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拓跋宵作为北羌国的使团使者之一,果真是带着柳巧儿去了漠北贺喜了。还剩三天,来的及吗?柳巧儿想问拓跋宵,却因为毒的事,她对拓跋宵已经没有那么喜欢了。但是,拓跋宵却一点都没放心上,他十分遵守诺言,走到那儿都把柳巧儿给带上。温柔体贴的不像话,他不像是带着个丫鬟,倒像是柳巧儿的仆人。刚坐上马车,拓跋宵就把小火炉给打开了,把茶水放上,又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几盒小点心。“早上看你吃的不多,这些路上吃,为了赶路,中午大概不休息了。”
北羌的马大多是战马,四个马拉一辆车,跑的很快,却也很稳,马车上很宽敞,不但有被褥,还有暗格。看得出,拓跋宵很会享受,马车里什么都有。柳巧儿也不客气,有这个一个赏心悦目的男人陪着,她担心也没用只能好好的享受。“离他们成亲只有三天,能赶得过去吗?”
拓跋宵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你想他了?”
柳巧儿平静的与他对视,真诚的点点头:“他比你好看。”
拓跋宵不怒反笑:“那又有什么用,他又没得到你。给你的那个毒,妇人是下不成的。”
柳巧儿被狠狠噎了一下:“你不但给我下毒,还试探我。”
拓跋宵挑挑好看的眉:“我总要知道我的娘子是不是清白之身吧。”
柳巧儿:“如果不是呢?”
拓跋宵斜睨了她一眼:“那就把你送到他身边,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不会知恩不报的。”
柳巧儿气得脑瓜嗡嗡的:“那现在又算什么?”
拓跋宵粲然一笑:“也是报恩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可以吗?”
柳巧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忽而讥笑:“那你知不知道,陆云铮也是因为我救了他,以身相许的。”
拓跋宵把剥好的瓜子,往嘴里一扔,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报恩要趁早,反正我现在是无所谓,大不了他做大,我做小,只要他不嫌命长。”
柳巧儿只觉得气血翻涌,脑袋都不好使了。“我也不会让你近身的。”
拓跋宵喝了一口茶,粉红的舌头添了一下湿润的嘴唇,凑近柳巧儿就在她的耳边小声道。“这个毒有时效,第一次是半年,第二次是三个月,第三次是一个月,以后是五天。”
“什么意思?”
“意思是发作起来,若是不让我给你解毒,你就会死的。”
半年之内,若是不让拓跋宵和她欢好,她就会死,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次最长三个月,然后……也就是说柳巧儿想为陆云铮守身如玉,只能是死。柳巧儿反手捏住了拓跋宵的下巴:“我若是死了,就杀了你。”
拓跋宵:“好啊,陪你一起死,我得不到的,别人谁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