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太后虽然是亲母子俩,可俩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尴尬的互相问候过,两看相厌。一刻钟都不到,太后便借口累了,皇上和皇后,崔薄晓等人都告辞离开了。接下来便是崔薄晓和皇上去了御书房,说了什么,柳巧儿并不知晓。柳巧儿被皇后留在宫里,给皇后看诊。学过的现代医学还是管用的,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皇后的身体很是健康,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身孕,看来问题都出在皇上那边。崔薄晓不知道跟皇上说了什么,一直到了傍晚,柳巧儿才被喊道皇上的御书房。只听崔薄晓说:“我这个丫鬟学的一手好医术,来给皇上看看诊吧。”
此时的皇上对崔薄晓已经是言听计从了。柳巧儿给皇上望闻问切一套下来,她确定了皇上的身体虚,非常虚,虚弱到若不能好好保养,四十多岁就会得肾病。有些难言之隐皇上不好说,但是作为大夫,柳巧儿是会瞧出来了。“我给陛下开个药方吧。”
柳巧儿说。皇上去给制止了:“不用了,你直接用药吧。”
柳巧儿看了崔薄晓一眼,只见崔薄晓点点头,她想了想说:“好,这几天我会制作好药丸,请世子带进来,只是在吃药的时候,皇上要禁烟禁酒禁欲。用药时间也不用太久,三个月治根,一年内治本,能坚持服用三年标本兼治。”
已经算是不错了,皇上的眼神都亮了。皇后也没想到柳巧儿竟有这样的医术,想把她留在身边。崔薄晓可舍不得:“算了吧,姐姐,你们宫里到处都是眼线,她制药也不方便,还是回府吧,至少我的院子里是干净的。”
皇上也点点头:“皇后,朕决定让他去兵部历练历练,至于他的婚事,还是让他自己定夺,朕来赐婚好了。”
柳巧儿没想打进宫一趟,崔薄晓竟然把皇上给说服了,还要回了婚事的主动权。可是说到崔薄晓要去兵部,柳巧儿说:“你该不会去兵部改良兵器的吧。”
崔薄晓轻弹了一下柳巧儿的脑门:“聪明,一个国家要想成为霸主,只防守怎么行,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进攻就要有最先进的武器装备,我恰好有这方面的经验。”
过了两天,崔薄晓去兵部的旨意就下来了。镇南侯倒是很支持,只是崔薄晓的官职并不是很高,只是兵部的一个执事,主要管武器研究的。崔薄晓倒是在这个时代站住了脚。柳巧儿依然是他的丫鬟,可俩人寻找人的任务却还没有完成。可以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一日柳巧儿得知崔薄晓中午不回来,侯夫人让人给他送午饭,玲珑和柳巧儿一起去了。走到半路,柳巧儿忽然发现有一个走着走着就倒下了。若是这个人是普通人,柳巧儿也不惊讶,关键是他穿着当兵的衣服,瘦的跟骷髅一样,怎么看都不正常。柳巧儿把饭盒往玲珑手里一塞:“等我一下。”
她快步来到晕倒的大兵面前,把他给翻了个个儿。“喂,醒醒,快醒醒。”
大兵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柳巧儿微微眯了眯眼睛,从袖兜里拿出针灸包,迅速的抽出长针封住了大兵的穴位。此时周边已经围观了好几个好事的老百姓。“这肯定又是吃福寿膏了,咱们老百姓吃不起,他们的越吃越瘦,你说奇怪不奇怪。”
“就是就是,当兵的人有钱,能买来吃,听说最近可流行了,有些公子哥也吃。”
“福寿膏?”
柳巧儿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柳巧儿抹了抹他的衣裳,果然,从兜里翻出一盒烟草之类的东西。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柳巧儿的眼眸紧缩。大兵醒了,柳巧儿把烟盒放自己袖兜,把银针从那人头上拔了下来,问:“你是那个军队的,怎么这么虚弱会晕倒,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大兵恍恍惚惚看了柳巧儿一眼,忽然色从胆边生,竟然要伸手抹她,气得柳巧儿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她心里有了主意,顿时站起来,大声喊道:“好你个臭流氓,本姑娘好心救你,你竟然非礼姑娘,来人啊,我要报官。”
周围的人也纷纷指责大兵,玲珑更是气愤道:“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丫鬟,胆大包天,竟然欺负我们。”
京城的街道很多巡街的衙役,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到一个瘦的骷髅一样的大兵,厌恶的皱皱眉头。“这是五军营的步兵,不归我们管。”
京城的士兵分为三个阵营,五军营是步兵,三千营是骑兵,神机营是武器装备营。崔薄晓要是改造武器装备,也是给神机营用的。柳巧儿没有办法,从袖兜里掏出些碎银子:“那麻烦你们把他送到家里或者营里吧。”
衙役看着柳巧儿也是好心,拒绝了她的银子:“姑娘,你也别白费心了,像他这种人,活不长久的,军营里很多人都吸食福寿膏,那玩意儿好是好,但是不能过量,过量就会死人。”
说着衙役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大兵:“很显然,他就是过量了。”
柳巧儿听完之后,有些心惊:“他们步兵营里很多这样的人吗?福寿膏一点都不好,吃的少会上瘾,吃的多会死人,这东西不能沾的,你怎么说它是好的呢。”
衙役笑了:“不好的东西,怎么会卖那么贵呢,反正我们是买不起,有钱人才买的起。”
柳巧儿想了想说:“这样,麻烦你把他送到镇南侯府,就说世子要见他,送进府里你就别管了。”
这回衙役接了银子,答应下来了,虽然还是奇怪,可镇南侯府可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惹得起的。玲珑在一旁很是郁闷:“你把他送到咱们府上做什么呀?”
柳巧儿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这个在军营里流传的福寿膏,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想让世子看看侯爷的军队里有没有吸食福寿膏的人,若是有,赶紧制止。另外再看看京城里这些东西都从哪儿来的,要从根源上断绝。”
玲珑不是很了解:“为什么呀?都说这东西挺好的,不是有钱人还吸不起,就像大烟袋一样,很舒服。”
柳巧儿跟她讲不明白,索性也不讲了。去兵部给崔薄晓送饭,柳巧儿悄悄告诉了他军营里的事情。崔薄晓大吃一惊:“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我一定禀明皇上,彻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