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巧儿想洗个热水澡,她两三天一洗头的习惯一直保持着,记得外婆说从前地球没有被外星生物祸祸的时候,他们是天天洗澡,天天洗头的。但是柳巧儿生活在末世,水资源就没有那么丰富,保持整洁的话,两三天洗澡,洗头,已经很奢侈了。穿越过来后,有段时间能天天洗澡,洗头,如今要赶路,就没有那么讲究了。好在是正月,天气依然很冷,要不然,身上得多味儿呀。“好。”
拓跋宵赶马车,也累了。拿着路引进了城,找了一家差不多的客栈休息。俩人要了挨着两间上房,各自洗簌过后,柳巧儿叫了一些吃食送房间,还叫了两壶酒。其实这一路上,空间里的吃的也不少,俩人倒是没有饿着。拓跋宵虽然身份尊贵,却一点都不挑嘴,柳巧儿给他做什么,他吃什么。这一次是两荤两素,一冷一热,四盘菜,外加一摞饼,两壶酒。拓跋宵洗簌过,过来吃东西,看到桌面上的食物,就很满意。“我发现你这个人对吃的很讲究。”
柳巧儿赞同的点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穿的暖,吃的饱,才是赚钱的乐趣。”
这一点拓跋宵也赞同,毕竟俩人被囚禁的那段岁月里,柳巧儿也变着法吃好吃的。如今虽然在路上,她是一点都不愿意委屈自己。拓跋宵也不愿意委屈自己,给柳巧儿和自己倒了两杯酒,便开始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也不知道北羌皇族从来都没有礼仪还是他们习惯了,看上去像是饿了很久的样子。柳巧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并没有很在意,跟拓跋宵一碰杯,也开始一口一口的吃着。忽然,外面传来哭喊的声音。俩人的位置靠着窗,因为喝酒比较热,房间里又有炭火,窗户开了一条缝。听到外面有热闹,柳巧儿和拓跋宵一起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柳巧儿不屑的扫了拓跋宵一眼:“你还真好事。”
拓跋宵也不屑的横了她一下:“你不是一样八卦。”
八卦的心都有,谁不喜欢凑热闹。外面有些黯淡了,街上还有有人来人往的,就看到客栈前面停了七八两马车。坐人的马车有三辆,剩下的都是家私。有管家率先进到客栈里,把人引到已经定好的院子里,客栈的店小二则领着那些马车走一旁的偏门。马有马厩,人要吃饭,马也要吃饭休息。三辆坐人的马车里下来的都是穿戴锦衣的有钱人,其中有位姑娘,还有几位丫鬟。哭喊的是其中一位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下马车的时候被客栈旁的叫花子碰到。惊叫一声,哭了起来。手下的侍卫赶紧把叫花子给赶走,那姑娘依然不依,吵闹着要把人给打死。侍卫把叫花子扯到巷子里,一顿毒打,那姑娘才善罢甘休。几个人陆陆续续进了客栈,他们这些主家被安排进了上房,跟柳巧儿他们是一层的。侍卫,管家等人安排在后院,除了看管他们的行李外,还要照顾马匹。一下子来了不少人,客栈里几乎能用的店小二全都出动了。掌柜的亲自招待这群主家们,很有眼色的店小二,跑上跑下,一盆盆的热水往上端,一壶壶的茶水拎过来。“哎呦,这屋子什么味道,快,把熏香给点上。”
“床真硬,这些褥子都被人睡过,去,把咱们的被褥给换上,把他们的给丢掉。”
“姑娘,将就一晚上吧,被褥在柜子里,钥匙在老夫人那里,咱们不好要呀。”
很不巧,那位矫情的姑娘就住在柳巧儿的隔壁,房间里隔音不好,那姑娘在房间里挑三拣四的声音,惹得人心烦。“八成没出过远门,这都不愿意将就。”
拓跋宵也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吐槽。柳巧儿叹口气:“原谅她们吧,有些女子一辈子没出过门,从娘家的门直接进婆家的人,她们的天地只有头顶巴掌大。”
美美的吃了顿饭,柳巧儿看看天色还早,隔壁房间闹哄哄的,邀约拓跋宵一起去河边逛逛。一个城市是不是繁华,最主要的是看晚上,繁华的城市,夜生活往往也很有趣,而且没有宵禁或者宵禁很晚。客栈是个偏远的地方,与繁华的街道隔了两条街,但是在他们住的三楼,能隐隐看到那边的灯光。拓跋宵也吃饱了,揉了揉肚子:“成,我回房间换件衣裳,这就过来。”
柳巧儿也是刚洗簌过,头发散着,简单的用簪子在后脑勺挽了个发髻,换了身长袄,石榴裙,外面披着红色大氅,就准备出发了。开开门,拓跋宵正巧也在门外,没想到他穿大周的衣服如此好看,一身青色锦衣,腰上缠着白玉带,挂着两个玉佩压着衣角,黑色大氅趁着他的肤色洁白如玉。“你这张脸,真的能唬人。”
柳巧儿禁不住感叹。撇开拓跋宵阴晴不定的性子,只看外表,还以为他是一位温润公子,岂不知一开口说话便气死人。拓跋宵微微一笑,朝着柳巧儿伸出手:“走吧,逛街去。”
柳巧儿手上拎着一个花灯,没有牵拓跋宵的手,径自下楼去了。拓跋宵紧紧的跟上,俩人并肩在街上走着,仿佛一对儿玉人。好巧不巧,隔壁的那位姑娘正趴在窗户往下望,眼睁睁就看到俩人从客栈出来,不经意的那一眼,她看到了拓跋宵。“隔壁住着什么人,你看那位公子,长得真好看。”
姑娘的丫鬟很是为难:“但凡住客栈的,肯定都是来往的客人,咱们也不好打听人家。”
那位姑娘没有再说话,却一直守在窗边,等拓跋宵和柳巧儿回来。俩人只是逛逛,也没用多长时间,毕竟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很困乏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柳巧儿手上的灯笼落在拓跋宵那里,她手上拎着两盒点心,还有一个小玩意儿,一边走一边转,玩儿的不亦乐乎。“他们回来了,你若不去帮我问,我自己去。”
那姑娘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推开门走了出来。迎面看到柳巧儿和拓跋宵往楼梯上走,那姑娘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哎哟。”
拓跋宵走的好好的,迎面撞上来一姑娘,只见他轻巧的一转身,那姑娘眼瞅着撞上了身后的柳巧儿。拓跋宵顺手一带,把柳巧儿护在怀里,那姑娘扑空往楼下跌去。“哎呀,我脚崴了。”
姑娘痛苦的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