微微垂着,时不时的抬头瞄凌彻一眼。这模样,就像突然坠入爱河里的小媳妇。在我过来后,大白登时是想起身,但又看凌彻一眼,却作罢了,只是悄悄地示意我往他边上坐。这,是怎么回事?我走到了大白身边,宋浅一愣,然后开开心心的在凌彻身边坐了下来,先是对凌彻嘻嘻一笑,而凌彻没理,接着宋浅瞧向了大白,抬着下巴道:“咋滴了,突然和个小娘们儿似的,这么害羞!”
大白听此,冲宋浅呲了呲牙,而后转头瞧向我,低声问:“宋凝,这位是?”
合着我和宋浅离开后,这俩男人就没说话啊?想着宋浅也不知道凌彻怎么称呼,我便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凌彻。”
接着我又看着凌彻,“凌彻,我妹你应该知道吧,宋浅,这位……外表是白灼,你应该也知道,而里子,是我新认识的朋友白蛇大白,我们今天过来,就是和大白一起来买东西的。”
我介绍完,大白就马上站起身,冲着凌彻拱手作揖,鞠躬完成了九十度,“见过神尊!”
宋浅总是比我嘴快,她惊讶道:“神尊?”
她的声音还不小,一时旁边还在唠嗑的客人都停下纷纷看了过来。见此,大白有些懊恼,他瞪了宋浅一眼,目光小心地看着凌彻。而凌彻却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在折糖纸。彼时,白无常发来讥讽:“两个人类,一个木魅,一条蛇,哪来的神?喂,小白蛇,你修行多少年了,竟然神鬼不分!”
大白冲无常颔了颔首:“仙家说的是,是小妖道行不够,这儿认个错。”
黑无常道:“无妨无妨,只消记得,不是所有有至清灵力的灵都是神,草木所化的,灵力也干净!”
大白:“谢仙家赐教!”
应付完之后,他坐下来对宋浅咬牙低声道:“能别咋咋呼呼的吗!”
宋浅抱胸不服:“我又不懂!”
而我看着凌彻,轻声道:“凌彻,无常口中的木魅是……”凌彻瞧我一眼,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翻开了我的手掌,然后他把他折好的东西放在了我手心,竟然是一只小狐狸。狐狸?为什么是狐狸,为什么要给我,这是什么意思?而这时,大白向我解释道:“木魅,就是树精,寄宿在老树上的灵魂,可是……”他看着凌彻,“虽然无常那样说,但我还是认定您不是木魅,您就是,宋凝身边的那位神吧?”
听此,凌彻抬眸瞧着大白,眸光森冷,如鹰一般锐利,不怒自威:“神出现在这里,可是会引起下三界动荡,没证据的话,不能乱说。”
宋浅插嘴:”啥是下三界?“大白又解释:”妖、冥、人。“继而,大白双目认真道,“您身上有昆仑神木的味道,您的身躯,不是您本身的神体,而是用神木铸了血肉筋骨,而能使用神木的,只有神仙才有资格。我之所以知道这个味道,是我百年前想要倚靠昆仑神树飞升仙界,但失败了,损了千年的道行,也是在那里,看到位仙用了神木树枝给自己做了个人类之躯!”
“千年?”
这次是我惊讶了,“那你,活了多久啊?”
“不知道,不记得。”
大白道,“我好像小时候做过错事,被家族封印了很久,等我醒过来后,正是贞观年间。”
“唐朝,一千多岁!”
大白蹙了蹙眉:“但飞升一次,损了千年道行,我现在不过四百年的道行,是很小的妖。”
这时,凌彻还是没有回答大白说的究竟对不对,他只是道:“昆仑山,乃神的地界,仙都不敢随意进入,你为什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