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柳巧儿从楼上走了下来。“不怎么办,一会儿我和小崔挨家挨户点名,谁没回去,证明他就死在这儿了,既然人都死了,就埋了吧,把他们的物资分给其他人。”
王村长重重的叹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柳巧儿拍了拍王村长的肩膀:“村长,世道不一样了,非常时刻,咱们得用非常手段,这些人若是我制不住他们,他们就要制住我,他们死好过我死,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王村长看到了柳巧儿手里的小手木仓,眉头皱了皱:“这,这……”柳巧儿温和的笑笑:“陆明同志给我防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子弹剩的不多了,回头再找他要点。”
“村长,一起吃顿早饭,我们开始干活吧。”
每次分配物资的时候,柳巧儿要的都很少,因为她有物资就不占用大家的资源了。相反王村长家里人多,倒是都不怎么够,柳巧儿就把自己的物资悄悄给了王村长。王村长是知道她家的情况的,但是,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也吃不下。“我去找人帮忙抬尸体,你们赶紧去统计名字吧。”
就这样,柳巧儿拿着木仓,崔博皓拿着村子里的花名册,开始挨家挨户的点名。说是点名,其实就是想去震慑他们,想要抢柳巧儿院子里的物资,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点了好几家,崔博皓发现一个规律:“柳姐,昨天来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外面的,拖家带口的都没来,来的都是独自一人的。”
柳巧儿也发现了,独身的单身汉,走投无路来瓜分她的物资,碰碰运气,那些拖家带口的,反倒没有这个胆子。又进了一个院子,柳巧儿冷眼扫了一下他们,只见他们看柳巧儿的眼神就带了些恐惧。柳巧儿双手抱臂,语气阴冷:“昨天晚上,都谁夜里跑出来过,站出来,我不打你们,要是被我发现了,你们就死定了。”
也不是所有院子,柳巧儿都是这么的强横。有些院子,柳巧儿一进去,他们对她的态度很热情,以为她又是来发物资的,丝毫不害怕。这就说明这个院子没有人参加昨天晚上的行动。但是,有些院子,她一进去,那些人都怕她,说明这个院子,至少有一个人参加了行动,那个人回来描述过柳巧儿的行为后,他们才如此害怕。柳巧儿这么一说,一下子出来两个,两个男的一个三十多岁,戴着个眼睛,一个四十多岁,秃头。都是裹着个被子,来到了院子里。“领导同志,我们虽然去了,可我们就在一旁看着,什么也没干呀,我们胆小,胆小的很。”
“是啊,是啊。”
柳巧儿也没搭理他们,伸出手:“手机拿来。”
俩人把手机上交,柳巧儿粗粗的翻了翻他们的微信群,果真,行动的那些人,除了一个总群之外,各自有各自的小群。柳巧儿直接把他们的微信内容拷贝出来,就还给了他们。“以后,加这个群,还有把你们手机里都下载这个软件,我能监控到你们的数据,要是还想通过手机联系搞这种突然袭击,你们的下场就跟昨天晚上的一样。”
俩男人唯唯诺诺,被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柳巧儿又扫了一眼其他人:“这个院子我就交给你们两个,有异常情况及时汇报,他们出了事,我依然找到你们头上。”
一圈统计下来,参加行动的总共八十四个人,八十个单身汉,两个单身女人,两个有家有口的男人。外来人口六十二人,村子里的人二十二人。死亡人数十四人,外来人口十人,村子里四人,俩单身女人都活着,有家有口的死了一个。崔博皓把统计的名单,人数交给了王村长和柳巧儿一人一份。崔博皓说:“村长,死亡人的物资已经就地分了,柳姐说可以把这些人组织起来,万一其他村子人来抢咱们村子的物资,咱们村的这些人也可以对抗一下。”
王村长心里打了个激灵:“还能遇到这种事?不是说其他村子离咱们这里很远,再说这么冷的天,谁会来?”
崔博皓却摇摇头,把手机里的消息给他看:“有地方发生的暴乱,咱们还是注意一点。”
“再说他们对柳姐起了歹心,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对他们进行惩罚的。”
王村长瞅了柳巧儿一样:“你有什么主意?”
柳巧儿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了:“我建议他们干活,用冰块和砖块把咱们村子给围起来,只保留一条路,咱们村子现在进出四个口子,万一别人从这里随意进来,偷咱们的物资,咱们的村民根本无法反抗。”
王村长点点头,拿出了村里的地形图:“行吧,那就让他们挖沟吧,修围墙是不行的,没有那么多材料,挖很深很长的沟,也能阻挡敌人的道路的。”
柳巧儿冲着王村长伸出了大拇指:“还是村长有战斗经验。”
王村长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也是跟我爷爷学的,我爷爷的爷爷打过鬼子,打过地道战。”
确实,挖沟比垒墙要强的多,至于村口,让人盯着就行了。他们正商量,村子里死了男人的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就冲了进来。“我男人死了,就是比你打死的,你还我男人。”
孩子四岁了,饿的有些瘦,柳巧儿记得这个孩子,当初她搬来的时候,这孩子三岁不到,她还给过孩子小饼干吃。如今孩子早就忘了她是谁,但是孩子的父亲,却在昨天晚上被她打死了。柳巧儿淡淡的看了那女人一眼:“他若是不去找我麻烦,我就不会打死他,还有,那男人不是经常动手打你么,我帮你解脱了,不好么?”
女人哭的泪水涟涟:“他打我那是我们两口子的事,你也不能把人打死,杀人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柳巧儿冷哼一声:“私闯民宅也是犯法的,你报警吧,看看谁会管你。”
女人身上穿着羽绒服,都破了,抱着孩子,也是裹的里三层外三层,像个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不管,我男人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们要么赔我钱,要么给我粮食,不然,我就去告你。”
柳巧儿理都没有搭理她,指着村子外面的路:“慢走不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