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您们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小二连忙小跑过去道。女子说道：“先吃饭，再住店。”
小二一听当即道：“好嘞，您二位先坐。”
表哥扫了一楼一圈道：“楼上有没有雅间？”
小二点头笑道：“有。”
闻言二人便跟着小二往楼上，等路过苏白玉等人身边，女子这才对着她表哥小声道：“表哥，那行人是不是茶摊那几个？”
表哥点了点头：“还真是。”
尽管二人声音很小，但在场的除了不知底细的山明之外，哪个又是普通人。所以程掌柜不由得眉头微蹙：“公子可认识他们？”
苏白玉笑而不语，然后对着山明道：“山掌柜带路吧。”
闻言山明点了点头也没多想继续往楼上走。但程掌柜却不深究不行。等跟苏白玉和山明稍微拉开一些距离，他这才对着李金宝小声问道：“李先生，那两人认识公子？”
李金宝呵呵一笑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听完之后程掌柜当即不悦了。有道是主辱臣死。府君高高在上可以不在乎不计较这些。但他身为府君麾下之臣。掌管柳州一州阴司。他不能不放在心上。毕竟关系府君就无小事。不然任谁都能说府君两句，那阴司威严何在？府君威严何在？因此他内心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给这两人一个教训。最好让其闭嘴或者永远消失在府君面前。至于手段如何是否残忍。其实这压根就不在程掌柜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又不是人人都跟白浔一样。能掌管一州阴司，他要是个善人好说话的主，那才是真正的有鬼。……“公子请。”
到了雅间门口，山明将苏白玉迎了进去。楼台玉兰，香薰扑鼻，屏风奏曲，怡然自得。不得不说这雅间还真能当的上雅间这俩字。“公子，请。”
山明现在苏白玉身边又坐了个请的姿态。苏白玉微微一笑倒也没客气。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屏风后那三个姑娘的曲子苏白玉也听腻了。所以他干脆开门见山道：“山掌柜有话便直说吧，你是程掌柜介绍的不用跟我绕弯子。”
闻言山明面色一滞。苏白玉见状继续道：“这雅间的布置估计花了不少功夫，墙上的字画，桌上的摆设，纵使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也不可能在雅间内放这些。”
“还有这三个姑娘……”苏白玉看向屏风后那三个姑娘，微微一笑道：“这弹曲的手法想必于春望府勾栏之内不是头牌也差不多了，特地请过来想必也花了不少钱。”
“所以山掌柜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听此山明也不装了，苦涩一笑：“原来公子都看出来了，倒是在下失礼了。”
苏白玉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直说即可。”
然后只见山明一脸正色道：“那在下便唐突了。”
“在下听闻程掌柜说公子是京城来的？”
苏白玉微微颔首。山明又问道：“公子于朝中可有相识的人？”
苏白玉瞥了一眼程掌柜。程掌柜内心一边面色微变。山明连忙解释道：“公子勿要误会，此事非程掌柜告我，而是在下瞎猜的。”
“毕竟如公子这般尊贵气质的人，这世上并不多，更加别说公子还来自京城。”
苏白玉点了点头：“我在朝中确实认识一些人。”
“不知山掌柜何意？”
山明眼神有些激动道：“还有公子救我！”
说着山明便跪到了地上。苏白玉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刚想将山明扶起，忽然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看向李金宝和程掌柜。二人也是一瞬间明白过来，李金宝直接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