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安平侯之子,程绍松。众所周知,玉仙公主在京中权贵圈虽有海量的追求者。但若要论谁最痴心绝对,谁最坚定不移,那当属这位。“绍松,难道你就打算这样放弃了?”
周子冲问道。程绍松饮下一杯酒水摇头苦笑道:“不放弃又能如何?谁能敌得过天意。”
与他人的不同,程绍松追求玉仙公主属于那种暗中付出类型的。他不需要别人让他,也不需要光明正大表明爱意。因为在他看来,他所爱之人当为天下之最,有追求者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若是因他的缘故,玉仙公主的追求者都不敢表露爱意,那天下人如何知道玉仙公主之美。另外就是玉仙公主对他的态度,他要对方感知到他的好,且他相信终有一天,对方会接受他,从此他们长相厮守比翼双飞。这种人在苏白玉看来,这特么不纯纯的是舔狗?而且还是暗恋型的舔狗。这也是为何在程绍松知道玉仙公主被燕皇赐婚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如他人爱慕者那般的愤怒和冲动。有的只是落寂和心灰意冷。毕竟纵然他再爱,也终究敌不过天意。而在大燕,燕皇的圣旨就是天意。看着小侯爷的样子,周子冲顿时气结。说实话,对于玉仙公主他也喜欢,他也知道程绍松的性子。所以当初两人定过君子协议,只有程绍松不再继续喜欢玉仙公主的时候,他才会追求。因为他打心底早就将程绍松当做了真正的友人。女子虽好,但终究不及兄弟感情,更何况那女人还是皇室公主,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因此现在看到程绍松这般样子,他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子冲,绍松这般也只是因为受到打击太大,你不必着急。”
这会儿有人劝慰道。此话一出,其余人也是纷纷开口。“是啊,绍松对于玉仙公主的感情,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
“绍松不是说过?真正爱一个人是要让她感到幸福,而不是死缠烂打,彼此纠缠。”
“绍松之气节,吾等敬佩,对于陛下旨意,想必玉仙公主本身也不同意,只是迫于陛下天威不敢发声罢了。”
“小侯爷为吾等好友,吾等岂能这般眼睁睁看着有人伤心而无动于衷,吾等应想办法替小侯爷发声才是。”
“是极是极,玉仙公主国色天香知书达理,贵为皇室公主,怎能下嫁给苏白玉那种人。”
“陛下做出此等决定,肯定是有小人谗言,绍松何必难过。”
对于程绍松和周子冲两人的亲密关系,同是一个圈子的众人自然是知晓。再加上两人,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左相之子,一个是安平侯的儿子。所以这时自然无人敢借机嘲讽或者说一些难听的话。而程绍松的情况也比较有趣。他这样的舔狗要是放在蓝星现代,估计早就被人鄙夷了。但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却被所有人认为是痴情。被无数读书人所追捧。……“他们在说什么?”
周子冲那边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御剑宗少宗主此时就是一脸好奇的看来。旁边的同伴笑了笑道:“还能是什么。”
“这京中纨绔除了吃喝玩乐,古玩玉器,剩下的自然就是女人。”
与此同时另一人也道:“是啊,听他们刚才的意思,似乎是皇室的一位公主被天子赐婚了,而他们之中有人偏偏喜欢这位公主,所以这会儿只能在这里喝闷酒。”
听此少宗主微微颔首,下意识的看向周子冲那边。对比其他人满脸的不屑,少宗主的表情却显得平静很多。他虽没有经历过江湖,但也听家中长辈说过。江湖与朝廷虽素来不和。可有一点却不得不承认。天下大势,人间正统,非是江湖,而是朝廷。自古至今,江湖之内虽然强者无数,能者如过江之鲫。但若要论真正人才辈出一方,那只能是朝廷,也只会是朝廷。因此少宗主对朝廷尽管心中不喜,对这京中纨绔,更懒得正眼去看。可他对这些人却无任何轻视之心。“你们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议论我们家小侯爷。”
正当少宗主等人说话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怒骂声。一时间酒楼之上众人注意力皆被吸引过来。“阿蒲怎么了?”
心情本就不好的程绍松,突然听到自己随从这番话,当下皱着眉看来。而少宗主等人也是面色微变。他们没想到自己说话闲聊而已,居然也有人偷听。“小侯爷,这几个该死的贱民居然敢言语贬低您,还肆意侮辱其余几位公子为纨绔。”
此话一出,周子冲等人的脸色顿时凝固了下来。就好似阴云变天一样。他们虽出身勋贵家族,为名门之后,但无论从小到大的个人教养,还是学习经历,都绝非纨绔可以比拟。这也是为何他们看不起苏白玉的原因。而现如今他们却也被人指着鼻子说纨绔。这不是妥妥的打自己和家里人的脸?这让他们如何能忍。当下有人内心不忿开口呵斥道。“尔等何人,可知此地乃我大燕京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岂容尔等这般放肆肆意泼脏水,含血喷人!”
御剑宗等人听此脸色微沉。有人想要开口反驳,但被少宗主示以眼神强压下来。其余人也自知理亏,所以这会儿并未还口。“看他们的穿着就知道明显不是京福之地的本地人,难怪这么没教养。”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真是无礼。”
“哼,还好他们今天碰到的是我们,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要是碰见苏白玉,估计早就被吊起来打狠狠羞辱一番了。”
听着众人的嘲讽,御剑宗弟子终于忍不住了。当下一人气愤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霎时间这实木桌子瞬间四分五裂。“你们够了,半天没还口,真当我们好欺负,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