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还是这般调侃语气。一时间所有人都忍不住探头往府外看。紧接着不等众人看清到底门外是什么情况,一道身影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居然是一个年轻人!众人顿时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朝廷还有眼前这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眼前人是钦差?众人纷纷猜疑。然而就当此时,袁安义却忽然神色一震,面露惧色道。“下官徐州袁安义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爷?!听到这个称呼,所有人满脸不敢置信。苏白玉倒是饶有兴趣的看去问道:“你见过孤王?”
袁安义颤颤惊惊道:“未曾见过。”
“但下官却认得蟒龙甲。”
闻言苏白玉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甲胄,不由的哑然失笑道:“居然是这玩意暴露了身份。”
说罢,他便名人褪去这身甲胄,露出身上原本的那身蟒袍。看到黑色的蟒袍,众官员皆是心头一颤。“下官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官员齐齐叩拜。苏白玉脸上只是挂着浅浅的微笑,静静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低沉过于寂静。众多官员皆内心紧张至极。尤其是袁安义。他实在没想到天子居然会派当朝靖南王来徐州。而对苏白玉此人,袁安义也有所耳闻。两年前的将门纨绔,虎父犬子。现如今名震西漠,马踏王都,单骑灭诸国的天降煞星。对此若放在以前,袁安义估计顶多也就是一笑而过。一来,苏白玉此人如何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两人本就不在一个系统之中。二来,天塌了自有高个子顶着,他在徐州过他的逍遥日子,两人也很难有什么交际。可现如今不同了,靖南王来了,而且还顶着当朝钦差大臣的名头。所以袁安义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眼前这位少年王爷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到底是真的纨绔,如外面说的那样,西漠之事另有其人,朝廷把他推出来只是单纯的想要重新掌控靖南军这支利器。还是说以前那些只是装的。此子胸有沟壑,内有野心,以前形势所迫只能隐忍,而靖南王死后,他不得不暴露他的原本面貌。所以苏白玉此时越是沉默,袁安义内心越是恐惧和忐忑。而至于苏白玉此刻内心真实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就是单纯的在思考如何能更好的装好这个逼。装逼打脸,扮猪吃虎,然后所有人都是一副傻眼的模样,这换做谁都会觉得爽所以依照他原本的计划,只是扮演一个靖南王麾下的小将就好。可现在身份暴露了,他的原计划自然也就顺势告破。所以在思考一阵后,苏白玉幽幽一叹,只能无奈放弃这个装逼计划。可这声唉叹其他人耳里却有了不一样的的感觉。众人不敢抬头,只有袁安义小心翼翼的看去。一时间四目相对,袁安义连忙又低下头。见状苏白玉淡淡一笑,直接开口道:“想好怎么跟孤王说了?”
一股凉风吹过,袁安义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瞬间感觉背后一片冰冷。他战战兢兢道:“王爷,下官,下官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听不懂?”
苏白玉冷冷一笑。这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方元。”
“末将在。”
苏白玉说道:“让锦衣卫进来挑几个人下去伺候一下。”
“诺。”
方元抱拳拱手说了一声之后,当即转身离去。其余人见此皆有些不明所以,但同时内心也隐隐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没过多久很快一队锦衣卫走了进来。“王爷。”
为首的百户恭敬道。苏白玉努了努嘴:“带他们下去松松骨。”
闻言百户神色一震,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舔了舔森白的牙齿笑道:“诺。”
话音落下,那百户直接指挥身边人去动手。一时间院中惊恐的求饶声响起:“王爷,饶命啊!”
“王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袁大人救我啊。”
“本官乃朝廷命官,尔等不可放肆……”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在酒桌上对自己献殷勤的官员纷纷被拖走,袁安义内心心急如焚。“王爷,您不可这样。”
苏白玉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会。就这样院中静悄悄的气氛僵持着。很快旁边一个院子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刻钟后,只见一个锦衣卫手里提着一个血人宛如死狗一样被拖出来。袁安义和其余几人回头看去,不禁浑身发颤冷汗直流。因为此人他们认得正是刚才被拖走的官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