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许是因为有了忠伯的劝说,咆哮声,也就是当代清江公郝涉,终于渐渐消停了下来。“忠伯啊,你可别忽悠我!”
“博阳真这么厉害了?”
书房内,郝涉将信将疑的看向忠伯,问道。忠伯点点头,信誓旦旦的回道。“小主,老奴哪敢忽悠您?”
“老奴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情,上外边一打听就知道!”
郝涉闻言,好没气的回了句。“我连府门都不能出,上哪去打听啊。”
“忠伯,我说你也太谨慎了点吧,咱爹虽然被学宫砍了头,但学宫不也没褫夺了咱家的爵位啊。”
“怎么到了我这,你连门都不让我出?”
郝涉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怨气。显然,他不能出门,并非是学宫禁止他外出。而是忠伯的劝说!有种自我监禁于公府的意思!“小主,非是老奴小题大做。”
“您想啊,学宫对咱们勋爵本来就看不顺眼,老公爷又犯过这样的罪名,学宫怎么可能对咱们放任不管?”
“指不定他们在暗中等着咱们犯错呢。”
“所以啊,老奴觉得还是小心无大错,您就再忍忍,等博阳打下了圣师城,您的好日子就来了。”
“老奴听说博阳那边对待勋贵可宽仁了。”
忠伯在提及老公爷时,眼中抹过一丝仇恨后,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不过,他倒不是对上一代清江公有什么不爽的地方。而是在仇恨学宫。作为清江公府的忠仆,他当初眼睁睁的看着主上被学宫砍头,心中自是对学宫恨之入骨。若非府中还留下一个不太懂庶务的小主,恐怕忠伯早就追随主上而去了。如今,距上一代清江公离世,已经过了两年多。但忠伯对于学宫的仇恨却丝毫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深了。“行行行,听你的,不出门就不出门。”
“只是……忠伯啊,咱们府上的侍女解散了大半,本公又没娶妻,没纳妾。”
“这老是憋着,也不是事儿啊!”
郝涉闻言无奈的说道。在上一代清江公没被砍之前,或者说学宫被叶寻执掌之前,作为清江公府的小公爷,郝涉的日子过的可滋润了。天生喜好女色的他,可没少干强抢民女这种事情。但随着清江公府的没落,这种美好日子,就离郝涉一去而不复返了。两年来,郝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府中仅存的些许侍女,早就被他玩腻了。像他这种嗜色如命的家伙,怎能再憋得住?听到郝涉的话,忠伯面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不过,忠伯也知道自家小主没过过这种“苦日子”。作为公府忠仆,他又怎能坐看小主受苦?当即,忠伯一咬牙,道。“那老奴替小主去外边物色物色?”
此言一出,原本没精打采的郝涉,顿时露出了振奋的神色。“好好好,还是忠伯好!”
郝涉喜的抓耳挠腮,心痒难耐。天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想他堂堂清江伯,这俩年玩的居然是侍女!虽说清江公府的侍女颜值什么的也不算差,但侍女终究只是侍女,又如何配得上他清江公郝涉?“小主稍待,老奴这就去办!”
忠伯俯身一礼后,转身而出。……待出了清江公府邸,一抹愁容爬上了忠伯的老脸。虽然他在郝涉面前一冲动把事情揽了下来。但此刻冷静下来,忠伯才发现这事不好办。首先他们清江公府被学宫查抄过。历代清江公积累下来的富可敌国的钱财,早就被学宫给没收了。如今,府中虽然还可以拿一份公爵俸禄。但也仅仅只有这样了。没了封地收入,没了各种孝敬……如今的清江公府钱财方面并不宽裕。忠伯可不敢将府中为数不多的钱财,拿去买女人。除了钱财方面的问题,没了权势的清江公府,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嚣张,敢随意的强抢民女什么的。想来想去,忠伯发现他堂堂清江公府的大管家,竟然没有任何办法替自家小主物色一个美人!这简直……想到这里,忠伯忍不住老泪纵横,心酸不已。“咦?阁下可是清江公府郝大管家?”
就在忠伯偷偷抹眼泪之时,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中。忠伯闻言,忙擦掉泪水,转头看了过去。下一刻,一个身着商贾袍的中年男子,瞬间跃入他的眼帘。“老夫正是清江公府管家,阁下是……”看着这陌生人,忠伯面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陌生人闻言,顿时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快步朝着忠伯走了过来。“哎呀,果然是郝爷。”
“小人黄小八呀,不知郝爷您可还有印象?”
自称黄小八的中年男子,神色谄媚,朝着忠伯不断点头哈腰,一副哈巴狗的样子。“黄小八?”
忠伯愣了一下,面上泛起疑惑的神色。在他记忆中,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心念至此,忠伯不由生出了一丝警惕心。如今府上日子极为艰难,不仅要愁日常开销问题,还要防着学宫那边。忠伯可不敢轻易相信陌生人。“看来郝爷不记得小人了。”
“两年前,小人在圣师城遇到了困难,几经周折找到了老公爷帮忙。”
“是老公爷出手后,才替小人摆平了麻烦。”
“自那之后,小人一直辗转在各大陆,直到前不久小人回归圣师大陆,才打听到老公爷他……哎!”
黄小八一脸悲痛的说道。忠伯面露一丝恍然神色。两年前?他依稀记得在老清江公出事前,确实有出手替一商贾解决了麻烦。这商贾好像就姓黄!